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那天很快就到了。
李方圓跟沐白求情失敗後,找到總隊長訴苦:
“總隊長,我馬上就要到決賽了,”
“但下一場的對手我打不過。”
總隊長並沒有看比賽,還以為李方圓說的對手是肖進。
於是誘導道:“你很想加入精銳團是嗎?”
李方圓猶豫了一會,拿出了口袋裡的十顆晶核:
“是的,不過薛院長給這次比賽加了獎勵,”
“我想,現在退出比賽,然後把這些晶核賣掉應該就有錢買假肢了。”
總隊長一聽,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不不不,你可不能退出比賽。”
李方圓疑惑:“為什麼?”
總隊長鎮定下來,解釋道:
“你沒聽說嗎?”
“老薛禁止私下買賣晶核,”
“買的免費得,賣的要罰款。”
“你能找到靠譜的買家嗎?”
李方圓搖頭,他沒這種渠道:
“那總隊長,您能——”
話還沒說完,總隊長立即擺手:
“違法亂紀的事我可不能幫你幹。”
李方圓覺得也是,總隊長已經幫自已太多了。
再要他幫這種忙也不合適。
總隊長隨即提出了另一個建議:
“不過你既然有晶核,為什麼不試試博一下呢?”
李方圓:“可是,賽前吸食晶核是作弊——”
總隊長立即打斷了他:
“有些內部訊息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也別跟任何人說。”
“晶核最多吸食三顆只是一個保守用量,”
“實際上人體一次能承受的量是六顆。”
“還有,天眼集團的潛力藥丸可以暫時壓制晶核症狀。”
李方圓還在猶豫。
總隊長繼續誘導:
“這些訊息一旦讓薛院長他們知道是我走露的,”
“我的官位都保不住。”
“我是看你實在需要,才冒險跟你說。”
“你考慮清楚,如果你跟妹妹還有其他出路,”
“那我也不建議你這麼幹。”
“如果沒有其他出路,那你要想清楚。”
李方圓向他確認:
“一次吸食六顆真的是安全用量嗎?”
總隊長鄭重地說:
“千真萬確,吃少了可能就打不過了。”
李方圓還在猶豫。
總隊長催促:“我想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想盡可能適應那種狀態的話,最好現在就開始吸食晶核。”
李方圓看了看總隊長。
心想:他是我的恩人,
而且為了幫我,還拿官位冒險,應該不會害我。
退一萬步講,比賽還有醫療保障,不會有事的。
想著,李方圓走到附近的天眼集團自動商鋪。
買了一顆潛力藥丸——
——
李方圓作弊的事敗露後,觀眾席中還有人在討論。
“你說李方圓這麼拼幹嘛?”
“還不是為了他斷手的妹妹咯。”
“可是,我們不是給他們捐過錢了嗎?”
“我記得當時光我們一個院就湊了三百多,怎麼算都夠買假肢了。”
“害,別提了,我當時都捐了二十呢。”
“還不是他們自已亂花把捐款敗光了,”
“然後又在這假惺惺地博取同情呢。”
“原來是這樣,也難怪他作弊,這種人腦子裡竟是些歪門邪道。”
……
——
三天前李方圓第一次去商學院那一晚,
總隊長去辦的事,是跟高個子隊員的爸爸在一家餐館的包廂見面。
一見面,兩人就相互恭維起來:
“誒呀,總隊長,您請坐您請坐。”
“開玩笑呢,張董,您不坐,我哪能先坐啊?”
一番推脫下,還是張董先坐下了。
服務員上完冷盤,關上包廂門。
張董開始說話了:
“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總隊長向他確認:
“你是說救濟李方圓同學的事?”
這句話說完,兩人都笑了。
“哈哈哈!”
張董乾脆就接著這話說:
“對對對,是救濟,你救得怎麼樣了?”
總隊長開始炫耀:
“這事兒您還真別說,”
“薛晉中最近不是要拉他表弟進來嗎?”
“老薛也是新手,這種事沒個鋪墊,還弄得人盡皆知。”
“頭一次見海選賽招不滿人的。”
“我順帶也在老薛那裡做個人情。”
張董抿了一口茶,質疑道:
“你把李方圓介紹去參賽,”
“就不怕他隨便一問,暴露捐款的事?”
總隊長笑著搖頭:
“哈哈哈,他那個悶葫蘆,您就別擔心了!”
“他沒錢就只會自已賺,連同隊的人都沒借過。”
“您放一百個心,要不了多久,”
“大夥的捐款就真‘是李方圓自已敗家,到處花掉了’。”
這時服務員進來上了一個菜。
兩人停了片刻,等廂門再次關上,張董才戲謔道:
“你也真是,李方圓這麼上進一小夥,你盡逮著他一個薅。”
總隊長同樣戲謔道:
“您的兒子不也託他照顧著麼。”
“況且進我兜裡的款,我還捐了兩成給他,”
“也算是不虧待他了。”
張董眉頭一皺,顯然是不高興了,自嘲著解釋:
“我畢竟不像薛院長那樣有本事,”
“拉人進來前還是得鋪墊一下。”
“有最佳獵殺小隊的名號,我兒子還是好進來一些。”
“就是可惜沒給他安排上隊長的職位。”
總隊長看張董的表情不對,趕緊給自已倒酒:
“哎呀,哎呀,這是我的失職,我先自罰一杯。”
張董喝口茶繼續解釋:
“還有進款的事,我也跟您彙報一下。”
總隊長聽言,立刻低聲下氣地說:
“別別別,張董您跟我彙報啥呀,”
“您的錢肯定是做大事用的,我聽您的安排就是了。”
張董搖頭:
“我今天要是不跟你解釋清楚,”
“你在背後準要把我罵成孫子。”
這時,服務員送進來上了一個大菜,
還說了一套花式的祝福詞,解釋菜品的含義。
總隊長藉機說了很多恭維的話,
廂門關上之後又再敬了張董一杯酒,這才讓氣氛緩和。
張董喝了半杯酒,繼續解釋:
“維持關係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我兜裡的錢,一大半是要上交給張校長的。”
“我要是不巴結好張校長,”
“組織裡那幫有權力的小年輕,鄭潔、薛晉中、何赤,有一個算一個,哪個能讓我們好過?”
總隊長恭維:
“是是是,您說的是。”
“不過,這老薛也開始玩那套了,”
“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巴結一下?”
張董笑著搖頭:
“呵呵,薛晉中玩的可不是我們這套,”
“他的路子更新更野。”
“你也別想著巴結他了,”
“我早就試過了,他油鹽不進。”
“倒不如用好你那棋子,給薛晉中上上課。”
“讓他知道我們也可以來硬的。”
總隊長思索著:
“這倒是個好主意,簡直是一箭雙鵰。”
“還是張董您有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