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純,你今天怎麼遲到了啊……”

同桌看到一坐下,就將書包甩桌上,然後臉貼著書包開始emo的俞純,小聲地湊近詢問道。

教室裡是朗朗的讀書聲,孟闕坐在俞純後面,看見她這喪喪的狀態,不禁嘴角一勾,抬腳,踢了一下她的凳子。

俞純不搭理,他便又踢了一腳。

不厭其煩的俞純,抬頭,轉臉,不滿地望著他,“幹嗎啊。”

氣鼓鼓的,就一次遲到而已,至於麼。

孟闕看著俞純這氣呼呼的樣子,心情大好,語氣也不欠了,“給我打水去,小、跟、班。”

“……”

但是說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教育。

俞純翻了個白眼,“下課再說,我要背書呢!”

“不行,就現在。”

“不是給你買了豆花麼,再說你沒手啊。”

俞純這一聲有些急,語氣也沒有刻意收著,恰好,此時周遭的讀書聲靜了那麼一會,於是,方圓幾桌的同學,都聽見了。

並且朝著她和孟闕,投來了八卦的目光。

不是吧,這倆?

啥時候勾搭上的?

俞純忙羞愧地將課本豎起來,蓋住腦袋,當縮頭烏龜——

完了,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孟闕毫不掩飾地,胸腔振動著,笑了起來。

有意思,他目光落在俞純的後腦勺上,眼底滿是揶揄。

“小跟班,別這麼大聲,不然,大家要誤會你追我了。”

俞純對著書本翻白眼,抬手捂著雙耳,不想聽他的屁話。

要不是為了救被雷劈碎了的孟闕本體,誰要和這小屁孩談情說愛啊。

她不如當個學霸,心中無情愛,學習自然快!

女人,學習和工作不會欺騙你!但男人他會。

這時,陳墨流利的英語口語響起,他手指輕輕敲了下課桌桌面,無聲提醒著班上的同學,別吃瓜,趕緊學習。

孟闕聽著有些犯困,他懶洋洋地趴在桌上,往前傾了傾,聽著俞純軟軟的聲音念著英語課文,不禁唇角勾起。

怪好聽的,一下就有了睡意。

他隨手拿出一本課本,枕在下巴上,便這麼肆無忌憚地睡覺。

俞純一回頭,瞧見了,立馬咬著腮幫子。

這臭小子怎麼就不知上進的呢,難怪做不了男主!

要是能選,她也想選上進的男主啊——

啊呸,男主也不是什麼好傢伙,整一個無形pua的坑貨。

搞什麼愛情,一點都不香。

她伸手,將孟闕下巴上的課本一抽,孟闕下巴一痛,醒了。

然後正要發怒,就看到,班主任胡老師,慈愛地站在他身側,看著他,又看看俞純。

俞純立馬嚥了咽口水,抵不住這散發著父性光芒的眼神。

默默將書放回去,然後小聲道,“老師,他睡覺,我在讓他好好背書呢。”

孟闕:“……”

這死丫頭,又賣他?

不過他唇一撇,便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是啊,煩都煩死了,能不能別叫她坐我前面,整一個居委會大媽,多管閒事得很。”

居委會大媽?

俞純:?

孟闕,你死了。

你一下侮辱了我和居委會阿姨兩撥優質女性。

你個死孩子。

“是麼?”

班主任看了眼刺蝟似的孟闕,又看了眼,看著膽子不大,沒想到當了體育委後,這麼有正義感,連孟闕都敢管的俞純。

瞬間就笑了。

“那好吧,俞純啊,你就坐孟闕旁邊吧。”

他對那邊縮著的孟闕同桌投去一個關懷的“孩子你苦難到頭了”的眼神,後者立即支稜起來了,立即就將桌面上的書打包抱起,眼巴巴地望著俞純這位女勇士。

孟闕:“……”

俞純:“……”

這安排,就挺猝不及防的。

俞純張了張嘴,她雖然要攻略孟闕,但她真的不想和這惡劣的傢伙做同桌啊,那她以後還有安生日子麼?

孟闕更是不樂意,“老……胡老師,不是,我說的是不想她坐在我附近,您別亂安排啊,她這麼煩又愛多管閒事……”

“不正好,一個愛管,一個欠管,我看挺合適的,你看呢。”

孟闕咬著牙,“我……”

俞純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句,“你不樂意什麼,我還不樂意呢。”

聽到她這句嘀咕,孟闕立即就來勁了。

忙轉換了表情,“我覺得老師說得對,俞同學,以後靠你勸我好學了。”

他朝俞純看過去,露出一個堪稱“和善”的笑容。

驀地,俞純就打了個寒噤,她小可憐似的望向班主任,希望他不要推良家少女入火坑受罪。

但班主任卻是欣賞又滿意地看著她,“俞同學啊,你這體育委很不錯,老師很高興也很感動,沒事,相信在你的監督之下,孟同學也會向學的。你放心,他不會欺負女孩子,如果他有——”

班主任立馬肅容,正色道,“你就找我,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俞純聽了只是嘴角抽搐了幾下,“額,好吧。”

您都這麼說了,我不去合適麼。

於是,俞純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孟闕旁邊那個一臉“我脫離苦海了媽媽”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的男生交換了座位。

班主任轉身便繼續巡邏其餘學生了。

而孟闕,看著俞純哭喪著的臉,心情明媚極了。

伸手就拎著她的馬尾辮,“俞同學,很高興和你做同桌,以後,請多關照啊。”

俞純:“……”

年少不知頭髮貴,日後植髮你得跪!

誰允許他一次次碰她寶貴的頭髮的?

“孟闕——”

她剛起了個頭,班主任忽然轉過身來,孟闕飛快撒了手,還衝班主任揮揮手打招呼。

班主任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在早自習搞小動作。

孟闕看向一旁從筆袋裡拿筆的少女,她側臉看著有些嬰兒肥,這麼看,還有些肉嘟嘟的,就是不知道掐一把的手感如何了。

見孟闕盯著自己看,俞純眯著眼,戒備地將筆袋拉鍊拉好。

“沒筆可以借,但不能打它的主意。”

孟闕聞言,嗤了聲,“誰稀罕。”

說得好像他連一支筆都買不起似的。

將豆花的蓋子開啟,拿出勺子,孟闕淡定地開始吃起來。

第一口的時候,他還有些猶豫,聞著濃濃的豆腐腥氣,還有些嫌棄地皺起了鼻子。

但等入口後,他還不待咀嚼,嫩滑甜而不膩的豆花就在嘴裡融化,他眉心一展。

便加快了進食速度。

一旁,看著在收拾桌面,但眼角餘光沒有錯過這一幕的俞純,見狀彎了彎唇。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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