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錢沒借到，還得賠錢？
軋鋼廠車間。
機器的轟鳴聲吵得人心情煩躁，本就有心事的秦淮茹愈發心躁。
“淮茹，咋的了這是？”易中海揹著手走了過來，皺眉道：“工作的時候得認真著點，別一個不留神再傷著自個。”
他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秦淮茹亡夫的師父，也是院裡的一大爺。
八級工有自已的工作區域，普通工人都進不去的，更不可能像普通工人一樣親下車間忙活。
但因為秦淮茹是自已徒弟的媳婦兒，所以偶爾過來指導下，關心下，也算正常了，沒人能說出什麼不是來。
“哎，甭提了一大爺。”秦淮茹停了手裡的活，苦笑道：“傻柱也不知道是咋的了，對我不冷不熱的，我都不知道我是哪得罪他了。”
“不冷不熱？”易中海奇道：“不能夠吧，傻柱子恨不得見天兒的賴在你家呢，跟你近乎著呢啊。”
何雨柱喜歡秦淮茹，倆人不清不楚，這是院裡眾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易中海說話沒忌諱什麼。
“誰說不是呢？”秦淮茹嘆了口氣，又皺皺眉道：“一大爺，你說會不會是廠裡的一些風言風語傳傻柱耳朵裡了，他生我氣了？”
“還真備不住。”易中海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淮茹啊，你要真想跟柱子好，一大爺勸你還是少跟廠裡那些不三不四的壞小子們往一起湊，哪頭輕哪頭重，你得想好了。”
秦淮茹以饅頭換饅頭的名聲，在廠裡也算是人盡皆知。
雖然誰也沒抓到過現行，但這種事傳起來可五花八門，什麼版本都有，易中海當然也聽說過。
“嗯，我知道了一大爺。”秦淮茹的臉一紅，被長輩當面點破，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旋即又苦惱道：“可傻柱那邊咋整啊？一大爺。”
“這樣吧。”易中海道：“柱子那邊我回頭勸勸他，你倆能處就好好處，柱子老大不小的了該成家了，你家沒個男人頂門立戶也不是個事，就算事不成，鄰里鄰居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也別弄得跟仇人似的。”
易中海這話說的中肯，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秦淮茹點點頭，感激道：“那我就謝謝你了一大爺。”
“害，客氣啥，行了你忙吧，別再心不在焉的，你忘了東旭是咋沒得了？”
這話一出，秦淮茹被嚇了個激靈，不敢再懈怠，認真工作起來。
遠處，車間主任見秦淮茹磨了半天洋工跟易中海聊天，臉色不悅，但礙於易中海的面子並沒有上前說什麼。
......
中午。
“馬華，這大鍋飯呢，沒啥多高深的學問在裡頭，說白了，你把鹹淡找準了，東西弄熟了，就不會太難吃，工人們也不會太挑......”
何雨柱孜孜不倦的講著調味的技巧。
馬華聽得很認真：“師父，也就是說這大鍋飯，只要有基本的烹飪技術，選好食材和調味就成了？”
“嗯。”何雨柱笑道：“不過食材是採購部同志們弄來的，咱們又決定不了，大差不差的就行，你基礎有了，今兒就你掌勺試試。”
馬華一聽，連連擺手推辭：“我不行啊師父，我從來沒做過......”
“總要有第一次的，連大鍋飯你都不敢做，以後還怎麼給領導們做小灶？我在旁邊盯著呢你怕啥。”
師父發話了，馬華也不敢違背，硬著頭皮掌了勺。
何雨柱則在一旁指點著。
這一幕給正在活面的胖子羨慕壞了，他知道何雨柱偏心馬華，可也沒轍，誰讓馬華入門比他早呢？
後廚忙的熱乎朝天。
陸陸續續的，工人們進了食堂，萬人大廠，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個食堂，不同的車間，對應著不同的食堂而已。
“咦？今兒這菜做的差點意思啊，傻柱今天是休假了？”
“味道是一般，不過也能湊合吃。”
“嗯，快點吃了，吃完我回去還能抽根菸歇一會。”
“......”
悉悉索索的議論聲傳到了後廚，馬華聽了長舒一口氣。
工人們雖然沒誇菜做的好吃，但也沒說難吃，這對他來說，就算成功了。
“怎麼樣？這回踏實了吧？”何雨柱一拍他的肩膀笑道：“早跟你說了，大鍋飯不難做的，難的是小灶，等以後給領導做小灶的，你跟我一起去，在旁邊好好看好好學，用不了幾年，你就能出師了。”
馬華感激的就差當場下跪磕頭了，紅著眼看著何雨柱：“師父，你這就打算教我小灶的手藝了？”
“嗯，好好幹，師父看好你，嘿你這孩子，咋還掉上貓崽了？也不嫌丟人，哈哈，快把你那貓崽擦擦，給我倒杯茶去。”
馬華一抹眼淚，重重的點點頭：“我這就去倒茶，師父你等會。”
馬華感動到無以復加，被指使幹活心裡也沒有半點怨言，心裡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更加用心的伺候師父。
......
冬天天黑的早，等何雨柱下班，天已經隱隱擦黑兒了。
左手插兜，右手拎著裝著飯盒的網兜，何雨柱慢悠悠的走到了南鑼鼓巷95號。
剛到衚衕口，就見秦淮茹跟望夫石似的眼巴巴的望著他呢。
“柱子，你回來了？”秦淮茹先是看了那飯盒一眼，隨後目光上移，對上了何雨柱的眼睛。
“嗯，有事？”
“害，也沒啥事，就是......”
秦淮茹正打算先東拉西扯一陣，再上演個苦情戲，然後賣點小肉，拉拉小手給點甜頭，然後管何雨柱借錢交學費呢。
哪曾想，何雨柱卻先開了口。
“你沒事，我倒是找你有事。”何雨柱道：“秦姐，跟你說個事，我老大不小的了準備娶個媳婦，但現在錢緊啊，你之前管我借的那些錢，得儘快還給我了，我知道你家日子不好過，我也不讓你一口氣還，你每個月還我五塊就成。”
說完，何雨柱就跟她擦肩而過。
只留下秦淮茹一人在風中凌亂。
錢沒借來也就罷了，現在讓我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