梁白衣將藍月公主交給他的父親後,眼光被沒有離開藍月。皇甫清注意到了,東方普也注意到了。兩個人心中均有所疑惑,這種情景下,也只能將疑惑放在心中。

“風兒,父皇來解開你心中的不解。梁白衣確實是你的親孃舅,不假,十八年前,他突然間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只有朕知道。”

原本皇甫藍風注意力在懷中的妹妹藍月身上,突然間聽到父皇的話,心下吃驚不小,不由得抬起頭,望向自己的父皇。

“梁白衣的去向,只有朕知道,就連你的母妃也不曉得。當時,他是奉了朕的密旨,去了北疆,替朕去辦一件非常秘密的事情。只是,朕沒有想到,他一去不復返。朕費了很大功夫,才多多少少打聽出一丁點兒關於他的下落。”

“父皇,你派我舅舅去做什麼秘密的事情?”皇甫藍風下意識的問道。

“唉,當時也是為朕一時糊塗,想法要統一中原,又急於求成,聽聞北疆有一種秘術,也就是煉屍術。屍體經過煉屍人的煉製,會分成三等,最低等的為屍士,可充做勞動力,二等為屍魁,戰鬥力極強,可為殺人工具;最優等地則是屍魅,是這世間最卓越的殺人武器,無人可敵。想得一屍魁,百得未必可遇。朕給梁白衣下了道密旨,讓他潛入北疆,偷學煉屍術。

沒有想到,白衣一走,再無音信,如石沉大海,泥牛入水,好端端的一個人,就憑空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朕派出很多人潛入北疆打探,均無果。一個月前,朕才有了他的訊息。有人看見他在中原出現過,只是相貌與當年離開時,一般無二。朕就已經想到是什麼原因了。”

說到這裡皇甫清將目光投向東方普的臉上,嘴裡冷冷吐出幾個字,“東方閣主,果然夠狠辣,把一個大活人,煉成了屍魅。”

聽到皇甫清這麼說,東方普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充滿了邪惡,在融王府的上空久久盤旋。

“原來當年派人潛入北疆偷學我東方家秘術的人,竟然是你。這個梁白衣確實是個人才,很得我父親的喜歡,收他為徒。只可惜啊,他隱藏的再深,也被本閣主發現端倪,一怒之下將他放進煉屍房中。我東方家數百來沒有煉成一具屍魁,都是因為找不到上好的屍體。誰也沒有想到,本閣主竟然歪打正著,將梁白衣煉成了屍魅。本閣主也找到了煉製屍魅的法門,原來屍魅必須用資質上等的活人才能煉成。”

“不對,我舅舅不是屍魅,他是有血有肉的人,他有自己的思想,他記得以前的事情。他還救了我。”皇甫清聽到父皇和東方普的對話,心裡自然是驚濤駭浪一般。但,他不能接受,也一時無法接受自己的舅舅變成東方普手中的殺人工具,屍魅的事實。

“皇甫藍風,你還真是嫩地很,比你老子差地太遠。屍魅有他自己獨立的思想,與活人沒有太多的區別,前提是本閣主沒使法控制住他的時候。一旦本閣主使法,我們就心意相通,他就是我,必須按照我的要求行事。”

茉莉在這個時候,衝進院子裡,她完全無視別人的存人,徑直衝到皇甫藍風面前,叫梅飛和梅欣接過藍月公主,折返回後院。

“東方普,我要你死。”皇甫藍風咬著鋼牙,緊攥雙拳,就要與東方普拼命。皇甫藍風本不是衝動之人,這次是真的被惹火了。自己母親苦苦尋了近二十年的舅舅,竟然已經死了,被東方普煉成了人不人,屍不屍的東西。

皇甫清想阻止自己的兒子,已經是來不及了。皇甫藍風一掌,帶著風聲,拍向東方普的胸口。皇甫藍風動作快如閃電,身形疾轉,電光火石的時間,就到了東方普近前。眼見著掌離胸口不過半寸有餘,東方普陰冷的一笑,“找死。”

皇甫藍風的掌似挨著,還沒有挨著東方普衣服的時候,東方普身形一晃,躲到了一邊,他衝著梁白衣,嘴裡發出“卟”的一聲,梁白衣原本木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定定的看著門的方向,那是茉莉剛剛帶走藍月公主的地方。梁白衣突然聽到“卟”聲,就象被上了發條的物件一樣,頭微微一抬,身子一晃,就擋在皇甫藍風的面前。

皇甫藍風一掌拍空,緊接著第二掌又到了,白衣一閃,梁白衣站了他的面前。嚇得皇甫藍風趕緊抽掌撤招,硬生生將出了一半的掌又撤回來。

“舅舅,我是藍風,是風兒,是你的外甥。”皇甫藍風試圖喚醒舅舅的意識,他希望還能象在凰棲川一樣,看到那個生龍活虎,有人味的舅舅。

“風兒,沒有用的,他是屍,不是人,受控於東方普。你不是他的對方,快回來。”皇甫清見梁白衣出手,知道兒子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趕緊喚兒子回來,不要與梁白衣對招。

“想走,沒門兒。”東方普嘴裡再次發出卟的聲音,不等皇甫藍風撤身往回,梁白衣手中突然間多也一把冰劍,劍身寒氣逼人,直奔皇甫藍風的心口。想躲,已經是不可能了。

融王府裡所有的人,都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想救,不可能了。梁白衣出手如電,身形快如鬼魅,他本來就是非人非屍的那種,說他是鬼魅再恰當不過。

融王府裡眾人,包括皇甫清,心都翻了一個個,心想,“完了,命休已。”眾人嚇地不敢再看,閉上眼睛。突然間,聽到金屬撞擊發出來的,劇烈的響聲,這聲響可不小,驚的大家全睜開眼。再一看,皇甫藍風沒有死,梁白衣的冰劍並沒有扎入他的身體。

有個青衣人,突然從天而降,用自己的寶刀將梁白衣的冰劍磕開。兩件兵器想撞,發出極大的響聲。

“二爺?二爺回來了。”段振華仔細一看,救下皇甫藍風的不是別人,正是水樸櫛。

水樸櫛和自己的大師伯路禮仁連夜逃出青燈會,兩個人經常商議,兵分兩路,路禮仁直奔漠北雪花村,找自己的師弟和師妹將事情問個明白,水樸櫛則回了融王府,找自己的妹妹茉莉。

水樸櫛星夜兼程,趕回融王府,到了府門口,見大門張燈,二門結綵,心下疑惑,“王府裡是有什麼喜事嗎?”剛走到府門口,他發現。既然王府裡有喜事,為什麼大門口連個值守的也沒有,人全去了哪裡。側耳聽,聽到院子裡有嘈雜之聲。

水樸櫛並沒有走進去,而是飛身上了房,站在高處,往裡一看,見東方普在院子裡,不知道嘚吧什麼。然後是皇甫藍風出手,要殺東方普,再是梁白衣擋住皇甫藍風。

水樸櫛並不知道那個穿著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就是帶走自己心愛的藍月的男人,也不知道他就是皇甫藍風的舅舅,至少曾經是過。水樸櫛從梁白衣眼裡閃過的寒光,看到了危機。這個白衣如雪的男子,全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他在十丈之外,了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更能感覺出的是,皇甫藍風不是白衣男子的對手。

就在梁白衣揮出冰劍的瞬間,水樸櫛也已經到了近前,用自己的閃電龍鱗劈,硬生生接住梁白衣的冰劍。刀劍相撞,發出劇烈的聲響,將眾人驚醒。也令在場的所有人大吃一驚,尤其是東方普,還有皇甫清。

東方普心裡認定,皇甫藍風必死無疑,沒有人能躲得過屍魅的必殺一擊。出乎意料的是皇甫藍風沒有死,被突然而來的一個臭小子救下了。

東方普認識水樸櫛,他也是恨極了水樸櫛。必竟,他的屍魁全軍覆沒,水樸櫛也是“功不可沒”的,沒有他的幫助,皇甫藍風怎麼能將屍魁盡數消滅。

“哼,哼,又多了一個急著送死的,好,好的很。”東方普陰冷的笑著。

第二個最為驚訝的應該算是皇甫清,一開始,他心都要揪出來了,認定兒子將死於屍魅之手。沒有想到,兒子被人救下來,他自是高興的很。心裡還唸了好幾句的“阿彌託佛,謝天謝地。”可是,待他看清楚救自己兒子的人,長什麼樣時,巨大的驚濤駭浪拍向自己。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這是要窒息了。

再說皇甫藍風,本來也認為自己是要死定了,閉上眼睛,等死。耳邊傳來巨大的響聲,沒有冰劍扎到身上的疼痛。眨開眼一看,有個青色的身影擋在自己面前,不用看來人的正面,他也知道是誰,看背影,如金甲天神般站在自己面產有,將自己與梁白衣隔開。

是自己的義弟水樸櫛,“二弟”,皇甫藍風驚喜至極,叫出聲音來。

“大哥,你先退到後面,給我觀戰。將他交給我。”水樸櫛輕揮左手,示意皇甫藍風向後退。皇甫藍風此時也知道,自己斷然不是舅舅的對手,舅舅此刻已經被東方普控制,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吧了。

“皇兄。”皇甫藍風退到自己父皇身側,突然聽到父皇嘴裡蹦出這兩個字來,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扭轉頭,看向自己的父皇。

此時的皇甫清,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與梁白衣對峙的水樸櫛,臉上的神情全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他彷彿看到了少時的皇兄,皇甫銆,看到了那個自小對自己呵護的無微不至的兄長。

“父皇,父皇,父皇。”皇甫藍風連著喚了三遍,才將皇甫清的思緒扯拽回來,皇甫清也意識到自己很是失態,眼前這個少年,怎麼可能是自己的皇兄。

皇甫清壓制下自己內心的驚濤駭浪,指著水樸櫛問道:“他是誰?”

看到父皇見到水樸櫛後的失態,皇甫藍風也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母妃至死,一直囑託自己,不能讓父皇與義弟見面,這裡面的原因,他並不知曉。但是,他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直相就在不遠處,呼之欲出。

“父皇,他是兒臣的義弟,水樸櫛。我以前曾向父皇提及過的結拜兄弟。”

“水樸櫛,他家是哪裡,父母又是誰?”

“父皇,他是茉莉的兄長,家住在漠北雪花村,父親水夜邡,母親何白筱。”皇甫藍風心裡不解,關於茉莉的身世,自己的父親應該是很清楚的,怎麼會又再次問及。不解歸不解,還是得如實回答的。

“唉……”皇甫清長長嘆了一口氣,不管眼前這個叫水樸櫛的人是誰,他可以肯定,這人年輕人是自己哥哥的兒子,無疑,與哥哥少時一般無二,就象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他會是哪位嬪妃所生?難道皇兄當年在宮外,還有其它的女人?

這一些,種種可能在皇甫清腦海裡飄過,眼前的戰局卻不容他多想。此時的水樸櫛,已經和梁白衣打鬥在一起。

一個白衣勝雪,一個青衣飄飄,兩個人打地那個好看,就不用說了。水樸櫛與梁白衣一交手,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他還不知道梁白衣是屍魅,只當他是個武功奇高的武林高手。

梁白衣招數套路奇怪,內力雄厚,卻有很是奇怪,出沒無常,收發自如,這可不是普通的人能練就的程度。

“二爺,小心,他已經不是人了,是屍魅,是東方普煉製出來的殺人機器。”常雲看出水樸櫛不敵梁白衣,趕緊提醒到。

常雲一想,我們站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是賣不了的書,全戳在這裡,一起上就行了,大家一起群毆,管什麼君子戰,小人戰,反正面對的也不是人。想到這裡常雲,一壓自己手裡的雁翎刀,揮刀加入戰團。這會兒子,王府裡的眾人,早就取回了兵器。

原本今天是王府裡大喜的日子,除了侍衛,沒有人帶著刀槍兵器。經過剛剛的亂了陣腳,這會兒子,融王府上下,已經恢復如常,大家取兵器的取兵器,形成包圍之勢的,也趕緊的形成包圍之勢。

常雲加入戰團,並沒有改變打鬥的形勢,梁白衣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一隻手舞動著冰劍與水樸櫛對陣,另一隻手長袖一揮,袖袍裡象是注滿的內力一樣,拍向常雲,常雲的身體,直直甩身後面,然後,則是重重摔落在地上。

段振華等眾人一看,不幹了,能上了全上了,皇甫藍風也拿到自己的佛光掃魔劍,加入戰團。就聽到王府的院子裡,稀里嘩啦,踢裡啪啦,不是人被打飛了,就是兵器脫手了。很快就被梁白衣打倒了一大片,慘叫聲不斷。

皇甫藍風也中了梁白衣一掌,好在沒有打到要害部位,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想再提劍上場,已經是有心無力了。

只有水樸櫛,一個人,還在勉力支撐著。看樣子,梁白衣對戰水樸櫛,並沒有用出全力,至多三五成,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看水樸櫛的目光很有玩味,並不想置他於死地。如果梁白衣,想要水樸櫛的命,估計他早就已經橫在當場。

梁白衣的舉動,讓東方普很是不爽。這是自己家族裡,第一次煉製出屍魅這種東西,之前它與自己繫結後,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今天卻是總覺得哪裡不對,他彷彿與自己繫結會,還殘存著自己做為人的意識。

東方普嘴唇快速抖動著,從嘴裡又蹦出一些別人聽不懂的“鳥語”,只見梁白衣聽到這些“鳥語”後,神情一怔,手裡冰劍加快了速度,不再對水樸櫛留有什麼情面。

梁白衣一加緊,水樸櫛可就吃不消了,此時的他,早已經大汗淋漓,溼透了全身的衣服。整個人全被汗水溼透了,只有招架之功,已經沒有還手之力。梁白衣來了一個劍里加腳,一腳將水樸櫛踢出很遠,身子重重砸在院子裡的一棵樹上,又重重摔在地上。

水樸櫛已經是強弓之末,能與梁白衣對戰到此時,也已然是奇蹟了。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再反抗了,但是,依舊用閃電龍鱗劈柱地,強行讓自己站了起來,他的身子在晃,已經站不穩了。

梁白衣,一步,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近,提關冰劍走到水樸櫛近前。他看著水樸櫛,並沒有立刻舉起劍。東方普見他遲遲不肯定下手,也是急了,脫口而出,“殺了他,殺掉水樸櫛。”

“水樸櫛”這三個字,蹦入梁白衣的腦海裡,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他想起來了,為什麼覺得眼前這個人面貌似曾相識,為什麼覺得“水樸櫛”的名字熟悉,他是聽藍月說過,給自己描述過。原來,藍蘭不僅一次,向他講述關於水樸櫛的事情。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藍月最在乎的人。

東方普已經等地不耐煩了,他絕不允許屍魅不聽從他的控制,嘴裡的“鳥語”踢裡拖落,一大通的噴出來,梁白衣臉上殺意突然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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