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陽光如火,炙烤著大地,空氣中瀰漫著熱浪,讓人感到悶熱難耐。

大街上,行人稀少,路邊的樹木無精打采地垂著葉子,像是被曬蔫了。

蟬在枝頭不停地鳴叫,似乎在抱怨這炎熱的天氣。

謝玉騎馬從軍營奔騰回王府,將戰馬扔給王府侍衛,就向沈策的小院跑去,剛轉身就同齊英撞在了一起。

“師妹,你這麼著急忙慌的是出了什麼事?”齊英一把扶住謝玉不由問道。

“吃飯啊,都到飯點了。”

謝玉回了一句就向前面跑去又被齊英一把拉住。

“師兄,又怎麼了?”謝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膳房在那邊。”齊英同手指了指西邊。

“我知道,我不去膳房吃,我去將軍那裡蹭飯。”謝玉說道。

齊英有些哭笑不得,說道:“可是將軍去了軍營,並不在府內,你恐怕得去膳房用膳。”

“我剛從軍營回來,為什麼我沒遇見他?”謝玉有些驚訝,隨即喪氣道:“算了,膳房就膳房吧。”

齊英略顯無奈道:“就算將軍的飯美味,師妹你也用不著這樣吧。”

“師兄,你不懂。”

謝玉神色莫名的搖搖頭,隨即反應過來問道:“師兄,你來這裡幹什麼,也是來蹭飯的?”

“蹭個屁。”

齊英輕輕在謝玉的額頭上敲了一下,看了下四周無人說道:“大長史入府居住,師傅讓我安排在將軍旁邊的院子,我過來安置一下。”

“大長史?”

謝玉揉了揉額頭,若有所思的問道:“大長史一職自軍師死後,因沒有合適人選師傅多年未立,師兄,是誰把這個職位拿下了?”

“是一個叫陳傕文士。”

齊英沉聲說了一句,緊接著告誡道:“小玉,你脾氣火爆,以後你少招惹他,有什麼事情別同他發生衝突,直接去找師傅,知道嗎?”

謝玉奇怪的看了一眼齊英,美眸異色一閃,說道:“師兄,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就算軍師在世時也沒見你這般。”

“我倒是好奇咱們新上任的軍師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有著一副血盆大口,居然讓你如此忌憚。”

“他沒長三頭六臂,也沒有血盆大口,不過此人城府極深,心思縝密狠毒,我是怕你招惹上他被他算計。”

齊英回想著剛才前廳裡陳傕所說的話,低聲道:“此人是自薦而來,師傅出的考題是如何解決東境世家。”

“然後呢?”

齊玉對不遠處走來的侍女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別靠近,心裡不免對陳傕更加好奇。

“然後他給了兩策,策策縝密周全,策一意在敲打世家,讓他們乖乖就範,策二則是行絕戶之事,欲將東境世家世家連根拔起。”

說完,齊英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聲音壓的更低。

“另外,他還攛掇著師傅密謀奪位,言語極其大膽。”

什麼?

聽到這裡,謝玉終於臉色一變,皺眉低聲道:“師傅同意了?”

“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師傅的性子?”齊英笑了笑道。

“也是,要是師傅都打算……那大魏恐怕就真的沒有忠心之人了。”謝玉點點頭道。

“好了,此事你知道就行了,務要告知他人,趕快去用膳吧。”

“好~”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隨著訓練陌刀營以及招募新計程車卒都有人負責,沈策徹底成了甩手掌櫃,整日也樂得清閒。

不過由於身上傷勢未愈,有心抽空想去魏都看看上官筱月的他,因怕上官筱月擔憂也就沒動身。

但兩人之間的書信卻是從來都沒斷過,這也算是勉強解了兩人之間的相思之苦。

傍晚夕陽西下、紅色的光暈籠罩在大地之上,給人一種美輪美奐的視覺。

庭院內,一張巨大的遮陽傘下煙霧繚繞,香味瀰漫。

沈策、岐陽王兩人並排而坐,身前燒好的木炭放在一個長方形鐵盒子裡。

上面一根根拿鐵籤串好的肉塊烤的顏色金黃,滋滋冒油,讓人一看就不由食慾大開。

沈策擼著串喝著新榨的果汁,臉上露出愜意的神色,說道:“那天得讓上官老二獵一頭熊回來,好久沒吃熊掌了,整日吃這些鹿肉,配不上咱們的身份。”

岐陽王哈哈一笑,贊同道:“就是,不行我看就今日吧,正好看看陌刀營訓練的如何了?”

隨著陳傕接手他的事務,並且處理的井井有條,他現在也無事一身輕。

整日同沈策混在一起同出同進,逛青樓喝花酒,要麼就是進山狩獵或者是視察各地,兩人可謂是尿到了一個壺裡。

聞言,沈策眼珠一轉,說道:“陌刀營獵熊有什麼好看的,要玩咱們就玩一把大的,這樣才能體現出他們的實力。”

祁陽王眼睛一亮,轉頭看向沈策:“你又有什麼好主意?”

“聽說燕帝孝順有加,年年必耗巨資為生母賀壽,導致燕國各地官員每年都要準備一份壽禮上貢。”

沈策眨了眨眼睛,越說神色就越是興奮,最後一個驚天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心中。

“你為了訓練陌刀營估計都把家底拿出來了,不如我們去劫了這批壽禮為你增加點收入,順便綁了燕國權貴子弟,讓他們繳納贖金。”

“整日呆在王府不是吃就是喝,王軍的軍費都快讓我們花光了,無聊不說還不刺激,不如我們出去找點刺激。”

岐陽王神色一僵,苦笑道:“你確定我們不是去找死?”

“首先進入燕國就是一個難題,而且就算進去了,我們如何綁人劫壽禮?”

“而且將人財劫了之後,燕國勢必震怒,絕對要派重兵追殺我們,我們如何才能將這些人財運出來?”

“人多進不去,人少回不來,此法太過兇險,要不還是算了吧?”

說完,岐陽王小心翼翼的看著沈策。

“算什麼算?”

沈策不滿的看著岐陽王:“獵熊能看出個屁來,最好的戰士是戰場上殺出來的。”

“如今我給了你一個既能創收又能看出陌刀營戰力的法子,你又嫌兇險,那什麼不兇險?”

“待在岐州不兇險,待在大魏疆域不兇險,那你組建陌刀營又有何意義?”

“既然陌刀營是你組建的精銳,那你就不要把他當常規部隊使用,不然陌刀營在你手裡遲早得廢。”

“那你總得說說計劃吧,我們總不能一頭扎進去就去搶人,那不是去送死嗎?”岐陽王苦笑道。

“咱們這樣………”沈策趴在岐陽王耳邊不停嘀咕。

隨著他的述說,岐陽王的眼睛也越來越亮:“好,就這麼辦,咱們出去幹票大的。”

“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你呢?”

“沒呢,把這些都拿上路上吃,今夜咱們就出發。”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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