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這些嗎?”

謝知眉眼一片霜色。

他是星際這一代最強作戰單兵,擁有極強的戰鬥信念。

戰,無畏無懼。

流浪獸人這一回出動了五十二位弟兄,屠城堡守衛的時候折損了幾個,追殺謝知的時候折損了十多個,方才列車墜毀的時候又死了幾個。現如今,也還剩下落下傷的二十多個弟兄。

圍殺謝知,應羽亦不願——

可現在,是謝知先要殺他的。

他都向謝知透露了不少了,就看謝知有沒有命傳回去了。

……

一顆美麗的銀白色的流星飛過天際,璀璨耀眼。

斑斕宇宙廣闊無垠。

許卿置身時空隧道,便遙遙感應到一個全新的星球,距離相隔甚遠。可即便如此,許卿也能感受到它豐沛的能量。

好似一塊香甜濃郁的草莓蛋糕,不停地朝著許卿招手,快來吃我呀~

吸溜,饞了。

【這是首都星域麼?】

跟首都星比起來,邊境就是貧瘠的、資源稀缺的不毛之地。

系統還未回應,許卿心頭忽然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身為蟲母,許卿每每在交配之時會在雄性體記憶體下一個錨點,也相當於在愛人的靈魂深處留下了一顆種子。危急時刻,許卿能憑藉這顆種子感應到獸夫的身體狀況。

【系統,我們的能量還夠嗎?快去救一下謝知。】

許卿難免有幾分焦急。

她早看明白了,積分不過是系統能量的轉化。只不過誕下子嗣之時,一部分供應系統使用,一部分作獎勵給許卿使用。

統子哥這個中間商,完全可以榨一榨。

【救了謝知,剩餘的能量不足以支撐我們回到古嶺山邊境了。】

許卿連連點頭,道:【這個不著急的,人先活著就行。】

哎,小蠍子,你可千萬爭氣呀!

系統自然同意,只道:【殿下,記得還我。】

【當然當然!給不給我發積分,不還是由你說了算的嘛,就從我下一胎崽子的積分裡面扣。】

許卿小手一擺,很是大方。

窮鬼都是大方的,許卿現在都是慨他人之慷。

【一切都是殿下賜予的權柄。】

一陣風吹過,系統的電子音聽著都顯得人性化了些。

唔,好耳熟啊。

【系統,你這電子音能換嗎?】許卿靈機一動。

【殿下想聽什麼樣的聲音?】

許卿問,神情幾分狡黠:【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我的首席騎士?】

【可以的,殿下。】

一道清潤的嗓聲,似乎緊緊貼著許卿的耳朵倒灌進來。許卿的身子頓時酥麻了半邊,忽然間心裡頭也安心了。

祈願雪的聲調,極輕地咬著“殿下”這兩個字眼。

許卿一怔,回過神來,誇讚道:【系統,你裝得可真像呀!】

【一切為了殿下和蟲族。】

統子哥真的變了,統子哥之前只會吶喊一切為了蟲族。

【我喜歡,以後你就都用小雪的聲音跟我交流。】許卿心定了,即使回不了古嶺山邊境,那也不是啥大問題。

【遵命,殿下。】

天邊。

瑩白色的流星逐漸失去了衝勁,才劃過一半的天空,便緩緩墜落。

這顆星星的下落點,正是古嶺星最大的宇宙飛船停泊點,也是最為接近星星的一座停泊點。

……

另一邊。

一場苦戰過後,流浪獸人悉數倒下。

只剩金豬獸人應羽一人昂首站著。

謝知旁若無人般地仰面倒在林中,氣喘吁吁。灰敗的臉上再不見往日注視許卿時的神采奕奕,他的胸膛刨開了一個深深的血洞,已無力迴天。

“我聽說了,你是一路狼狽地逃回的邊境,身負重傷,精神力也消耗得很厲害。憑什麼,還有勇氣來追我們呢?”

應羽也斷了一隻手臂。

他的眸光晦暗不明,殘損的金紋隱約在面龐上微弱地閃爍著,黯然失色。

“卿卿……”

謝知側過臉,瞳孔渙散。

應羽氣急敗壞地踢了一腳謝知,罵道:“你還念著這個詭計多端的雌性?!……罷了,你這些年進步確實很大。我比你大了幾歲,我也很努力了,都要在這麼多兄弟的幫助下才下才勉強宰了你。”

謝知又喚道:“應羽……”

“這還不死?”

應羽嘆了口氣,不是,這傢伙還有啥遺言要說?

人死之前,竟然這麼聒噪?

應羽無奈地蹲下身,毫不設防地湊近了一些。他還沒聽清楚謝知在嗶嗶賴賴啥呢,身後一根巨大的蠍尾針便偷襲地嵌入他的後腰。

“呃!——”

“謝知,你、你小子搞偷襲!”

應羽差點面對面砸在謝知身上,他一個打滾兒,臉色鐵青地躺在謝知身邊一起等死了。

蠍子毒從腰後擴散,一瞬間便到了四肢百骸。

應羽一動也不能動,他這回是真覺察到自已的生命將要走到盡頭了。

媽的,他要罵死謝知這個狗賊!

“卿卿……她還好嗎?”

就在應羽準備破口大罵之時,他的耳邊卻傳來了戀愛腦發來的親切問候。

氣死了氣死了。

應羽真是一百個恨鐵不成鋼,怒道:“死了,早他媽摔死了,被野豬叼走吃乾淨了!我他媽說多少遍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豬就是豬,皮糙肉厚,捱了毒針還有力氣。

此刻,應羽無比驕傲他是豬。

聞言,謝知卻閉上了碧玉的雙眸,他早已是強弩之末。

在死亡之前,謝知留下了在人世的最後一句話,他嘆息道:“……我也算給卿卿復仇了。”

“醒醒!醒醒。媽的,她還不一定真死了呢!你真白殺我了!”

應羽氣急敗壞,他太想揍這蠍孫子一頓呢!

“謝知,謝知!醒醒!”

呼喚未果,應羽心中悲涼。

想到自已馬上也要掛了,媽的,心更涼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盡頭不疾不徐地緩步走來。

他跨過荒蕪的林地,掠過擇人而噬的沼澤,雍容雅步,比那些貨真價實的貴族還要貴族。銀白色的長髮乖順地逶迤而下,霜雪的眼眸令人不敢心生褻瀆之意。

“救一下我,我還有得救!”

應羽整個人動彈不得,努力地轉動著眼珠去瞟這神秘人。

神秘人沉默不語。

“救我,等救了我,我帶著流浪獸人把古嶺星搶下來送你,我們擁護你當皇族,咋樣?”

應羽是個努力的銷冠。

神秘人好似沒聽到,只道:“不必,我是奉殿下的令來救謝知一命。”

能被稱作殿下的,只有皇室和高貴的雌性。

能被這種一看就很貴氣的人稱作殿下的,大抵只有雌性。

“真的沒得商量嗎?”

應羽欲哭無淚,媽的,謝知都死了!

怎麼謝知就有這麼好的命?

一個一個的,都喜歡謝知這樣的不成?

“他都死了,救他幹什麼?救我吧救我吧,你把謝知救活了有什麼用,救活了他到時候去跟你爭寵,那時候你的殿下眼裡還會有你嗎?我跟你說,他這個人很會勾引雌性的——”

應羽喋喋不休道。

神秘人卻笑了,他點頭稱是:“你說得有點道理,可我只聽殿下的。”

他一揮手,一顆平平無奇的藥丸落到地上。藥丸落地化作一株小苗,緊接著飛速長成大樹。它緊緊包裹住謝知,結成一顆瑩潤光滑無比堅硬的繭子。

無盡的能量流傳在巨繭的表面。

應羽一呼一吸間,能量從鼻翼和渾身的毛孔自發湧入體內,他忽覺身體不再僵硬。

他嘗試著動了動手指,已然恢復了不少力道,毒素正被驅散開來。

神秘人銀髮隨風微動,聖潔的面容隱在如雪的睫羽之下,他只道:“守好謝知。”

這可比雌性還要美。

應羽只看了一眼便感嘆著,他哪裡不知道這是神秘人的手筆,連連應了:“當然,當然,謝過救命恩人!”

他想走也走不了呀!

雖然只有一隻手能動,用來驅趕野獸倒是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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