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府。

丫鬟一早來叫大公子起床,往常稍微有點兒動作就醒來的人,今天叫了三遍都沒醒過來。

丫鬟慢慢靠近,手去試探鼻息。

沒有!!!嚇得跌坐在地,又爬起來再摸摸心跳,也沒有。

手腳已經冰涼了。

丫鬟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喊:“大公子死了!!大公子死了!!大公子死了!!”

管家給了這丫鬟一巴掌,罵道:“發什麼癔症,亂喊什麼!!”大公子體弱是王爺心病,府裡都避諱“死”字。”

“我沒胡說,沒胡說,真的真的。”

管家心裡咯噔一下,跑進大公子房間確定!是真的!

整個定北王府都亂了。

傷心的傷心,高興的高興。

定北王就這一個兒子,他已經50歲了,年紀不小,很可能只有這一個兒子。

要是這個兒子夭折,這偌大的定北王府,就得給旁支繼承,他不願意,他不願意啊!

聽見這訊息,定北王第一個懷疑那些旁支,是哪一家?明明幾天前黎神醫還說,可以治,最起碼行房沒問題,頂上幾年,給他生個孫子,到時候死就死了,可怎麼偏偏死在現在。

是誰走漏了訊息!!

定北王馬上將給大公子看病的大夫全都集中控制起來。

他要一個個盤問。

黎牧川這一天過的可是真不養生,剛到辰時,他就被藥童搖醒,說是定北王府來人了,說是大公子突然病急。

這本是常事,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讓他心裡不安,剛走到門口。

馮野出來送他,說道:“黎神醫,可要趕緊回來給我夫人看病哇!”

又被對著人做口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知道嗎?”

黎牧川心道糟糕。

坐上馬車,藥童也像往常一樣帶著藥箱,跟著坐上去。

藥童還打著瞌睡,他昨天煎了半宿藥,這會很困。

黎牧川很累但很精神。

那人手段莫測,不似凡人。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沒見過手段如此高明的,他一點也不敢說。

調整自已的狀態,做出昏昏欲睡的樣子。他昨天收治了一個絕症病人,搶救了半宿。

很快到達定北王府,到處人站的亂糟糟的,但是都很安靜。

周圍全都是官兵。

給大公子看病的大夫全都來了,他住西城,離得遠,到的最晚。

走上前去,往常他也是站在這群大夫的最前面。

才發現衙門也來人了。

定北王族裡的長輩也在。

皇帝任命的副州使赫連東也在。

定北王身後站著他的那位擅長查案的幕僚。

大廳中間擺著一具屍體,還沒蓋上布,是大公子,還穿著睡袍。

定北王看上去憤怒到極致,嘴角不自覺抽搐,眼神卻很平靜。

定北王妃在旁邊哭叫著:“王爺,給環兒穿上衣服,蓋上白布吧,好歹讓人安息去,現在這也太不雅了,我看著心疼。王爺!”

“拉王妃下去!”

僕從們動作很快。

定北王說:“將大家聚在這裡,是因為我兒昨天夜裡被人殺死,所有人都有嫌疑,本王要一個一個查。”

赫連東是進了定北王府才知道大公子死了。

他先說:“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幕僚蔡珙也說:“卑下竭盡全力一定查到兇手。”

然後再向赫連東一拱手,兩人接下來就要合作了。

自從定北王發現大公子死了,不僅將王府裡的人控制住,城門口也都戒嚴,只許進不許出。

越快才越容易查到。

小藥童已經嚇傻了。

黎牧川也暗暗叫苦。

定北王示意蔡珙開始。

蔡珙大聲說:“仵作上前。”

赫連東坐在一旁,絕不主動,他就是來配合定北王府行動的。

院子裡走出一個仵作,上前來檢查。

“死亡時間大約是子時過半,公子是憋氣而亡,但身體並無掙扎的痕跡,口鼻處也沒有淤青,可能是夢中喘不過來氣。”

定北王說:“我兒身子馬上就要大好了,怎麼會喘不上來氣!我不信。”

赫連東倒是覺得這是真的,這人身體一向瘦弱,又總咳嗽,不是沒有可能。

蔡珙又叫下一個仵作。

這個仵作倒是有不一樣的說法,“大公子身體向來虛弱,平常人窒息而亡需要費大力氣,身體可能會留下淤青,勒痕,可是若是有人輕輕捂住大公子口鼻,不費什麼力氣,大公子也就……自然不會留下痕跡,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前頭一個仵作又說:“還有一種可能是中毒,體表並無異常,只有臟腑會發黑,不過這需要刨屍。”

蔡珙又把這些大夫一個一個叫過來,一個一個問最近有無異常的人,有沒有洩露大公子身體即將好轉的訊息出去。

順便讓他們看看屍體,看有無什麼與仵作不同的發現。

黎牧川看了一番,完全看不出什麼,連個皮兒都沒破,看著就像是自然死亡。

都和第一個仵作得出的第一個結論相同。

赫連東已經覺得是定北王借事發作,要清除一批不是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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