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劇本”吳清緣知道,就該是在七年之後也就是嘉靖二十六年,二十三歲的張居正中二甲第九名進士,授庶吉士。心裡這樣想著,吳清緣開始佩服起自已的記憶力。

“難道我就是那萬中無一的天才,難怪讓我穿越到歷史中,哈哈哈!”

但是自已又轉過頭來一想,難道自已還要再待七年,這時間可就太漫長了啊!自已看的穿越小說中,主角不都是應該有隨意加快時間的能力或者什麼法寶之類的嗎。吳清緣摸遍全身也沒找到什麼法寶,頓時無比的失望。“怎麼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啊,我怎麼什麼都沒有啊,這樣我怎麼拯救世界啊!”

吳清緣在內心無能狂怒,好在他有個優點就是樂觀,難道這是對我的考驗,所以才給我這個地獄難度,一定是的。吳清緣在心裡盤算著。

先不想這些,首要的一個問題就是該怎麼度過這麼長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待下來,自已都估計忘了現實世界,融入到古代中了。

吳清緣正在院子裡邊走邊思考著,一個下人來彙報說,顧璘大人邀請吳清緣去他府上用餐,就在今天晚上。吳清緣對下人說:“我知道了,我會準時赴約,下去吧。” 說完吳清緣就在心裡想,這顧璘對於張居正來說也算是個人生導師,而且好像對他十分的看重。這以後在這裡生活感覺免不了和他打交道,對我之後的行動也有利。

看著漸暗的天色,吳清緣準備了一下,和父母打了聲招呼就去了顧府。吳清緣坐在馬車上,看著攤販們開始收拾攤子回家 ,孩童們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回家吃飯,遠處能看見裊裊炊煙升起,搭配著黃昏的天空這一背景。構成一幅絕美的市井畫面。這就讓吳清緣想到了自已前不久修復的一幅黃昏風景畫,用手指撫摸著上面的每一處景色,每一個人物。卻沒想到自已能有一天身處在這一景色中。

馬車到了顧府,吳清緣從車上下來,看這眼前的這座宅子,雖然沒有像電視中王公貴族的豪宅那樣富麗堂皇,但也從中透露出威嚴的氣息。

剛準備敲門,就有人開啟了大門 ,說:“公子,老爺等候多時了,快進來吧。”吳清緣便走了進去,就看到了顧璘從裡屋出來,“你來了白圭,快些進來,早已備好了酒菜,我們今天一醉方休。”

吳清緣便入座,問:“顧大人為何突然邀請我來赴宴呢,而且好像就我們兩個人。”顧璘解釋道:“人多了也不見得熱鬧,只要有能與自已有相同志向的人就好,雖然我與白圭兄只有一面之緣,但我看到你寫的那些策論與詩賦,我就知道你的才識與抱負。”

吳清緣說:“那些都是小弟的一些拙見,不值一提,能與顧大人成為同道中人也是我的榮幸。”

說著,顧璘就給吳清緣斟滿了一大杯酒,說,不用拘束,今天就你我兄弟二人,痛痛快快的暢飲。吳清緣難卻盛情,拿著酒杯一飲而盡,但沒想到這酒如此的烈,咳嗽了起來。

酒過三巡,顧璘和吳清緣都有點醉了。顧璘舉著酒杯,面色發紅,步伐也很不穩,但說話卻依然中氣十足,“張老弟,你知道嗎,當今聖上如今沉迷道術,追求長生,朝廷中更有嚴嵩等黨派明爭暗鬥,我很難看到大明王朝的未來啊。”說到此處,顧璘的語氣加重,眼眶中能看到明顯的淚光。

吳清緣知道這些是明朝的弊端,也可以說是推動明朝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顧璘又接著說到:“白圭,我知道你有遠大的志向,你心中有無限的抱負,憑藉你的學識和才情定會大有作為。”

“你將會是把大明帶向光明的領路人。”

顧璘說完就趴在桌子上睡去。吳清緣此刻也感到昏昏沉沉的,但聽到顧璘說的那些話,頭腦開始逐漸清醒起來。對於張居正來說,他確實能夠拯救明朝,成為千古留名的首輔,但現在是吳清緣成為了張居正,他也在心裡對自已感到懷疑,自已能完成這些嗎,接下來的路又該怎麼走呢?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吳清緣的臉上,吳清緣從床上起來感到自已的頭有點痛 ,而且發現這好像不是自已的家。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已在顧璘府上喝多了,之後就不記得了。

這樣想著,有人就推門進來,“張老弟,你醒了,來來來,喝下這碗醒酒湯吧。”吳清緣就看見顧璘端著碗湯進來,於是他連忙起來接下表示感謝,並說:“多謝顧大人的款待,一不小心喝多了,多有麻煩。”

顧璘接著說:“我和白圭兄在一起喝酒是好不痛快,高興還來不及呢,日後還望不要嫌棄,多多來聚。”

“一定一定,以後也許還會有問題來請教顧大人。”說著,吳清緣把湯喝完,就表示告辭,顧璘也在門外準備好了馬車,吳清緣上了馬車,和顧璘道別,便向著家的方向回去。

在朝堂中,沒有硝煙的戰爭逐漸展開。內閣重臣夏言和嚴嵩的爭鬥不斷,只為奪得首輔這一職位。明初朱元璋為了加強中央集權,廢丞相 ,設內閣,其職能相當於皇帝的秘書廳,首席內閣學士稱首輔,雖然其權力不及丞相,但也相當於是處理國事的一把手 所以這個職位的爭鬥一直很激烈。

在暴風雨來臨前,天空總是很平靜,甚至是晴空萬里,但下一秒就是暴雨侵盆。現在的朝堂就是如此,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為之後的暴風雨來臨做準備 誰能活到最後誰才是贏家。

贏家?

敗者?

獲利者?

還是操縱者?

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已扮演的身份是什麼,準確來說不知道明天自已又將是什麼角色。

一眨眼,到了殿試的時間,在這幾年中,吳清緣感到時間非常的快,感覺只是過了七天而不是七年,不知道是自已的錯覺還是什麼。先不去想這些,吳清緣收拾好自已的東西進京趕考,這次將會是張居正生涯的一個重要轉折點。吳清緣心裡也是十分緊張的,就相當於去參加高考,但這比高考可要難多了並且也決定了一人的命運和階級的跨越。

殿試會在四月份舉行,名義上是由皇帝親自主持。此外還要任命閱卷大臣,讀卷大臣,協助皇帝評閱試卷。明朝的殿試只考策問一場。和其他朝代不同,明清更注重考生對國家政策以及未來發展方向的看法,注重選拔實幹的人,比如就有于謙,徐階,張居正等人。

吳清緣經歷過好幾天的舟車勞累,終於看到了眼前這座宏偉的都城–北京。吳清緣心裡想著:這北京我可太熟悉了,上學和工作都在這裡,儼然成了一個“地道”的老北京人。想當初自已不遠萬里的從農村來到這座城市求學,想闖出一片天地。這裡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燈光映照在人們的臉上,人們的表情是喜悅,是疲勞亦或是有對於未來的嚮往。

吳清緣走進這座古都,不一樣的是建築和佈局,一樣的是忙碌的人們,為了生活疲於奔命的人們。吳清緣找到一個驛站住下,準備幾日後的考試。

幾天後,眾考生在考官的引領下來到大殿,看著眼前的紫禁城,宏偉又富有威嚴。眾考生無不紛紛交頭接耳。考試主要是由皇帝提問,考生回答,內容也主要是策問。在經過幾輪的問答後,考生便退出等待自已的命運。

嘉靖高高的坐在上面,問下面的人:“各位愛卿,這些考生中,你們覺得他們的能力都如何,說說吧。”說完,下面的眾大臣都開始討論起來,此時內閣重臣徐階發話:“稟陛下,老臣以為這眾多考生中,那名叫張居正的學子談吐不凡,對國策也頗有見解,是個可用之才。”嘉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吳清緣回到了驛館,還需等待放榜,吳清緣並不擔心自已中不了,因為結局是必然的。接下來要考慮的問題就是如何在這風雲變幻的官場拿到自已想要的。在這之後,嚴嵩會是自已的心頭大患,必須重視起來。

放榜日到了,果然不出所料,中二甲第九名進士。在這之後一個突然的訊息傳來,顧璘被下了大獄,不日後流放。原因就是因為在朝堂上得罪了嚴嵩,看不慣他們這一黨派的鬥爭,上書彈劾,結果遭到嚴嵩的陷害。聽到這個訊息,吳清緣自是感到無比的震驚和擔憂。顧璘對於他來說亦師亦友,在這幾年教會了他許多,讓他明白了許多道理,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吳清緣對嚴黨的憎恨與日俱增。原先自已是在史書上看到嚴嵩的種種行為,感到無比的可惡,如今自已身在局中,對他的厭惡達到頂點,這類人不除,國家談何安定,百姓談何安定。

一個小小的種子在吳清緣心裡開始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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