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沒吭聲,她大概猜到是誰了,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針對他們母子。

莫非,是因為大哥對自己太照顧,所以她才心生不滿?

宋沅覺得這個理由實在沒有說服力,但一時間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屬下讓人拿去洗洗吧。”衛晏怕她擔心,忙把衣裳都拿走。

宋沅想了想,提筆回信,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樂平的事處理好,只有這樣,她才有足夠的底氣為小沈氏撐腰做主,在此之前,只能靠小沈氏自己,她不清楚母親知不知道林氏的想法,為防萬一,必須提醒母親一聲。

宋沅寫好信,直接交給來送東西的侍衛,讓他把信交給小沈氏就好了,至於宋淳,只需給他帶句話就好。

侍衛並未耽擱,歇了一夜立刻就出發啟程了。

次日一早,霍英派人來請宋沅過去,往明堂過去的路上,衛晏緊跟著宋沅低聲道:“皇上不僅給了霍英廷尉之權,還將他原先在廷尉府的班底全部派來了,同行者中,有個姑娘,蒙著臉看不清模樣。”

“姑娘?”宋沅立刻猜到了是誰,她腳步微微一頓,心思百轉千回的思量對策。

衛晏也跟著停下來靜默的看著她,良久,宋沅才開口吩咐:“交代我們的人,不許單獨與那個姑娘見面,離她遠一些最好。”

“是。”衛晏應聲了,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從不會仔細追問。

到了明堂,宋沅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霍英身邊的徐映蓉,她穿著一身黑色窄袖紗衣,臉上的面紗之下是猙獰的鞭痕,許是在霍英手下死裡逃生的緣故,她看起來格外的恭敬溫順,當初在梁鶴身邊的那一份倨傲之氣早已蕩然無存。

穆凜端著茶盞,微微點頭權當示意,宋沅也點點頭,她撩袍坐下,再不看徐映蓉一眼,到是徐映蓉,一直把目光盯在她身上。

“請二位過來,是想確定下一步如何打算。”霍英沒有客套,直接開口:“如今,皇上下旨徹查樂平諸事,便是想將能從樂平獲利的人一網打盡,據我所知,此事牽連甚廣,不知二位作何想法?”

穆凜蹙著眉不吭聲,目光往宋沅身上飄來,事情因宋沅而起,他不確定宋沅是不是早就有所預料。

“當然是查,不留情面一查到底。”宋沅說話了:“樂平糧產上不去,毀的是大魏根本,所有從中獲利的人都是大魏蛀蟲,這樣好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她的態度明確,霍英卻不見喜色,而是語氣委婉的提醒道:“大人不與王爺商議商議?”

“不必。”商議了,必定是重重阻攔。

她用兩個字就表明態度了,穆凜也敢說話了:“徹查樂平諸事,是否在大人的預料之中?”

“比我預料的快,原本我是想著等秋收過後再把這些汙糟事掀出來的,誰知會意外牽扯出奏事閣的事。”

提起奏事閣,穆凜和霍英的表情都有些微妙,他們久在朝廷,自然知道奏事閣的事是誰的手筆,這次的事由中山王府親審都沒把東宮扯進來,足以見得太子根基深厚。

“若我預料的不錯,那些富紳很快就會來找我們,主動讓出良田耕種。”宋沅繼續說正事:“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我得罪所有從樂平獲利的人。”

穆凜接話:“那大人有何打算呢?”

宋沅看了他一眼,沒敢直接說,還在斟酌怎麼表達才能讓他們接受自己的意見,霍英就開口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這話說得真不錯。

穆凜有點領悟到宋沅欲語還休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了,可他還是想聽聽宋沅具體怎麼說。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們若是願意讓出農田最好不過。”宋沅決定還是不說了,有些事太過坦白,會惹麻煩。

她有所隱瞞,穆凜與霍英並未介意,很快穆凜就轉開了話題:“霍大人在著手徹查其他人之前,先查樂平駐軍吧,樂平駐軍將軍與這些人來往不淺,若他存心護著,我們也不好輕易動手。”

“好。”霍英答應了:“只是,我需要向郡丞大人借些人手,畢竟要徹查駐軍,我的人只怕力有不逮。”

宋沅點點頭:“我會讓黃師傅與其他武師配合霍大人的。”

“多謝。”

宋沅繼續說:“修建堤壩溝渠的事不急,秋收後再說,在此之前,一口咬定不修就好了,當然,還需要穆大人知會各縣,一年內,禁止樂平郡內所有的土地買賣。”

她要斷了那些人的後路,讓他們無路可走。

“好。”穆凜答應了,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皇上都不惜對樂平背後的整個利益鏈動手了,他們若是再不能解決樂平的糧產問題,可就不是提頭去見那麼簡單了。

大概瞭解了其他人的動向,他們各自散去,宋沅支走衛晏,故意放慢腳步,走了不多遠,徐映蓉果然追了上來。

“管雁!”她喊了一聲。

宋沅疑惑的回頭望了望,還特意看了看周圍,目光飛快掃過,確認周圍沒有眼線,這才轉身繼續走,拐過一道小門,徐映蓉就立馬跟了上來,不等她看清面前的人,宋沅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了牆上。

“跟蹤我?”宋沅手上力道加重:“你想幹什麼?”

徐映蓉想要掙扎,宋沅重重一拳打在她心窩,她悶哼一聲,也老實了,抬頭看著宋沅,費力問:“你是管雁對嗎?”

“管雁?不認識。”宋沅依舊掐著她的脖子:“我警告你,再來糾纏,我可不會給霍英面子,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貪圖我的相貌家世就來故意接近,手段真是俗套又幼稚。”

徐映蓉卻反手拉住她:“你就是管雁,你可以不承認,但你別忘了,我們來這是有目標的,我知道自己先前對你很過分,但我們是一類人,你幫幫我,我對你有用。”

真好笑,這會兒知道求人了?在獄中攀咬自己的時候,她可是半點沒顧慮呢。

宋沅扯開她的手,眼裡一片冷意:“一類人?你們是哪類人?”

“你...”徐映蓉被她問的心裡突然就沒底了。

宋沅眼中殺意更濃:“說,你們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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