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難得有睡覺不做夢的時候,今兒就例外。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沒夢,也可能是做了但忘了。

迷迷糊糊中,何雨柱摟著媳婦兒的手稍微握了握。

有著豐富特工經驗的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出手感不對了。

同時,還沒睜眼呢,就感覺到了光照在眼皮上。

“燈沒關麼?”何雨柱一睜眼,下一秒差點沒嚇死。

只見婁曉娥正躺自已懷裡睡得香呢,媳婦兒李秀梅不知怎的躺地上了,桌子上亂糟糟的,屋內滿是酒氣。

“我的媽,這可不得了。”何雨柱連忙晃悠了婁曉娥兩下。

“嗯...別鬧......”婁曉娥囈語了兩聲。

何雨柱又晃了半天才把她搖醒。

“婁曉娥,你咋睡我家了呢?喝完酒你沒回家啊?”

這一句話把她嚇得醒了酒,趕忙的低頭瞧瞧。

見自已的衣服完好無損,見何雨柱也是穿著衣服的,長舒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皺眉道:“我不記得了,應該是喝斷片了吧?昨天我尋思著一時半晌的不能再來大院了,就跟秀梅多喝了幾杯,最後我倆都喝多了,誒?秀梅咋在地上躺著呢?”

何雨柱沒好氣道:“估計是你睡覺不老實給我媳婦兒蹬地上去了唄?”

一看桌子沒收拾,何雨柱就知道這倆人肯定都喝大,喝斷片了,不然的話李秀梅是不可能吃完飯不收拾桌的。

何雨柱下地把媳婦抱上了床,叫了兩聲也沒叫醒。

李秀梅的酒量沒婁曉娥大,現在睡的正死著呢。

何雨柱看了看鐘表。

“半夜兩點了,你趕緊走吧。”

婁曉娥臉一紅:“柱子,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

“害,別說這個了。”

“嗯,我這就走。”

婁曉娥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起身就要走,但她之前都喝的斷片了,現在腦袋還疼的厲害,一起身只感覺一陣的頭暈目眩,身子一歪不偏不倚的倒在何雨柱身上了。

何雨柱把她扶著放在了床上:“行了你也甭走了,就睡這吧,大半夜的你又不能回後院住,後院有許大茂呢,回你爸媽家不安全,我送你回家的話,大晚上的老兩口也容易多心。”

“沒事,柱子你送我去小旅館,我在小旅館對付一宿就成。”

“你介紹信帶身上了麼?”

介紹信,是出門必備的檔案,是一種證明身份和合法性的檔案,這年頭除了大小便和挨批鬥不用介紹信外,去新華書店買個書都要介紹信的。

住旅館那更是甭說了。

“額...沒帶,我介紹信在我爸媽家呢。”

“那不就得了,沒帶介紹信哪個旅館敢收你?你就踏實在這兒睡吧,我去外頭找個宿去。”

婁曉娥住家裡,那何雨柱肯定就不能再在這兒待著了。

不然明兒一早門一開,解釋不通,他是問心無愧了,但別人肯定不會那麼想,保不齊尋思著大被一蒙,仨人其樂融融呢,那就徹底毀了。

“柱子,這麼晚了你去哪啊?”

“去哪還不對付一宿?”何雨柱苦笑道:“就算是在大街上晃悠,晃悠幾個小時等軋鋼廠開門了,我也能進軋鋼廠歇著了,行了,你接茬睡吧,我走了。”

披上棉大衣,何雨柱就出了屋子。

前院的大門已經鎖了,現在何雨柱本事大,直接翻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冷風一吹有點涼嗖,何雨柱直嘬牙花子:“這大晚上的去哪兒啊?上猛子家找宿,就說我跟我媳婦吵架了?但人家大院肯定也鎖了門,敲門不合適。”

“上旅館?就呆幾個小時,也犯不著花那冤枉錢啊...”

何雨柱邊走邊合計,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個橋洞下。

何雨柱一看這不賴,能避避風。

站在橋洞下,何雨柱點了根中華煙深吸一口,自嘲一笑道:“他姥姥的,上輩子凍死在橋洞下,這輩子大半夜的出來沒地兒去還是呆橋洞,我跟這破地兒還挺有緣分呢。”

抽完一根菸後,何雨柱閒著沒事,就掃了一眼自已的小黑屋子。

裡面已經有著不少東西了。

“對了,這夢裡得的水果還一直沒吃呢,嚐嚐啥味兒。”

何雨柱拿了一個菠蘿蜜出來。

“嘿,還挺有嚼頭呢,不賴。”

......

中院,何雨柱家。

何雨柱走後,婁曉娥雖然頭仍舊很疼,卻是睡不著了。

一想著自已睡了傻柱被窩,還在睡著的時候把人媳婦踹到了地上,就一陣不好意思,外加過意不去。

“這秀梅要是醒了,我可怎麼跟她解釋啊?”

“我睡著的時候,傻柱沒對我動手動腳的吧?”

“應該不能,不然的話我睡的那麼死,他隨便乾點啥我也不知道啊,柱子的人品倒是不孬。”

“不過這玩意也沒準,哪個貓兒不沾腥?他沒準摸我了?”

“害,這以後都不好見面了啊。”

婁曉娥胡思亂想著。

人何雨柱是有媳婦的人,婁曉娥倒是沒往歪處想,更不可能因為這麼一點誤會就喜歡上何雨柱。

現在更多的是覺得難為情。

“以後可不能再喝那麼多酒了,喝酒誤事啊...”

想著想著,慢慢的睏意上湧,婁曉娥就睡了過去。

......

五點鐘左右。

閻埠貴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把前院的大門開啟了。

一開門,不禁笑道:“誒?柱子你咋在門口蹲著呢?昨兒沒回家啊?還是跟秀梅吵架了,讓秀梅攆出來了?”

“害,甭提了。”何雨柱道:“這不昨兒婁曉娥跟許大茂離婚了麼,往後就不住大院了,閻老師你也知道婁曉娥跟我媳婦關係不錯,倆人就多喝了幾杯,婁曉娥酒勁一上來,非拉著秀梅,說要跟秀梅一起住,我一尋思,那我就出去找個宿唄。”

“啊,這樣啊。”閻埠貴也沒多想:“快進院吧,這大清早的,你媳婦昨天又喝酒了估計沒那麼快醒,上三大爺屋裡坐會兒?”

“成,那麻煩你了閻老師。”何雨柱也不想欠他人情,掏出了一支菸遞給了他。

閻埠貴一瞧:“嚯,牡丹?這煙可五毛錢一包呢,柱子你還是那麼愛要面子,這一包煙頂你小半天的工資了,三大爺跟你說,日子可得過仔細了,這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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