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藍辰派來截殺的人,與融王府裡的侍衛打了個不可開交,長眠的墓地變成了活人廝殺的戰場。

梁氏祖墳裡,埋著數百看來,梁家的列祖列宗。雖說到了梁美玉這一代,人丁變地單薄起來,在她之前也算是人丁興旺。這裡可是埋了不少的梁氏祖人,被這麼一攪鬧,如何他們泉下有知,還不得出來找司漢貴等人,好好的算算帳,惱一惱,直接叫著他們下去喝個孟婆湯。

人死後,身體泯滅,或精神還存在的話,多數人也一定會象蓮妃一樣選擇安靜吧。

儘管,融王府的侍衛們,個個身手不俗,司漢貴帶來的人也都是一流的高手,更何況在數量上,段振華他們還佔著劣勢,遠遠不及司漢貴的手下。

司漢貴這個東西,身手也確實瞭解,得了百里耀的真傳,別看長地象個沒有毛的大狗熊,打起架來,身形快如狸貓,動如閃電。和皇甫藍風打了個平平,伯仲之間。

一伸手,司漢貴也吃驚不小。沒有想到,皇甫藍風的功夫這麼高,自己竟然拿不下他。如果皇甫藍風帶了佛光掃魔劍,使出秦天劍法,想勝司漢貴也並非是難事。可惜,他將劍放在自己的小木棚中,在母親靈前守孝,帶著利器是大不敬的事。

除了司漢貴,同是攻擊皇甫藍風的還有六個蒙面人。皇甫藍風即要應付司漢貴等七人的進攻,還要保護身邊的茉莉,很快就處於下風,敗勢慢慢顯露了出來。

段振華,常雲,和其餘十多名侍衛,也已經被蒙面人纏住,無力分身來救皇甫藍風和茉莉。就連梅飛和梅欣,也加入了戰鬥,姐妹兩功夫平平,在勉力維持著。空曠的墓地裡,時不時,傳出兵刃相撞的聲音和受傷者的慘叫聲。夜半三更瘮人時。

融王府裡侍衛,雖然還沒有被殺的,個個還是豎著得,沒有橫下的,但是,卻也是全掛了彩,沒有一個不受傷的,或是胳膊腿,或是身體上,都或多或少帶了傷,傷口流著血。相比起來,司漢貴這邊可就好多了,就扔下兩具屍體,受傷的人不多,個個依然戰鬥力滿滿。

此時,融王府這邊,已經明顯落的下風。

“住手,你等什麼人,敢在我梁家祖墳前放肆。”突然間,空中響起一個高亢有力的男人聲音,在這夜半的墓群裡,響起一個特別的聲音,也確實令人頭皮發麻。

加之,多數的古人又相信鬼神之說,司漢貴的人,和皇甫藍風這邊的人,同時大吃一驚,紛紛跳出圈外,順著聲音的方向,閃目觀看。

不看則已,一看,眾人皆吃驚不小。有膽子小一些的,嚇的腿肚子都有些發軟。

今夜,正值農曆十六,一輪皓月當空,象一盞天燈一樣,掛在空中,照亮了大地。將這月夜,披上一層神秘莫測之色。

就在這當空的圓月正中,凌空飄著一人,彷彿是從月宮裡剛剛走出來的。負手而立,身材欣長,一身潔白的素衣,在灑滿月光的風中咧咧飛舞。他的衣衫,白的如銀,潔的勝雪,穿在此人身上,有股說不出的聖潔的味道。再往上看,一襲長髮,披散在肩頭,在月光下,根根髮絲折射著月的光華,閃著晃目的光澤,比這世上最好的綢緞還要滑上幾分,潤上幾分,美上幾分。一雙如墨染的劍眉,不長不短,不粗不細,微微斜挑,配上那一對如白染皂的星眸,即使眸子中射出的是帶有些許憤怒的冷光,也足以攝人心神,奪人魂魄。挺直的高鼻樑,通紅的薄嘴唇,嵌在俊美的臉,說不出來的動人心神。

那張臉,那張臉不應該是人世間該有的,彷彿是一塊羊脂白玉,經過這世上最好的玉匠之手,雕刻而成,每一處的弧度,每一處的稜角,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此人不是人間有,應是謫仙入凡塵。

如果說皇甫藍風的丰神俊朗,是人間男子的極品,他的美帶著人間的煙火氣息,有柔情,有溫度;那麼,眼前這個白衣人的凌空玉樹,是不屬於這個世間該有的,他身上不帶一點凡間的氣息,是蒼天的一件傑作,是一件無與倫比的藝術品。

皇甫藍風的美,是可以食用的;而眼前白衣人的美,只能收藏。

皇甫藍風停住身形後,眼睛落在白衣人身上,他沒有太多驚訝,打量著這個白衣如雪的不速之客。同時,他將茉莉護在自己的身後,以防萬一。

七十多個人,一百多隻眼睛,同時落在白衣人身上。一個個的,全都睜大的眼睛,張大的嘴巴。

“你是人,還是鬼?”最先說話的是司漢貴,這隻沒毛的大狗熊,看到這個“神人”,他先是一驚,很快又恢復了淡定。他天生的嗜血,骨子裡有股遇神殺神,遇魔斬魔的狠性。

白衣人沒有回答司漢貴的問話,目光掃過在場所有的人,居高臨下,開口道:“馬上滾,否則,死。”他的聲音宛如最好的樂器,彈奏出的最美的音符,兇狠的話自他口中吐出,聽在人的耳朵裡,別有一翻的味道,音質,太它媽的好聽了。

“你別裝神弄鬼,給老子滾下來,老子不怕你。”司漢貴大牛眼一瞪,衝著白衣人吼道。他最見不得男人長得象個女人,尤其是這種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女人都喜歡長地好看的男人,他的女人藍月就是被一個長的好看的男人給勾引走了。

司漢貴這個死不要臉的玩意兒,自己將藍月公主定義為他的女人,人不要臉起來,可真是天下無敵,超級的厚臉皮。

白衣人一抖袍袖,從空中“飛”落下來,雙足穩穩站在地面上。這個空中“飛”的動作,太飄逸了,彷彿如王羲之的草書,灑脫不羈。

別人怕不怕鬼,茉莉不知道。茉莉知道自己可是怕的要命。看到白衣男子第一眼,初見驚為天人,再仔細看,他是漂浮在半空中的,人怎麼可能在空中飄的,他不是人。難道他是神仙?誰家的神仙,半夜會出現在墓地的上空?不是人,不是神,那就是鬼,對就是鬼。茉莉心裡是這麼認定了,緊張的站在皇甫藍風身後,攥住他衣角的掌心已經滲出汗來。

鬼長的再好看,那也是鬼,在茉莉眼裡,好看的鬼,和難看的鬼沒有區別,都是半夜出來嚇人的,或是吸取的人精血的。小時候,大梅嬸子經常給她講鬼吸人精血的故事。對,對,大梅嬸子的故事裡,說的鬼,凡是長的好看的,越是好看,就越壞,那是鬼的障眼法,就和眼前這個鬼很象。

茉莉越這樣想,越是害怕,攥著皇甫藍風衣服的小手,在微微顫抖著。皇甫藍風感受到自己女人的害怕,扭過頭,低聲對茉莉說道:“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人,鬼也不行。”

茉莉在想什麼,皇甫藍風心裡清楚的很,知道她膽子小,怕鬼。

“你在有個屁用,你又不是驅鬼師,能把鬼怎麼樣?”茉莉心裡嘟囔著,嘴上可沒有說出來。目光落在皇甫藍風挺直的背上,她轉念又一想,也無所謂了,大不一就是讓鬼吸了自己的精氣去,死了唄。能死在皇甫藍風身邊,和他一起,將也是不錯的選擇,就象戲文裡唱的,生不能同日,但求死能求穴。想到這裡,茉莉心裡的害怕也就減輕了很多。

白衣人正好落在司漢貴近前,他很不喜歡這隻沒有毛的大狗熊,他嘴裡說出的話,讓自己感覺到噁心,耳朵聽了難受。白衣人雙目如冰,冷冷射在司漢貴身上,薄唇輕取,“滾。”

司漢貴也是惱怒了,揮動手裡的短槍,一招雙蛇吐信,直取白衣人的面門和胸口。

司漢貴手裡的兵器,是一對短把的黑金槍,他在這上面可是上了苦功的,這對黑金槍在他手裡也是被使活了。剛剛與皇甫藍風交手時,就是用的這對槍,上下翻飛,愣是更將皇甫藍風逼的節節敗退。當然,也是因為皇甫藍風手中沒有佛光掃魔劍。

只見兩道黑光,一道衝著白衣人的面門而去,一道直撲他的心口。白衣人,不躲,不閃,目光冷如寒冰一樣冷峻,看著司漢貴。眼見著,槍要扎到自己身上,他的身形依舊沒有躲閃,抬起左手,對著司漢貴一抖袍袖,在場的所有人,只聽見一聲慘叫,比殺豬聲叫地還要悽慘,是從司漢貴的口中發出來的。

他肥碩,又巨大的身體,斜著拋向半空,衝著月亮就飛了過去。飛出十多丈,才重重摔在地上。噗通一聲,將地面砸了個深坑。換做別人,早就連屎也摔出來了,司漢貴有硬功護身,這一摔,只摔斷了兩根肋骨,別的沒有什麼事情。

饒是如此,骨頭斷了,也疼的不輕。他手下的人一見,領頭的被打了,也不幹了。人多膽子大,管他什麼鬼,還是怪,打吧!有兩個人跑著去將司漢貴撫起來,剩餘的人,一股鬧的,全衝著白衣人下手了。

也沒有見白衣人是如何出手的,融王府裡的人,就聽見慘見聲不斷。四十多個人,象下餃子一樣,在空中亂舞,手刨腳蹬的。

也就喝杯茶的功夫,再看,地上落了一層的人,有的是人壓人,人擠人,斷胳膊,斷腿的,不在少數。有些不禁打地,已經一命嗚呼,陪著閻王爺喝茶去了。

司漢貴,一看,這仗是沒法打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兩個蒙面人,架起他,頭也不回,跑了。

領頭了跑了,剩下那些還沒有死了,受傷的,能喘氣的,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相扶攙扶著,跑了。

剛剛還打的不開可交的,現在又恢復了平常,除了地面上躺著地,十幾具屍體,能證明這裡剛剛發生過什麼慘烈的事情。

茉莉發現了一件事情,可以證明眼前這個白衣人不是鬼,那就是他有影子,在月亮下,他的影子細長的,是人,是人。茉莉心裡一陣的激動。

白衣人並沒有走,也沒有對融王府裡的人動手。他抬步,走到皇甫藍風面前,目光裡依然沒有任何的情緒,冷冷的,如同這秋夜裡冰冷的月光。

“把這裡打掃乾淨,帶你的人離開。”沒有多餘的廢話,白衣人將自己的要求說出來。

自始至終,皇甫藍風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白衣人的身影。如果說,這是個人的話,那就太可怕了,他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能傷人於無形,殺人於無形之中。舉手,投足,皆是殺招。

茉莉透過白衣人的影子,斷定他是人,而不是鬼。皇甫藍風也知道他是人,而不是其它的什麼鬼神。白衣人從空中飛到地上的瞬間,皇甫藍風看到了,他並不是飄在半空中的,他腳是踩了一根樹枝。那是墓地上,一棵極高的白揚樹,斜刺裡伸出來的一根細小的樹枝椏,不仔細看,是很難注意他的。

白衣人,是站在樹的細枝椏上。枝椏很細,又是在晚上,不易被人察覺,在外人看人,他就象飄浮在半空中一樣。能在這麼細的枝椏上站住,且站了很長的時間,他的輕功,想想都令人害怕。這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皇甫藍風心裡清楚,如果沒有白衣人的出現,他,茉莉,以及他的這些侍衛,隨著時間的推移,是一定不抵這些蒙面人的。也就是說,眼前的白衣人,是自己這些人的救命恩人。

皇甫藍風輕輕移開茉莉攥著自己衣角的小手,向前走了兩步,離白衣人不過三尺的距離。他將腰深深的彎了下去,衝著白衣人行了個大禮。

“在下皇甫藍風,謝過公子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請公子賞下姓名,風將謹記在心,以圖後報。”

皇甫藍風本身長的就算是個男人堆裡的極品,好看的不能再好看了,月光下,他一身深藍色的衣衫,與眼前這個如雪白衣的男子,站在一起,竟然氣質上遜色了一些。

白衣人濯濯清冷的氣息,更勝皇甫藍風一籌。

“不須謝,趕緊將此地收拾乾淨,莫要玷汙了梁氏的祖墳。”白衣男子的話裡依舊沒有感情,只有要求。

皇甫藍風趕緊命段振華和常雲,帶著侍衛們將蒙面人的屍體拖到遠處,挖了個深坑埋了。

白衣人負手而立,看著眾人將墓地恢復如常,緩緩衝著皇甫藍風說道:“帶著你的人,馬上離開,這裡不需要你守墓。愚孝,只會害人害己。”

茉莉居然從白衣人眼裡讀出了一絲嫌棄,是對皇甫藍風的嫌棄。在白衣人眼裡,對皇甫藍風很是不屑,不屑他的作為,不屑他守孝的行為。

“抱歉,恕我不能從命。身為人子,為母親守孝,是理所應當之事。孝期未滿,我不能離開。”皇甫藍風語氣很堅決,說什麼也不會離開母親。

“啪”一記清亮的耳光響起,大家全愣在那裡了,包括被挨當的人,皇甫藍風,一記響亮的耳光,在皇甫藍風的臉上綻開。

皇甫藍風活到二十歲出頭,這是第二次被人扇耳光,第一次是被茉莉打,被茉莉打,他是心甘情願,誰讓自己喜歡上她呢!自從初見,他的心裡就再也容不下任何的女人,只有她是獨一無二的。

皇甫藍風再有教養,白衣人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再心存感激,被人家無緣無故“賞”了一記大耳刮子,他心裡也是會生氣的,即使泥人,還有三分的泥性子,何況他還是皇甫藍風。

白衣人也手也真不輕,一巴掌打在皇甫藍風臉上,皇甫藍風的臉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腫了起來,一座五指山。

這巴掌打懵了皇甫藍風,也打傻了在場所有的人。這白衣人是誰,怎麼能對自己家的王爺下手。

段振華先不幹了,就想著上前與白衣人講講理。被皇甫藍風出手阻止。

“公子救了我和我這些朋友的性命,在下心存感激。但是,為母親墓前守孝,是我這做兒子的應該做的事情,公子攔擋著,恐怕於禮不合。”

“皇甫藍風,你不要滿嘴的孝道,你就是一隻縮頭烏龜,我姐姐是怎麼死的?你心裡不清楚,她大仇未報,你卻躲藏在這裡,你也配談孝道二字。”白衣人對著皇甫藍風說話,可沒有半點兒的客氣。

“你說什麼,誰是你的姐姐?”皇甫藍風一聽白衣人這麼一說,心裡吃驚非小,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白衣人指了指梁美玉的墓碑,“這就是我姐姐。”

皇甫藍風自幼時就聽母親提起過,母親有個弟弟,他有個舅舅。姐弟兩個感情很好,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舅舅在二十多歲的時候,走失了,找不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出生,也沒有見過舅舅。難道眼前這個白衣人,就是自己的舅舅梁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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