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銀光閃動,一眾甲士紛紛倒地。

只剩下呆如木雞的雷千德,相當蠢萌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雷千德,看在你最近還算盡心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

負手而起,相當滿意的看著滿堂的甲士屍體,在暗讚自己的殺傷力堪稱東方不敗的同時,周聰冷冷的說道。

將身一縱,便離開了國舅府,直奔壽康宮而去。

此時,劉娥還未入睡,而是站在了窗前,眺看著遠方,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

“聖人,可是在等草民嗎?”

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讓劉娥的身體一僵,便馬上便又恢復如常。

“周大人,果然言出必行,板倒齊牧易如反掌!”

轉過身來,劉娥稱讚道。

“臣當然厲害了,而且還百毒不侵,就算是鶴頂紅入口,也不當回事!”

“那可真是好本事!”

劉娥美目閃爍,再度讚歎了一句。

“聖人,人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你自知無法把控草民,所以才會下令國舅爺下毒,是嗎?”

看著美豔無比的劉娥,周聰嘆了一口氣。

“沒錯!你出入禁中,闖我寢宮,視我如無物,吾不得不殺你!”

劉娥大聲道。

“這話說得到也有理。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大的本事,便是能讓女人誕下麟子,聖人可想一試?”

“狗賊,你好大膽!”

雖然以前是歌妓,但劉娥現在已經是一國之尊的皇后。

幾十年沒聽過這樣的話,只氣得柳眉倒豎,怒聲斥責。

“聖人,我說得可是實話!你怎麼就不信呢?即如此,草民告退!我相信明天晚上,官家會召你侍寢,等過幾天,草民再來看你。相信那時,你一定會改變心意的!”

向著劉娥一拱手,周聰人影消失不見。

“毒藥,甲士都不行,這等妖孽之人,到底如何才能誅殺!”

看周聰來去無蹤,劉娥長長的吐出了一口鬱氣。

文德殿!

宋真宗正在與王旦等一眾大臣議事,突然聽到外面大呼小叫了起來。

身邊的內侍周懷政忙起身走出了文德殿。

才一出去,他便又小跑了回來,激動不矣的說道,“官家,天書降臨!”

“什麼?”

宋真宗和王旦均是一愣,互相的看著對方。

宋朝的三次天書降世,都是宋真宗搞的鬼。

為了堵王旦的嘴,讓他預設此事。

宋真宗還特意請王旦飲宴,並給了他一壺酒。

言說此酒好喝,讓他帶回去給家人嚐嚐。

等王旦回去之後,才發現裡面竟然裝的是在當時能買一座大宅的一壺珍珠。

沒有辦法的王旦,只能掐著鼻子預設了此事。

因為天書之事,太過勞民傷財!

三次天書之後,宋真宗便再也沒有玩過天書造假運動,怎麼這次天書竟然又出現了呢?

與幾個大臣出了文德殿。

宋真宗等人果然看到大殿的廣場之中,空懸著一個巨大的青軸黃底條幅,上面還寫著一行大字,“天賜宋國,後誕麟子!享歲八百,九九歸元!”

“陛下,這……這真真的是天書降臨!”

眼看著卷軸之頂完無一物,更在殿前廣場繞圈,王旦激動萬分,撲通一下的便跪在了宋真宗的面前。

“上天賜福,天佑大宋!”

宋真宗只一看這天書的作派,便知道不是自己所為。

還真以為是自己向道的誠心,感動了老天爺,亦帶著群臣跪拜於地,連連磕頭。

天書並沒有在宋真宗面前停留,而是繞著皇宮轉了一圈,又進入到開封府的市集之中。

雖然子不語怪力亂神!

但現在的人哪裡能懂得這種現象的來源,都如宋真宗一樣,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而後,這天書才又繞回到了皇宮,並且緩緩的落在文德殿前。

“可尼瑪累死我了!”

做完了這一切的周聰,把五隻蠅級無人機給收回到系統充電。

眺看向了皇宮的方向,他很期待,劉娥看到這位禮物後的驚喜。

“好個周子敏,果然有神鬼之能!竟然用這種辦法來逼吾!”

壽康殿,劉娥自然也看到了天書,俏臉含煞。

腦海中不斷的閃動著一個又一個的主意。

但無論是哪個主意,都無法化解眼前的危機。

因為宋真宗造假天書運動的原因,使得全天下的百姓都以為天書真的存在。

而現在這份天書則更是聲勢浩大的把天書運動給推到了神壇。

若是她不能儘快的懷孕和生子的話,就算是宋真宗再喜歡她,她的一切也會灰飛煙滅。

因為天書上說得明白,皇后將誕麟子。

但卻沒說誰才是那個皇后。可能是現在的自己,也可能是未來的別人。

而相反的,如果她真得誕下了麟子,她的地位將會穩如泰山!

等真宗死後,她重演武后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看醫生,卻從來都沒有懷孕過,更別說生孩子了!

“周子敏,你可是真的把我給逼到了絕境呀!只希望你真能讓我懷上麟子!否則的話,吾縱死也不會放過你!”

心中打定了主意,劉娥整了一下衣冠,去見了宋真宗。

與宋真宗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她相當瞭解這個枕邊人。

三言兩語的便把剛才的天書與齊牧的桉子聯絡到了一起,接著又把周聰的功勞給說了出來。

更說這與天書一樣,乃是天賜英才於大宋。

把宋真宗給說得開心不矣,當場便下令周聰晉見,並封他為從五品勞改司副司使,為劉美之副手,佩朱服以及銀魚袋,賞錢三百貫!

汴京碼頭,一如既往的繁華。

一艘大船緩緩的停靠在碼頭之上。

趙盼兒,孫三娘,宋引章以及銀瓶互相扶佑下了船。

“敢問可是從錢塘來的宋娘子,趙娘子和孫娘子!”

才到碼頭,迎面便走來了兩個坊丁,問道。

“正是我等!”

宋引章已經入門為妾,這等拋頭露面之事肯定不會出面。

因她排名在前,則由銀瓶帶來轉達。

“見過如夫人!”

兩人聞言大喜,單膝跪地,“司使大人令我等在此等侯如夫人,小人們已經等了七天,今天終於見到如夫人的金面。

還請如夫人先去茶館歇息,我們這便去通知司使大人!”

一人說完之後,去了旁邊,取了馬之後疾馳而去。

而另一人則無比殷勤的把宋引章等人讓到了一旁的茶鋪之中,還護在了左右。

問清楚他們口中的司使,正是周聰之後,宋引章心裡就別提多開心了。

趙盼兒和孫三娘等人則是有些驚訝,雖然她們也看出了周聰並非普通人,卻未想到竟然會是一司之掌。

不過,半個時辰,一隊騎士飛馬而致。

為首者正是周聰,身著朱衣,腰繫銀魚帶,春風得意之極。

“官人!”

看到是周聰飛馬趕到,宋引章欣喜的站了起來。

“引章,想死為夫了!”

周聰跳了下去,抱著宋引章便扔到了馬背之上,而後又上了馬。

“雷千德,護送趙娘子和孫娘子去我府上!”

回頭對雷千德扔了一句話,周聰撥馬便走。

“官人,莫要,小心御史彈駭!”

雖然幾日未見周聰,宋引章也想得緊。

但是,她卻是極為分寸,忙勸說道。

“我抱得是自己的老婆,關那些大頭巾屁事!誰敢不服,鞭子侍侯!”

周聰才不會管那個呢,左手環抱住宋引章的纖腰,雙腿一夾馬腹,飛奔而走。

只看得身後的趙盼兒和孫三娘,面面相覷,心裡即是羨慕,又感覺到周聰太過孟浪。

當趙盼兒和孫三娘到達宅院時,周聰和宋引章執手一起迎了出來。

孫三娘身為過來人,但看宋引章面帶潮紅,眼如桃花,哪裡會不知道剛才兩人做了什麼?

不由得回想起自己與傅新貴剛成婚時的情況,一時之間痴怨交加,百感交集。

“趙娘子,孫三娘!你們是引章的好姐妹,以後便安心的在這裡住下,把自己當成是這裡的主人,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下人們去做!”

“這怎麼可以?我們還是去住客棧吧!”

趙盼兒連忙道。

“客棧哪裡有這裡舒服?此事便這麼定了。而且我白天有工務要忙,沒有時間陪引章,有你們在我還能放心!

另外,我留了一輛馬車在家中!已經交待車伕了,有需要的話只管安排他就好了!”

“我還有事,先不與你們說了!”

一揖之後,周聰走出了門,帶著雷千德等人直向勞改司馳去。

他名為副使,但實際上劉美卻不怎麼管事,司中大小事物全部由他來管。

事物頗為繁雜,處理起來讓他一陣陣的頭大。

一直忙到掌燈時分,他才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忙完,並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雷千德!”

他可沒有心思去管這些破事,張口把雷千德給叫了進來。

“去查!范仲淹此人在何處,他應當是前幾年的進士,當時的名字叫朱說!”

“另外,今年的新科進士中,杜長風應當還沒有授官呢?明天讓他來見我!”

“是!”

雷千德應了一聲,便又出了門。

“有北宋這麼多名臣不用,我自己卻忙死忙活!這不是傻子嗎?”

看著雷千德的背影,周聰低語一句。

其實除了范仲淹外,北宋還有其他的名臣。

如歐陽修,包拯,富弼,韓琦等等。

但估計著除了范仲淹之外,其餘人還沒長成呢?

便也只能把老範給自己給弄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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