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眼神,別說秦玊了,宋沅都覺得不舒服。

“勞煩秦姑娘再給看看。”沈氏十分疲倦,完全沒有心力去注意這些小細節了。

秦玊這才上前給中山王把脈,中山王還是盯著她瞧,耐人尋味的目光看的秦玊渾身不舒服,侷促顯而易見。

“父王。”宋沅走上前:“您今日可還有哪裡不舒服了?”

中山王的目光這才移開:“好多了,這位姑娘的醫術不錯。”

“王爺繼續服藥就好,總共三副藥,吃完就無事了,只是飲食要清淡些。”秦玊很快就起身退到了宋沅旁邊。

沈氏笑容疲倦:“如此甚好,多謝姑娘了。”

“母妃,秦姑娘平日還為山中村民義診,這幾日天氣驟寒,著了風寒的人不少,既然父王身體好轉,孩兒今日就送秦姑娘回去。”

沈氏一愣:“今日就走?王爺尚未痊癒,姑娘就不能多留幾日?”

宋沅敢肯定她完全沒注意到中山王的表情,正要開口,秦玊先說話了:“山中缺醫少藥,全靠民女義診活命,王爺尚有太醫可選,山中百姓就只有民女了。”

她的意思很明確,今天她是必須要走的,中山王臉色微微一沉,瞧的出不滿,但他很快就變了神情,附和道:“姑娘仁義,本王自然不能阻攔,此次就多謝姑娘了,改日必定登門道謝。”

他心裡還是有數的,不會為了美色說出山民的性命不如他尊貴的話。

秦玊甕聲甕氣的應了,立馬給宋沅使眼色,宋沅也就告辭領著她出來了。

“我得去我外祖家住幾天。”秦玊的警惕性強的過分。

宋沅忙道:“我父王還不至於強迫你的。”

“誰能保證?你們這些權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裡會管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的死活?”秦玊十分不滿:“外人不過誇讚了我堂姐兩聲美貌,她就被強逼著退了親事去給人做妾,這可是前車之鑑。”

宋沅語塞,這樣的事中山王也做過,她知道不對,可完全沒辦法阻攔。

上了年紀的男人,在年齡相仿的女子眼中看不見崇拜後,便傾向於將手伸向青澀的少女,欺她們年少無知,分不清謊言與實話,以此獲得被崇拜的快感。

“去吧。”宋沅心情沉重了下來,強納女子做妾這種事在大魏實在不新鮮,大魏對女子的規訓太重,重到稍有本事的人可以視她們為玩物隨意壓榨。

平安將秦玊送回家裡,宋沅並不想立刻回家,她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了一圈,找了間茶樓鑽進去,要了幾碟小菜便一個人安靜的待著。

中山王中毒這件事,她很確定是東宮動的手,那東宮都動手為何梁鶴還要讓自己也動手?是訊息沒有互通還是做兩手準備?

兩手準備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安排的人多了,一旦失敗,洩露口風的機率就大,訊息沒有互通的可能很大,畢竟是毒害奪嫡的王爺,梁鶴雖然被太子重用,但應該還沒有達到如此信任的地步。

既然梁鶴不知道東宮已經動手,而且府上這會兒也隱瞞訊息,說明中山王是打算釣出大魚的,宋沅估計著等中山王痊癒的差不多了,就該對外宣張他中毒的訊息了,那她大可以利用這一波訊息,在梁鶴面前謊稱是自己動的手。

將這些思路梳理清楚,宋沅心裡已經有了計劃。

“諸位久等了。”外頭突然傳來聲音,熟悉的聲音讓宋沅一下子就認出是梁鶴,她立刻打起精神。

聲音移到了隔壁,這家茶樓的隔牆不厚,可以清晰的聽到隔壁的交談聲,宋沅一點聲也不敢弄出來。

“我等仰慕世子功績已久,特來投靠。”說話的是個男人,聽聲音年紀不大,可惜瞧不見是什麼模樣。

梁鶴聲音愉悅:“能得幾位英雄協助,實乃在下的造化。”

“只要世子不棄,我等必定忠心追隨左右,供世子差使。”約莫有四五個人齊齊表忠心,即便看不見他們的模樣,也能猜到他們必定是一臉慎重的。

“哈哈哈哈...”梁鶴開懷大笑:“諸位抬舉,在下必定不負諸位,建功立業榮華富貴,只要在下能辦到,一定不會虧待諸位。”

他們高聲攀談,宋沅意識到很重要的一點,梁鶴將來發跡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如今已經有人慕名來投奔他了,如此一來,他的勢力會越來越大。

可是,他這樣大張旗鼓的擴大勢力,難道不怕被東宮猜忌?

宋沅沉默良久,猛地想起一件事,霍英說據他所知只有太原公主府上被抓了一個,也就是說,梁鶴將來會如何的訊息只有太原公主和霍英知道,太原公主極少與人來往,不像是會把這等秘密到處傳播的人,霍英就更不可能了。

梁鶴此舉,莫不是查明白了哪些人府上抓到了穿越者?

宋沅覺得很有可能,她腦子飛轉,很快就想到了主意,只是為了防止被外頭的人發現,生等著梁鶴等人相繼離開才出去。

隔天,宋沅就又進宮給太康帝請安了,她恢復的不錯,與太康帝說了會兒話,就被太康帝留下了,宋沅自然是欣然答應的,趁太康帝要見大臣的功夫,宋沅帶著內侍在宮裡溜達了起來。

她要找人,找那個南疆來的巫師,宋淳說那些人在宮裡,也不知道如今還在不在了,找到大巫織焰,這事可就好辦了,太康帝對外對巫蠱咒術恨之入骨,若是對內卻悄悄養著這群南疆巫師,那他必定對這些人的話十分信賴。

只是宮裡的屋子太多,宋沅實在沒辦法一間間去找,也怕惹人懷疑,走了一圈就先回去了,次日一早去請了安,她又到其他地方去溜達,可還是一無所獲。

夜裡,宋沅將紙上的地名劃掉,仔細思考著還有哪些地方遺漏,屋裡的蠟燭突然一抖,明暗一瞬,面前赫然多了個穿著白袍的人。

“啊!”宋沅被嚇的一哆嗦,瞧見那張黃金面具才把提著的心放下來:“先生出現的這麼突然,也不怕把人嚇死?”

“公子心裡罵我是鬼可以直接說出來,不需要這麼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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