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隊長和張董有說有笑地吃完飯,

又叫上幾個朋友去附近的商務KTV玩了半宿。

最後結賬的是總隊長,共計175元。

——

海選賽第三回合第一場比賽結束後,

李方圓被工作人員用擔架抬著,從沐白跟前走過。

沐白早就看慣了生死,也看慣了執念。

對李方圓只是有一絲好奇,並不在意。

第三回合第二場比賽,是肖進跟另一個人的比賽。

如果沒有沐白和李方圓的比賽。

觀眾們還只是覺得肖進強度太高。

現在看過李方圓在賽場上屍化的表現。

觀眾們忽然發現,肖進的情況跟李方圓有諸多相似。

一場比賽下來,觀眾席議論紛紛。

沒人關注比賽的內容,

都在討論長期吸食晶核的人來參賽,是否也不符合規矩。

議論聲之大,都傳到了薛晉中耳中。

甚至還有人丟紙條到裁判席舉報肖進作弊。

薛晉中嘆氣,這樣下去他的名聲也會收到干擾。

畢竟是肖進的表哥,明面上還經常罩著他。

這場比賽,對手剛剛倒地,

薛晉中就吹響口哨,示意肖進別再繼續。

然而肖進見對手臉上都沒掛彩,

感覺不快,猛地給了他一拳。

這下,誰來也挽不回肖進的形象了。

——

此時沐白正在活動室外臨時搭建的海選賽醫療站點申請用藥。

這個站點是天眼集團開設的。

就像廣告中說的那樣,他們確實會幫選手療傷。

不過噁心的是,他們要走一個巨長的狗屁程式。

沐白跟前臺工作人員說明自已的選手的身份和受傷情況。

結果她滿是官腔地回覆:

“好的沐白先生,”

“請填這張申請單。”

說完,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特殊情況用藥申請單”和一支筆交給沐白。

沐白沒有開始填寫,只是看了一眼單子。

上面除了登記資訊之外,還有一長串的

“醫療站點負責人稽核”、

“地區醫療分部負責人稽核”、

“醫療總部負責人審批”等等。

除了要這些亂七八糟的領導簽字,還要這些部門蓋章。

能在兩天之內走完這種程式,都要謝天謝地。

原本兩針能解決的事,現在要拖個兩天。

要在比賽前治好手傷是不可能了。

不能在醫療站點拿藥,就只好進去問薛晉中要點錢買藥了。

好在那傢伙現在對自已有點好感。

想著,沐白往活動室走。

忽然在門口碰到了出來的薛晉中。

沐白正要開口要錢,薛晉中搶先一步說道:

“下場比賽你假裝身受重傷。”

沐白詫異:“什麼情況?”

薛晉中直接命令道:

“你別管什麼情況,”

“就用你騙我的那種演技,”

“演出身受重傷打不了比賽的樣子。”

沐白稍稍抬起自已廢掉的右手,說:

“這不巧了麼,我正好身受重傷。”

薛晉中一臉懷疑地反問:

“那小夥子一拳能把你打成這樣?”

沐白風涼道:

“可不是麼,誰讓那小夥子在走廊上突然動手,”

“把我撞到牆上動都動不了。”

薛晉中知道沐白是在挖苦自已,

他毫不在意,反而一臉得意地說:

“這樣正好,都不用演。”

沐白不管演不演,當場開條件:

“我要20塊錢演出費。”

薛晉中沒心思講價,直接給沐白轉去20塊。

——

“各位觀眾,”

“精銳團入團海選賽決賽,即將開始。”

“讓我們歡迎本場比賽的兩位選手——”

“肖進!”

主持人介紹著。

肖進從賽場左邊進場。

觀眾席只傳來一些零星的掌聲。

而且本就零星的掌聲中還混著一些噓聲。

——

“臥槽,你還真噓啊!”

帽子男注意到身邊的寸頭男正在捂嘴發出噓聲,

連忙小聲提醒,“肖進可是薛院長的親戚。”

寸頭男給了他一個白眼:

“誒呀,你怕啥呀,”

“沒看出來沐白是薛院長的新寵嗎?”

帽子男困惑:“這是什麼說法?”

寸頭男:“你往右後方看看。”

帽子男照做,看了一會,問:

“薛院長坐在觀眾席,怎麼了?”

“他一直坐在那裡嗎?”

“這跟沐白有什麼關係。”

寸頭男都沒回頭看,繼續說:

“你看他旁邊是不是有個空位沒人坐。”

帽子男回答:“是啊,怎麼了——”

他恍然大悟,“臥槽,那裡不會是沐白的專座吧!?”

寸頭男不屑地解釋:

“嘖嘖,你是不知道,”

“他倆一有時間就一起嘮嗑。”

帽子男唯一一次看薛院長坐在觀眾席,

是第三回合薛院長宣佈李方圓作弊。

當時沐白還在賽場上,並沒有看見兩人坐在一起。

帽子男屬於對比賽之外的事比較遲鈍的型別。

他只看見薛院長一開始帶沐白上場,和親手發放晶核。

他還以為薛院長的重點是宣佈新獎勵和證明自已說話屬實。

實際上,沐白和薛院長在觀眾席講話的事早就傳開了。

連內容都有好幾個版本。

甚至還有八卦說薛晉中很快要升職為副校長,

在把沐白當院長接班人來培養。

總之除了一些離譜的傳言之外,

都是說沐白深得薛院長賞識的。

寸頭男見帽子男驚訝不已,來了興致,繼續揭露道:

“哼,還有你別以為剛才薛院長喊結束,是因為他發現得晚。”

“我告訴你,薛院長早就知道了。”

“是他一開始看沐白打得過,就讓他繼續秀。”

“後來見沐白一劣勢,立刻就叫停了。”

帽子男聽言直接開始懷疑人生:

“不是吧,這場比賽戲這麼多嗎?”

寸頭男得意地說:

“切,不然你以為話筒為什麼會在薛院長那裡。”

“我再跟你說個更勁爆的——”

帽子男來勁了:“快說!快說!”

寸頭男把眼鏡男也招了過來,神秘兮兮地小聲說:

“這是從裁判席傳來的,”

“比賽之前,主持人在走廊上看見薛晉中和沐白在打架。”

帽子男接話:

“是說他們之間還有矛盾?”

寸頭男搖頭:

“誒,這你就不懂了,”

“他們說‘打架’,鬼知道是哪種‘打架’。”

帽子男和眼鏡男三觀炸裂,震驚至極。

寸頭男趕緊疊甲:

“這件事可別到處說,沒底的。”

疊完甲又忍不住接著說,

“不過這也有道理,”

“不然怎麼解釋薛院長連表弟都不管,盡給沐白撐腰?”

“我告訴你們,”

“這場比賽都不用比,絕對是沐白贏。”

眼鏡男拾起碎裂的三觀,說:

“這不至於吧,我看沐白剛才受傷蠻重的,”

“右手好像直接廢了,一時半會也好不了。”

“這要是打假賽,會不會太假了?”

寸頭男一聽覺得也有道理:

“說得也是,”

“先不說了,沐白要上場了,我還有事要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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