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宋沅還差點想不起來這傢伙能聽見人心裡想什麼呢,嘶~妖孽!

她腹誹一句,立刻笑盈盈的看著大巫織焰:“先生是高人,我差點忘了,還請先生大人大量,莫與我一個小輩計較。”

她太客氣了,大巫織焰一時拿不準她在打什麼主意,自行坐下來猶豫了許久才問話:“公子有話可以直說,為了不被我猜到故意什麼都不想,你應該也很累。”

“先生慧眼如炬,實不相瞞,我想請先生幫忙,只是不知該如何報答先生。”宋沅起身替他倒茶:“還請先生莫要拒絕。”

她竟然給自己倒茶?

姿態放這麼低,肯定不會是好事。

大巫織焰摸都不肯去摸一下茶盞,攏著手問:“公子這麼問,就是想求個你情我願了,只是公子不說幫什麼忙,我又如何知道自己該提出什麼樣的條件呢?公子放心說,即便我不答應,也不會告訴第三人的。”

他都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了,宋沅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這件事說來還有幾分兇險。”宋沅也坐下來:“我想請先生算一卦。”

大巫織焰看著她,沒辦法看透她心裡想什麼之後也就放棄窺探她內心想法的意圖了:“公子好定力,只是都這麼防著我了,怎麼還會相信我給你算卦呢?”

“不是給我算,是在皇上面前替渭庭侯府的世子梁鶴算一卦,想必先生願意幫梁鶴的忙,不遠千里從南疆趕過來,也是看中了梁鶴將來的地位權勢,想要居以奇貨,可如今起了變動,梁鶴的命數只怕已經變了。”

大巫織焰雖然藏得嚴嚴實實,但宋沅瞧的出來他精神為之一振,當即掐算了起來,逐漸遲疑的動作暴露了他此刻的內心想法。

“梁鶴的命數如此,公子如何知道的?”大巫織焰看過來,面具下的目光審視探究。

宋沅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因為我沒死,我父王也安然無恙,先生不必疑惑我為何這樣說,先生只需知道,以後誰主誰臣我都曉得,而且一清二楚。”

她話音一落,大巫織焰再次掐指細算,似乎不敢相信,連算了幾次才停下來:“雖有變動,但依舊主富貴權勢。”

“只要先生肯幫忙,他連這最後一點富貴權勢都保不住。”宋沅漫不經心的撥動著茶水中的浮沫:“先生還是考慮仔細好。”

大巫織焰聽出來了,她要對梁鶴動手,找自己幫忙很有可能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作用八成是給她脫罪。

這位看著年少天真,實則腹黑的厲害。

大巫織焰低聲笑了起來:“公子小小年紀也有了爭權奪勢的野心?”

“野心這種東西又不是某些人特有的,我為何不能有呢?”宋沅呷了口茶:“先前困在家裡唸書,沒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在外頭走了一遭才發現其他人也不過如此,我自小如男兒一般教養長大,有著先天的優勢與他們相爭,能爭為什麼不爭?”

這個說法大巫織焰很喜歡,又笑了幾聲才說:“公子想讓我怎麼算?”

他這就是答應了,但宋沅並不放心,慎重的提出:“我要先生在皇上面前算這一卦,讓皇上知道,大魏國運會碰上煞星,而煞星正是梁鶴,他之所以有煞氣是因為殘害無辜,如此就夠了。”

大巫織焰身上的氣勢渾然一凜:“皇上最忌巫蠱咒術,難道公子不知?”

“你們都能在宮中常住,是真的忌諱還是假的忌諱難道還不清楚嗎?這樣兩面三刀的事都能做,想必皇上對你們是極其信任的。”宋沅一點也不好忽悠。

大巫織焰也就不繞彎子了:“好,這個忙我幫了。”

答應的這麼爽快?宋沅反倒不放心了:“先生的要求呢?”

“要求自然是有,但不是現在說。”他站起來:“只是公子要記得,這件事的報酬不小。”

報酬不小?能是什麼呢?

宋沅還沒想明白他就走了,神出鬼沒的,完全摸不著蹤跡。

次日一早,宋沅去給太康帝請安,太康帝看著摺子問:“你父王身體不適,怎麼你也不告訴朕?”

他知道了?

宋沅腦子轉的飛快,趕緊裝傻:“父王身體不適?”

“大晚上的請了幾位太醫前去診治,說是腹痛如絞,口鼻流血。”太康帝神色複雜:“這樣的症狀,並不像是普通病症,又來的急切,他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這麼傷一遭,往後可要好好保養才是。”

宋沅這下明白了,中山王八成已經沒有危險了,所以才會開始故意造勢,如今連太康帝都驚動了,想必宮外更是動靜不小,都曉得中山王病情危急,這種時候,耐不住性情的人就要開始下手了。

“皇上,公子進宮幾日了,哪裡知道外頭的訊息?”常德奉茶的時候好心替宋沅開脫:“瞧公子愣的,嚇著了吧。”

太康帝的臉色這才稍稍和緩:“你出宮去瞧瞧吧,你大哥雖然能幹,但這種時候,作為兒子理當在身邊侍疾,即便是陪著端個茶水都能得幾句誇獎。”

他在提點自己出去露露面別讓宋淳一個人佔了侍疾的好名聲,宋沅自然不會推辭,立刻就走了。

一路趕回家裡,果然見門前停了好些車馬,來來往往,都在‘關心’中山王的病情如何。

宋沅快步進門,立刻就被見不到正主的人發現了,他們全都圍了過來,嘰嘰喳喳的詢問中山王的情況,衛晏幾人立馬攔著,才沒讓宋沅被他們擠到。

“皇上命我回來侍疾,我尚且不知確切的訊息,不過父王的病自有太醫醫治,諸位不必擔心,且先回去吧。”她故意說完就急急忙忙往裡走,來打聽訊息的人見狀,越發確定中山王的情況不會太好了。

到了主院,這裡卻一片祥和,請來看診的太醫都在耳房歇著,清清靜靜的,沒有半分慌亂急躁,宋沅剛一進屋,就見宋淳和宋渚都在中山王身邊站在聽訓。

“父王。”宋沅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中山王看過來:“你不在宮裡好好伴駕回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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