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指著自己母親的墓碑,說這是他的姐姐。皇甫藍風傻了,心裡連連說著“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舅舅走失的時候已經二十多歲,事隔二十年,他應該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才對,眼前這個白衣人,看樣子,與自己年齡相差無幾,至多大兩三歲的樣子,怎麼可能是自己的舅舅梁白衣?

“你是我舅舅?”皇甫藍風試探著問道。

白衣男子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說了句,“我是梁白衣,梁美玉,是我姐姐。”

“可是……,”皇甫藍風是想問你怎麼會這麼年輕,白衣人彷彿能洞穿他的想法,直接出語攔下。

“我的事情說來話長,以後再說,你趕緊回楚國,楚國有大事發生。”

“什麼大事?”皇甫藍風追問道。雖然他說是自己的舅舅梁白衣,但是如何取信於自己。不過,對方好象沒有打算取信於他的意思,擺明了就是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不知道。一會兒,會有人來告訴你是什麼事情。皇甫藍月,你們什麼關係?”

一聽自稱是梁白衣的男人提起自己妹妹的名字,皇甫藍風有些著急,“藍月是我妹妹。”

“也是我姐姐所生?”白衣人輕輕轉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感覺到背後有些不自在,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在看著他。那自然就是茉莉了,茉莉在聽到眼前這個長的無比好看,無比有型的男人,是皇甫藍風的舅舅,心裡的害怕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好奇。“色女”的本性也暴露出來了,瞅著梁白衣的眼睛,快要掉下來一樣,深吸了一口氣,將流到嘴角的哈喇子又吸回肚中。

也就是皇甫藍風沒有看到茉莉此刻的“色相”,如果看到了,一定將她的眼睛捂起來,休想打其它男人的主意,只禍害自己一個就好了。

梁白衣被茉莉看的有些不自在,這種感覺,還是生憑第一次的有。他帶著嫌棄的神色,迎向茉莉帶著些許“色色”的眼神。原本是真的嫌棄了,一碰到茉莉純淨的眼睛,梁白衣眼裡的嫌棄消退了,在茉莉的臉上一掃而過。

“不是,藍月的生母是劉皇后。”皇甫藍風解釋道。

“劉皇后,那個害死我姐姐的兇手之一嗎?很好,她對我姐姐不仁,就別怪我對她女兒不義。”

梁白衣臉上罩了一層冰霜,冷冷說道。

一聽自己這個還不能斷定是舅舅的舅舅說要對藍月不利,皇甫藍風雖然還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心下也是很著急的。

“舅,舅,舅舅舅……”皇甫藍風費了好大的勁,還從自己嘴裡突出“舅”字來,叫一個年齡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舅舅,實在是件不太好開口的事情。

“舅舅,你不要誤會,這裡面有誤解。藍月雖然是劉皇后的女兒,但與皇后和皇甫藍辰不是一路人,她已經與他們崩了,簡單點兒說,和斷絕關係差不多,藍月和我的親妹妹一樣,我母親也一直將她視為己出,和自己的親女兒一樣。你千萬不要因為劉皇后所做所為,而遷怒藍月。”

一聽皇甫藍風如此解釋,梁白衣臉上的寒氣慢慢消散了不少,“原來這樣,看來我還救對她了。”

“你救了藍月,藍月在哪裡?”皇甫藍風一聽自己舅舅的語氣,是知道藍月在什麼地方,還救了藍月,當然就著急著想問個明白,無奈,他這個白衣如雪的舅舅,還真就象雪一樣的高冷。

“她很安全,在我這裡。既然她與劉皇后不是一丘之貉,我自不會苛待與她。其它的,我現在不想說。限你明日午時前,離開這裡,不要打擾我姐姐,和梁氏祖宗們的安寧。”

梁白衣說完這些話,就想“飛”走,他的輕功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想要“飛”一個,還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手到擒來,應該說腳到擒來。

他身子剛剛騰空,只覺得腿一涼,被人將自己的褲子扯下來了。除了茉莉,誰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扯梁白衣的褲子,可不是茉莉的本意,她一聽梁白衣說自己的月姐姐在他那裡,不說清楚,怎麼能放他離開。

見梁白衣想到“跑”,雙腳已經離地,茉莉可不同意了,一個惡虎撲食,就想著抱住他的腿,將他扯下來,把事情說清楚了,才能走。

茉莉是萬萬沒有想到啊,人沒有拉下來,將人家的褲子扯下來了。好在梁白衣外面還罩著白色的袍服,可以遮一下下,要不然,他的樂子可就大了,走光啊,在二十幾口人面前走光光。

“你,這丫頭,好生的無禮。”半空中響起梁白衣的這幾句話,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茉莉拿著人家的褲子,衝著梁白衣離去的方向喊道:“你給我回來,告訴我月姐姐在哪裡。”任茉莉喊破了嗓子,啥用也沒有,梁白衣連影子也瞧不見了。

“小姑奶奶,你原來還有這個癖好,喜歡扯長的好看的男人的褲子。”段振華一臉崇拜的模樣,氣得茉莉直接將手裡的褲子扔到他的臉上,遮起他那副欠揍的表情。

段振華一伸手,將茉莉扔過來的褲子抓到手裡,“原來,長地再好看的男人,也是得穿褲子的,這褲子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也是一個樣,兩條腿,加個褲腰。”

段振華展開梁白衣的褲子,瞅了一眼,冒出這種話來。讓原本打鬥後,有些壓抑的氣氛輕鬆了很多。

段振華將手裡的褲子,又扔給了皇甫藍風,“爺,給你留個紀念吧,這可是你舅舅的褲子,親舅舅的。”

常雲將褲子半路攔截了過來,抓在手中,轉送給了離自己最近的侍衛,“收好了,下次見到舅老爺時,還給他。”

常雲的性子不象段振華一樣的容易毛躁,他原本就是穩重之人,又跟在皇甫藍風身邊很久,整個人更加的沉穩,身上散發著成熟男子的魅力,這也正是讓梅飛死活不想放手的原因。梅飛真是愛慘了常雲,自從這次相見,梅飛的目光就沒有從常雲身上離開過,常雲也習慣了,剛開始不得勁,後來,也就聽之任之,你看你的,我做我的事情,兩不相關。

常雲招呼著大家圍在一起,拿出刀傷藥,讓侍衛們檢查著受傷的部位,該包紮就包紮,該上藥就上藥。安排完這些事情,他走到皇甫藍風面前。

自梁白衣走了後,皇甫藍風重新到了母親的墓前,“母親,你告訴孩兒,他是我的舅舅梁白衣嗎?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皇甫藍風傻傻的,想從母親嘴裡得到答案,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就是想問問自己的母親。

茉莉從後面抱住了皇甫藍風的腰,“風,你不用懷疑了,他肯定是你舅舅。你們的體型,相貌,很有幾分的相似,不同之處是他比你長的更好看。人家不是都說了嘛,外甥隨舅舅。一看你倆的模樣,他肯定就是你舅舅。”

“雖然我們的長相有些許的相似之處,但也不能證明他就是我舅舅,我舅舅二十年前失蹤了,若現在還活著,應該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怎麼可能長的和我一般大。”皇甫藍風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還記得那個苗大師嘛,常大哥從炎國請回來的機關術高手。苗大師說他已經百歲了,可是,看他的模樣,也就五六十歲的樣子。江湖上,有種功夫,叫返老還童,他就是練著這種功夫,越練越年輕。保不準,你這個舅舅,也是在練這種功夫的,所以才越活越年輕。”

聽茉莉這麼一說,皇甫藍風心下也豁然的很多,如果真是如此,看來,此人就是自己的舅舅了。

“風,月姐姐怎麼辦?你這個舅舅可說了,月姐姐在他那裡,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他?”茉莉很擔心藍月,臉上的擔憂之色佈滿了整張的小臉,臉和鼻子都皺到一起了。

“茉莉,你不用擔心。我舅舅,儘管是第一次見面,他不象是個歹人,藍月在他那裡,是不會有危險的。咱們當務之急是要搞明白京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藍月會在他那裡。”

茉莉聽皇甫藍風這麼一說,心裡好受了一些,她也覺得這個天下掉下來的“舅舅”,不象是個壞蛋,不會欺負或是虐待月姐姐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不對,我哥怎麼能讓你舅把月姐姐抓走呢?”茉莉突然想到水樸櫛來,她走的時候水樸櫛還沒有留下字條,離開融王府,她自然以為水樸櫛是和藍月在一起的。

“也是,以二爺的脾氣,不可能讓人將公主帶走的。”段振華插了一句話。

“難道我哥哥出什麼事情了?”茉莉說到這裡臉色變地難看起來,是啊自己的哥哥若與月姐姐在一起,即使拼出了性命,也不會容許別人帶走月姐姐的。

見茉莉焦急的樣子,皇甫藍風也著急,麻毛用沒有啊。他們離開京城也有數日,京城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概不知。剛剛從梁白衣的嘴中得知到的訊息也是有限的,只能確定京中發生了極為震動的事情。具體是什麼事情,梁白衣應該是清楚的,但是,人家就是不告訴自己。

皇甫藍風在心裡重重嘆了一口氣,幼時聽母親說過,自己有個舅舅,什麼都好,就是性格脾氣有些古怪,今天一看,果真如此啊。

“爺,咱們下一步如何打算?”已經在皇甫藍風面前站了有一些時候了,看看東方,已經泛起魚肚兒白,再用不了多長時間,天就要亮了。自己家爺的舅舅,那個武功深不可測的人,可是下了通牒的,天亮後馬上離開。

“你和振華先回京城,看看到底京中發生了什麼大事,我再陪母親幾天,過幾天就回,咱們京中相見。”皇甫藍風也是個犟脾氣,一想到自己離開後,母親一個在長眠在這冰冷的地下,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生疼。

“爺,此地不是久留之處。你也看見了,剛剛那幫人,分明就是衝著你來的。要置你於死地,我們一走,你自個兒在家裡,保不齊他們還會再回到,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常雲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皇甫藍風心裡也清楚,只是,一想到將母親一個人留在這裡,他無法面對,也無法接受。

“是啊,王爺,你不能再留在這裡,這幫人的來路咱們還不清楚,不知道他們接下來,還要採取什麼行動,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請王爺一同回京。”

侍衛們紛紛跪下,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意思不外乎是,懇求皇甫藍風回京,絕不能獨自留在凰棲川。

茉莉也過來勸說,貌似也沒有什麼用處,整地她很有挫敗感。她深知皇甫藍風失去母親後,內心的痛苦,也不敢過於強求於他。別看這丫頭,平時沒大沒小的,有時候還喜歡整蠱個人玩玩,但是,到了關鍵時候,她還是有分寸的,不會亂來,亦不會亂說。

皇甫藍風不回京,大家跪在地上不起來,就在兩廂僵持之下,大家聽到又處來了聲響,是人在夜間,施展草上飛的輕功,腳底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沙沙聲越來越近,很快就要到了他們的附近。

跪在地上的人,趕緊的站起身來。紛紛抽出兵器,準備迎敵。眾人以為是剛剛那幫殺手,見梁白衣離開了,又重新折回,不由的有些緊張。大家現在個個掛彩帶傷,如果對方再整些人回來,形勢對他們極為不利。

令眾人奇怪的是,只有一個人,一個矮小的身影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個人,個子很矮小,又很瘦,若不仔細,在晚上都不一定能看到有人。“五爺,”常雲第一個認出來的人是誰,正是董平安。

董平安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按理說,他比司漢貴走的早,應該早就到了,早早與皇甫藍風等人相聚。他來晚了還是有原因的,也是情非得已,真的不能怪他。

在巡防營劉秉成帶人查抄了融王府的時候,他按照大哥蔡同安的要求,抽冷子逃出融王府,就是為了給王爺送信,讓他有個準備。逃是逃出去了,他並沒有立刻趕往凰棲川。他隱藏在暗處,又在京中待了半天,打聽到融王府裡的人並沒有生命危險,而是被押起來,投入了天牢。

除此以外,他還探聽到劉中興也派了人去捉張治林,很可惜,讓張治林跑了,沒有抓到他。張治林跑到了京城外,負責京城安全的軍機營中,這還不算什麼,張治林帶著軍機宮五萬人馬,向後撤出五十里,撤到了同關,加強的同關的佈防,看樣子要以同關為據點,與皇甫藍辰等做持久戰爭。

打聽到這些後,董平安才馬不停蹄的趕路。偏偏是屋漏偏逢連陰天,他沒有去過凰棲山,只是很久以前,曾經聽說過這麼個地方,也聽說過蓮妃娘娘的故里就在凰棲山,他還將路走錯了,多走了半天的路程,才知道應該是往南走,他偏向的西南。好在及時止損,很快糾正的方向上的錯誤。

就這樣,他比起司漢貴等人,整整晚了一天。好在他的輕功極好,又是一個人行動,一直在努力縮短與司漢貴等人的距離。當然,他並不知道皇藍辰派了人前來刺殺皇甫藍風。

大家一見是董平安,高興的不得了。董平安在這裡見到皇甫藍風等眾人,一個個熟悉的面孔,也是激動的不行,不行的。他太累了,口乾舌燥,還沒有和其它人說話,就先衝著茉莉說道:“丫頭,快給五爺爺拿碗水來,渴死五爺爺了。

茉莉也認出了董平安,聽他這麼一說,趕緊的取了一碗涼水,讓五爺爺喝下。

一碗涼水下肚,董平安覺得快要冒煙的嗓子眼,總算是好了一些,涼多了,也潤多了。這才清了清嗓子,將京城中發生的事情,凡是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當然,他並不知道此時的皇甫藍辰已經稱帝,老皇帝皇甫清身受重傷,躺在床,奄奄一息了。他只道是皇甫藍辰與劉中興,裡應外合,發動了宮廷政變,有可能,現在老皇帝,也就是皇甫藍風的爹爹已經被軟禁了,或者是有最壞的情況,皇甫清被自己的兒子皇甫藍辰經殺了。

董平安說的話讓皇甫藍風和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非小,誰也沒有想到皇甫藍辰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兒子反老子,這還不說,還對著融王府和廷尉府下手。

皇甫藍風此時心裡也是恨極了,恨不得搓碎鋼牙,帶著人殺回京中,救出自己的父親。他前不久才失去了母親,他不能再失去父親,他不能。

“振華,常雲,收拾行囊,準備出發,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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