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半個時辰前,謝知突然斷開了與許卿之間隱隱約約的感應。他一時茫然無措,抬頭卻遠遠看到天空中炸開的金色蘑菇雲。

謝知頓時有了目標,他雙眸通紅著急得不行,瘋狂地加速,在幽暗的叢林中疾行。

“卿卿,千萬等我!”

謝知輕聲呢喃著,他的神情顯然無比焦急。

不過一會兒,謝知便在森林中撞見了四處巡查的獸人。

謝知屏住呼吸,小蠍子悄無聲息地牢牢攀在樹的軀幹上,聽著獸人之間的對話。

蠍的直覺,這夥人和最後追殺他的那一波人是一夥的,也是奪走卿卿的罪魁禍首。

“嘶,這回可真是出師不利,折損了這麼多兄弟!”一獸人感慨著。

“這個賤人,要是讓我逮到她,我一定要狠狠折磨她!不是我說,咱們兄弟為了區區一個雌性,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要不是看她還能生小崽子,我一定要讓她痛不欲生!”

謝知潛伏在陰暗處,眼神如芒。

他想要砍人的手蠢蠢欲動。

“哎、也不是所有雌性都這樣,可別這麼說了……”

“你還要我怎麼說?咱們老大原本是首都星的貴族,不也被一個雌性害得流落到荒星嗎!依我看,雌性就沒一個好東西!”

“哈哈哈哈,還得謝謝這異獸潮!”

“恐怕這雌性也是凶多吉少了,肯定是被野獸拖去吃了,死無全屍。死得好,可咱得去哪再搶個雌性回來呢?”

謝知雙目血紅,他無法忍受旁人中傷詆譭許卿。

精鐵的沉重巨斧剎那脫手而出,凍人的寒冰稜頃刻間洞穿了流浪獸人殘破的身體。

兩人雙雙殞命。

不遠處,金豬獸人嗅到一絲異常的血腥味道,他脖子一扭,向著此處狂奔而來。

霎時間,地動山搖,峭壁岩石滾滾落下,驚起無數塵囂。

“是誰傷我兄弟——!!”

金豬衝撞而來。

“謝知!果然是你!”

兇猛無比的獸型,目光炯炯似銅鈴,伸出尖利結實的獠牙,渾身佈滿蜷曲堅硬的金毛,活脫脫一個金毛豬王。

“應羽。”

兩人都認出了這位昔日的好友。

謝知還維持著人形,他的獸型不佔肉搏優勢。

巨斧自發回到他手中,凝聚了寒冰之力,一斧子劈下去,恐怕連山嶽都將凹陷下去!

謝知卻鬆開手,任由巨斧落地。

他死死掌握住金豬的獠牙,身體卻被撞得微微向後仰。

“為何不避?”

金豬獸人眼光兇厲地齜著獠牙。

謝知臉色微白,眸光微亮,滿目希冀地問道:“應羽,卿卿呢?”

只要順利找到卿卿,他可以隔日再清算流浪獸人。

金豬獸人轉而化為人形,謝知鬆開手。

原來,她叫“卿卿”麼?

應羽這才冷哼一聲,傲慢地收起獠牙,嘲諷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問那個惡毒的雌性去哪了?我倒是不知道,這雌性竟然連你謝家也有份?”

“論起惡毒?你殺了我謝氏多少人?”

問不到許卿的下落,謝知沒了好臉,面色不善地又提起了巨斧。

應羽十分理直氣壯,說道:“你謝家家奴沒本事,死了也是活該!”

連個雌性都護不住,還不是輕易被他奪走了。

“你的意思是,接下來即使我把你們都殺光,也都是你們活該,是這意思嗎?”謝知冷冷道,“你說卿卿惡毒,可我看你這樣濫殺無辜、肆意搶奪雌性的流浪獸人才是罪大惡極。”

“英雄不問出處,我落草為寇都是皇室逼迫我,別老拿流浪獸人說事。你要能把我們殺光,我反倒要欽佩你了。”

應羽一愣,說道。

他的弟兄們雖說負傷,可架不住人多勢眾。此刻早已紛紛向著此處趕過來助陣,只待他一聲令下便上來圍殺謝知。

謝知跟著賀蘭彥一道混久了,自然知道怎麼說話最扎人心。

他往常不願故意提及他人的傷處,如今卻淡淡道:“以前我總覺得你那事是有苦衷,現在看來,應羽,帝國並沒冤枉了你。”

“你說什麼?!”

應羽又驚又怒,暗道謝知這小子也跟賀蘭彥學壞了。

近墨者黑。

他氣急敗壞地罵道:“謝知,就連你也變成帝國的走狗了?我當時是什麼情況你難道看不明白嗎?你信不信,等這次異獸潮過後,帝國就該清算你和賀蘭彥這一回擅離職守的事情了,哈哈哈哈!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還是先顧慮顧慮自已吧!”

話說到一半,應羽竟又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他現在脫離了首都星,作為天高皇帝遠的第三方勢力,巴不得看世家和皇族狗咬狗滿嘴毛。

“你那小雌性找回來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要上供皇室!再說了,那麼高的地方砸下來,早成了肉泥了,被野獸吞吃個乾淨。聽哥一句勸,別找了。”

應羽狀若漫不經心。

無端的,他竟不想讓謝知知道這個詭計多端的雌性也許還活著,就讓謝知以為這小雌性死了吧!

萬一真還活著,他也好趁人之危,捉了那雌性回去好好懲罰!

謝知面色一凝,如他手中的寒冰一般,道:“你的廢話,未免太多了。”

他又何嘗不知道。

偌大的世家,尾大不掉,已然呈現傾頹之勢。大廈將傾,是早晚的事。

可他自信能憑軍功,為卿卿和孩子們掙出一個舒舒服服的未來。

更何況,還有賀蘭。

謝知舉起手中的巨斧,層層堅硬的極寒冰霜覆蓋在斧頭上,堅不可摧。

“哈哈哈哈——小謝,那就讓我看看你如今幾斤幾兩。”

應羽肆意笑道。

他面上的金色紋路邪魅張揚地鋪開,堅硬的獠牙亦是猙獰無比,躍躍欲試地冒了尖。

謝知嚴陣以待,手中巨斧狠狠劈嚮應羽兇厲的長牙。

電光火花!

應羽眸光一滯,好大的力道!

短短几年不見,謝知已經到了什麼境界了?

應羽不由得嫉妒。

謝知本來就是sss級天賦,前途不可估量,自然比他這種全靠苦練的殘疾獸人好得多。

他蠻橫地撞開斧子,齜牙咧嘴地往後撤去,單手一摸,便從脊背裡抽出一條骨鞭。應羽眼神一凜,骨鞭重重打在地面上,往前一卷,意圖纏住謝知的頸子。

謝知一手擒了骨鞭,藉著鞭子的力道輕盈地向前一躍,一斧劈嚮應羽的肩胛處,硬是生生砍下了他的一隻手臂。

“啊啊啊!!”

應羽淒厲地慘叫一聲,斷臂橫飛而落,血肉四濺。他額頭冷汗直冒,但下一秒,應羽便詭異地勾唇笑了。

“你笑什麼?”

“我笑你,怎麼還不跑。”

應羽臉色煞白,更顯得他面上的金紋愈發深了,無端生出妖冶兇相。

謝知一愣,碧玉般的瞳仁微微收縮。

下一瞬,應羽的諸多兄弟們便像喪屍一樣包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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