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和同樣裝扮的岐陽王策馬趕到皇宮,在馮煦的帶領下一路來到御書房。

“臣沈策。”

“臣元辰。”

“參見陛下,陛下萬年。”沈策和岐陽王齊齊拱手行禮。

剛行完禮,沈策就看見岐陽王對自已不停的眨眼睛,臉色極其怪異。

沈策同樣對他眨了眨眼睛。

咋了?你眼睛抽風了。

咳……

一旁馮煦看不下去了,提醒道:“沈將軍,岐陽王可面聖不跪,你應該行跪拜之禮。”

我說岐陽王怎麼那副表情,原來是這樣。

沈策心裡有些不情願,動作一下遲疑起來。

一向都是別人跪他,他多會兒跪過別人,但不跪又不行。

沈策猶豫了一下,抬頭問道:“陛下,不跪行不行?”

魏帝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沈策這個帝國新秀,好奇道:“為何?”

“因為不想。”

“為何不想?”

“不想就是不想。”

魏帝眉毛一挑,笑道:“呵呵,好一句不想就是不想,你對朕倒是坦誠。”

說著,他臉色一沉,站起身走出龍案。

“你這樣朕完全可以治你個大不敬之罪,你知道嗎?”

沈策皺了皺眉,沉聲道:“那就請陛下治臣大不敬之罪。”

此時,御書房氣氛壓抑至極,岐陽王一個勁的和沈策使眼色,一旁的馮煦則是面無表情。

將岐陽王動作收入眼底的魏帝,看著一臉倔強的沈策,突然輕輕一笑,揮揮手道:“好了,既然不想跪那就不跪,朕允許你以後也不用跪。”

沈策臉色一喜,連忙拱手道謝:“謝陛下。”

他雖然不知道魏帝為什麼給他這樣的特權,但對他而言無疑是件好事。

看著沈策美滋滋的模樣,魏帝又是輕輕一笑,擺擺手道:“行了,都別杵著了,坐下來陪朕喝幾杯。”

“如今偌大個朝堂,朕也只能同你們說幾句知心話了。”

這是PUA自已嗎?

沈策摸了摸鼻子,瞥了一眼臉色沉重的岐陽王,在桌邊坐了下來。

一旁的馮煦則是帶著內侍送上一道道美味佳餚。

沈策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忍不住點了點頭。

嗯,皇帝的膳食就是不錯,比筱月的手藝還要好。

看著他如此沒規矩,上去就來了一筷子,馮煦張了張嘴想要提醒,但想了想,將到嘴邊的話還是又咽了回去。

對於這一幕,魏帝倒是毫不介意,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拿起酒壺倒了杯酒水,問道:“這次你們大鬧燕都,劫了這麼多人回來。”

“如今朝中群臣各說各有理,燕國使臣也在一個勁的給朕施壓,朕想問問你們打算同燕國要多少贖金?”

岐陽王恭敬接過酒水,沉吟道:“臣覺得還是要些戰甲糧草、金銀牛羊比較好。”

“一來可以快速增長我魏國的實力,二來也可以用來應對燕國事後的報復。”

魏帝不自覺的點點頭,順便將倒好的酒水給沈策推了過去。

“謝謝陛下,臣不喝酒,陛下喝。”沈策將酒水推回去,對馮煦說道:“麻煩公公給我來一些拿瓜果榨好的汁水,裡面放些蜜糖和冰塊。”

馮煦臉一黑,對一旁的內侍揮了揮手。

魏帝搖搖頭,對沈策喝酒的舉動有些好奇,問道:“你倒是特立獨行,這麼多年朕還是第一次見不喝酒的男子,你是不喜歡嗎?”

“一是不喜歡,二來酒這玩意兒影響臣拔刀的速度。”沈策往嘴裡塞了一筷子菜說道。

“哦,喝點酒還能影響你拔刀?”魏帝來了興趣,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俗話說酒是穿腸毒藥,喝的多了染上酒癮,自然也就會影響,倒不是說影響拔刀,而是影響身體素質。”

沈策頓了頓,補充道:“包括軍中將士,若非必要,臣也是不允許他們飲酒。”

魏帝頓時看向岐陽王,岐陽王默默點了點頭,不僅表示沈策說的都是真的,還特意解釋了一下。

“陛下,將軍治軍極嚴,尋常軍中將士偶爾還能嚐嚐,但要是臣新組建的陌刀營將士。”

“將軍不但不允許他們飲酒,還不允許他們有諸如吸食旱菸、喝花酒、賭錢這一類不良嗜好。”

“不過將軍對他們的餉銀以及衣食住行這方面倒是安排的極好。”

“吃食一日三餐頓頓有肉、住的地方六個人一間屋子、每月不僅有十五兩的軍餉,就連衣物方面,除了必須的戰甲軍械,常服都給他們配了兩套。”

“另外每到特殊季節,還會有額外一部分的餉銀。”

聽著岐陽王這一通介紹,不僅是魏帝,就連一旁的馮煦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

這麼好的待遇,每年得耗費多少軍餉。

魏帝頓時明白了沈策、岐陽王兩人為什麼要跑去燕國劫人了。

不過他更好奇的是沈策為什麼不讓軍中將士有那些不良習慣,於是問道:“朕能理解你愛兵如子,可朕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允許陌刀營將士抽旱菸這些嗜好?”

沈策輕輕抿了一口果汁,解釋道:“陌刀營是臣仿照劫匪組建而成,都是挑選軍中精銳組建而成。”

“之所以不讓他們吸食旱菸,完全是因為他們要深入敵後作戰,執行一些冒名頂替敵軍將領、潛伏敵軍陣營,竊取情報這一類特殊任務。”

說到這裡,沈策想了想盡量讓自已的說辭能通俗易懂一些。

“比如說我現在要頂替王爺,控制王軍,而我卻吸食旱菸,常年累月之下,身上自然而然會帶上一股子煙味。”

“可王爺卻不吸食旱菸,所以熟悉王爺的人立馬就會起疑,這不利於我完成任務。”

“二來,一但任務失敗,逃亡路上,我這一身煙味,放在那些天生嗅覺靈敏的人眼裡,就如同是黑夜中最好的指明燈。”

“面對層層設防的追兵,我必死無疑,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錯,公公應該有吸食旱菸這個習慣。”

聞言,馮煦有些不自然,下意識聞了聞自已的衣服。

魏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問道:“他跟了朕四十六載,朕都不知道他有這個習慣,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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