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戰,張治林對皇甫藍風越發的敬佩,沒有想到這個融王爺不僅人品好,功夫不錯,還有極高的軍事才能。人就這樣,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就會看他哪裡都是好的,放個屁也是香的。現在的張治林,對皇甫藍風就是這樣。看皇甫藍風裡裡外外都是那麼的舒坦,那麼的厲害,死心踏地。

探馬藍旗來報,說東安的軍隊快要到斷腸谷了,只有十里不到的距離。段振華聽不得張治林,一個大老粗,車軸般的漢子,對自己家王爺說話那麻酥酥的樣子,看得他全身直起雞皮疙瘩,正好有探子前來稟報訊息,就趕緊的衝著張治林嘿嘿一樂,說道:“張統領,說正事,別再拍爺的馬屁,爺的馬屁可不是好拍的,拍到馬蹄子上就慘了。”

張治林也不生段振華的氣,“對,對,對,我這是高興過頭了。接下來,還得聽王爺的安排,王爺讓我們幹啥,我們就幹啥,讓我們咋打,我們就咋打。”

“大老張,你今天是怎麼了,可著勁的給王爺灌迷魂湯。”段振華繼續揶揄道。

張治林嘿嘿一樂,就當啥事也沒有,啥也沒聽見。

皇甫藍風眼裡也露出久違的笑意,“咱們就依定好的計策行事,段振華你帶在人斷腸谷北側出口守候,常雲你帶兵器三千在北側入口守候,一定要隱藏好,不能被匡恆等人發現。匡恆不似歐也方那般孤傲,他行事向來謹慎,切記。”

段振華和常雲領命而去。

斷腸谷,離同關也不遠,不過二十來裡的行程。此谷兩側是陡峭了壁立高山,谷長約行有五里地,谷底極寬,足可以容納五六萬人。這也是東安軍隊想到達同關的必經之路。

匡恆,東安候匡堅的親孫子。匡堅奉命駐守東安,已有十幾載,家中老小多在京中,唯有他這個孫子,他一直帶在身邊。親自教授他文韜武略,匡恆算是個非常全面的人才。東安大大小小的事,老侯爺無不與孫子商量後再訂。

這次也是,接朝廷的調令,命他火速派兵五萬,清剿叛匪張治林和皇甫藍風。接到聖旨,不敢有誤,趕緊的叫孫子過來商量。最終,匡堅決定派自己的孫子帶兵前往京城,東安事務繁多,他雖然想也回到京中一探家中老人,但也脫不開身。

東安離京城是最遠的,匡恆的考慮也歐也方也有相似之處,不同的是,他雖沒有讓軍隊急行軍,加快速度,但也沒有緩慢行軍。按照常規的速度進行的。

先鋒營的人來報,說不遠處就是斷腸谷,天色不早,請示主將,是在谷前安營,還是過了谷以後。

“斷腸谷?”匡恆嘴裡說著,招手示意隨從取來地圖,展開,仔細看起來,手時不時在的地圖上劃過。

“此谷兩側壁立千仞,非常兇險,若軍機營的人在處設埋,對我軍極為不利。天色已暗,不易進谷。待明日派出探馬,先排除埋伏,再過谷。”

匡恆素以穩重著稱,看了看地圖,又看了看天色,決定先不過谷,待明日派人四處探看,確定沒有問題後,大軍再行穿谷而過。

正當東安的軍隊停下來,準備安營紮寨時,從谷裡飛出一匹戰馬,馬上坐著一個人,盔歪甲斜,衝到東安大軍面前。

“什麼人?站住,再往前走,就要開弓放箭了。”

“不要放箭,我是西界軍中的傳令兵。奉了少帥之命,前來搬兵求救。”

馬上的人,穿著西界兵的服裝,很快到了東安軍近前,翻身下馬,整個人累的已經不行了,全身是血,從馬上下來,路都走不了,腿站不起來。東安軍一看,此人絕對沒有任何威脅,也就沒有下手。

“快,快帶我見你們主將,西界軍遭遇軍機營人馬突襲,正在廝殺,我奉了少帥歐也方之命,前來搬兵求救。”

兵士們一聽,不敢怠慢,架起西兵的傳令兵,帶到匡恆面前。

“這是我們少侯爺。”

“少侯爺,救命。這是我家少帥命卑職送來的。”說到這裡西界的傳令兵,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有人拿過來,遞到匡恆面前。

匡恆接過書信,開啟一看,也是吃驚非小。上面寫的內容是西界的軍隊中了張治林和皇甫藍風的埋伏,已經摺損過萬,請求東安的主將能看在同殿稱臣的份上,火速增援。落款是歐也方,還蓋著歐也方的大戳。

匡恆還想再問傳令兵幾句,低頭一看,已經暈死過去了。看樣子,是費的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出來送信的。

匡恆稍做思索,決定前去救援。西界軍隊如果被殲滅於他們東安也沒有好處,齒寒唇亡的道理不用點破,也是明白了。

“來人,下令,全軍快速過谷,直逼同關,增援西界軍。”

主將一聲令下,將士們趕緊的將放下的行囊,重新背起。將紮了一半的帳篷,又收起來。全力過谷。

匡恆這次沒有走在隊伍的前面,而是中間。斷腸谷裡的地形讓他很不放心,若不是剛剛看到西界的傳令兵從谷中衝出來,沒有什麼問題,他也不會下命令直接過谷。

如果谷中有埋伏,軍機營或者說同關的人,是絕對不會放西界的傳令兵給他們送信的,一隻凋翎箭,就解決了,人不解鬼不覺的。

斷腸谷象個大肚的餃子,兩前尖尖,中間又大又鼓的。出入口處,僅容十幾人通行,谷內非常寬闊。

咵,咵,咵,東安的軍隊很有秩序的進行谷中,就在前面的人還沒有走到出谷後,後面還有幾千人沒有進到谷中之是時,匡恆就聽到頭頂山隘之聲,咚,咚,咚,三聲炮響,號角連天。山谷的前後出入口處,也響起轟鳴之聲,也就半盞茶的功夫,出入口均被巨石封堵上。

“壞了,上當了。”匡恆暗叫不好,命人將西界的傳令兵帶過來。

剛剛傳令兵暈死過去時,匡恆命人好生照顧,找了副擔架先行抬著,待他甦醒後,再行問話。這會兒子,再找那個傳令兵,早就沒了蹤影,不跑到哪裡去了。

這個傳令兵根本就不是西界軍中的,是皇甫藍風派來,引誘匡恆上當的。他知道匡恆做為謹慎,斷然不會輕易進谷,才出此計策。想拿到歐也方的印戳,並不難,人都被捉住了,何況是一個戳呢,偽造了求救信。傳令兵見任務完成,佯裝暈死過去,找了個機會,溜走了,根本就沒有進谷。

匡恆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也為時以晚。前不能進,退不能退,出入口全部被堵的死死的,下令,命人不惜一切代價,將堵在谷口的巨石搬開,談何容易。每塊巨石重大數百斤,有的上千斤,是被人從山頂推下來的。滾落時,藉著自上而下的勢,能很輕鬆的堵住出入口,想再搬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谷中四萬多人馬亂坐一團,人的喊叫聲,馬的嘶鳴聲,不絕於耳。

山谷兩側有無數的巨石紛紛落下,小的也有成人頭顱大小,大的上百斤的也不在少數。一時間,山谷中下起了石頭雨,砸的谷中東安的兵士鬼哭狼嚎,哭爹喊娘,死的死,傷的傷。

亂石雨下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山谷中受傷的,被砸死的,也有上千人了。站在山頂的皇甫藍風一揮大手,“停”。

“王爺,不能停啊,要趁熱打鐵,將他們全部殲滅在斷腸谷中,以絕後患。”張治林提出自己的不同看法。

“張統領,不可如此。他們雖然為皇甫藍辰所用,是不明真相,才會上當。若將他們全部殲滅在此,恐怕天理也不會容我們這種做法。他們,個個都是咱楚國的兒郎。治人,能治一服,不治一死。”

聽皇甫藍風這麼一說,張治林明白了皇甫藍風的想法。也知道他為什麼不讓河水活活淹死西界的人軍,用勾杆打撈上來。他不想真正對楚國的軍對痛下殺手,在他眼裡,即使他們現在與自己敵對,也是自己人。

張治林一時說不出的感動。

匡恆正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般在谷底團團轉著,一會兒指揮這裡,一會兒吆喝那裡,收效甚微。突然間,頭頂上的亂石雨停了下來。仰頭望去,有火光閃動。

“匡少侯,本王是皇甫藍風,你及你的軍隊已經被包圍,插翅難飛。本王聲名,本王並非反叛,也沒有謀逆,真正的反叛謀逆者是皇甫藍辰。他趁我父皇閉關之際,發動宮廷政變,將父皇打成重傷,偽造詔書,稱帝。你等並不知情,才會受皇甫藍辰的蠱惑。本王無意趕盡殺絕,只希望藉此給你當頭棒喝,希望你能帶領東安軍隊返回東安,不要插手京城之事。”

皇甫藍風的話清清楚楚傳到匡恆耳朵裡,他先是一驚,低下頭思量著,並沒有直接回答皇甫藍風的問題,過了一會兒,他又仰起頭,衝著山頂上喊道:“融王爺,你所言可是當真?”

“本王對天盟誓,若有半句虛假之言,天打五雷轟。”

“融王爺,如果我不撤兵回東安呢?”匡恆試探著問。

“少侯爺,你如果不同意撤兵回東安,你覺得還能走出這斷腸谷嗎?西界的歐也少帥,也是深名大義之人,正在整頓人馬,兩日後就要返回西界。本王相信少侯爺是識時務的人,高低之下,能做出最恰當的決定。待本王平叛謀逆者,接父皇還朝後,再請諸位進京,對今日給你造成的人員折損,予以賠罪。”

皇甫藍風說服歐也方了嗎?當然說服了,歐也方也不傻,聽皇甫藍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自然明白了皇甫藍的一些事情,爭奪皇位,是人家內部的事情,自己還是少參與的好。誰知道,將來誰會是皇帝,站錯了隊,就不好了。

再者說,自己現在可是俘虜,刀壓在脖子上呢。如果不同意,那就只有死路一條。為了皇甫藍辰這樣的人,不值得丟了性命,歐也方稍做考慮,就答應了,整頓軍隊,兩日後就回西界,等候京城中的訊息。

“歐也方答應要撤兵?那北疆人馬呢?”匡恆將信將疑的問道。

如果他帶著人,灰溜溜回到東安,先不說如何向爺爺交待,就是如果新皇帝發起難來,也不會收拾,如果另外兩家人馬,也跟著回去,那就另當別論了,法不責眾。

“是,本王絕無虛言。本王既然能說服歐少帥,又困住了少侯爺,自然也有法子讓東方道打道回府。”

匡恆仰頭看著火把下映照的皇甫藍風英氣無比的俊顏,不由得挑了挑大拇指。“好,就依王爺。待京城局勢平穩後,我自當與爺爺一起入京,拜望王爺。”

都是有身份的人,匡家世代忠直,皇甫藍風自然是相信他的承諾。手一揮,下了命令,“移開擋在谷口的山石,放少侯爺的人馬離開。”

皇甫藍風命令一下,就聽到谷口的石頭碰撞之聲。同關的人馬,拿了撬棍等要具,將堵在谷口的巨石一塊塊的移開。

匡恆衝著山頂一抱拳,帶著自己的人馬也走了。就剩北疆的東方道了。皇甫藍風了沒有想到事情進展地會如此順利,埋伏在山谷兩端的段振華和常雲也沒有行動,就將匡恆擺了。

依據探馬來報,東方道的人馬要明天上午才能抵達同關。

“王爺,咱們北面可是一馬平川,即不能借山勢,也沒有大河,如何擺平東方道?”

皇甫藍風嘴角微微上揚,嘴出淺淺的微笑,“咱們只管今晚回同關好好睡一覺,明日待東方道的人馬到了城下,再說。”

“再說?王爺,是不是明天要狠狠的揍東方道。這個傢伙,還有他的老丈人公孫龜,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好好修理修理東方道。”張治林聞言,一陣的興奮,難道是要與東方道開兵見仗。好久沒有打仗了,對付西界和東安的人馬,又沒有當面鑼對面鼓的幹一場,總覺得有些遺憾。如果能和東方道打上一仗也能過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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