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去搜查王府的人過來複命。

“王爺,沒有搜查出來毒藥,但是府庫失竊了!專門放治療大公子的藥庫裡的好藥全都丟了,還有銀庫,所有銅錢,現銀和金錠都沒有了,還有一些容易出手的珠寶首飾,反倒是價值連城的那些沒丟。”

事情一下子又有了變化。

蔡珙稍微思索了片刻,回道,“王爺,兇手有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高手,府裡守衛森嚴,丁點兒異樣都沒有察覺。而且他的目標是藥,這群人一定有個等著去救的病人,且傷的很重!那金銀不過是掩人耳目,看上去求財罷了。”

這很容易看穿,因為馮野昨天夜晚的手段很是粗糙。唐宜香的身體太弱,來不及計劃,他是臨時起意。

“那這跟大公子又有何關係?”

黎牧川心中一跳,是他的原因,只有大公子死了,他才能跟著那對夫妻走。

蔡珙一時並未想到,但這是一個突破口,馬上說道,“查全程需要百年人參治病的人,就會有結果!”

四隊官兵很快分為四個方向,去查了。王爺不發話,所有人都只能在這裡等。

重點查身患重病之人。

審問府中的人很快也回來了。

只有四個丫鬟,5個小廝不能證明自已晚上子時在哪,因為無人證明。但也沒有人看見他們去了大公子房中,大公子房間侍衛很多,連武林第一都不可能在不打擾任何侍衛的情況下進出自如。

他們更不可能。

太陽漸漸升高,黎牧川又累又緊張心又虛,被曬的站不住,倒在地上,被周圍人扶起來。

定北王問:“怎麼了?”

“回王爺,黎神醫暈過去了。”

“哦,看坐”。這不奇怪,那老頭都六十好幾了。

幸好場上大夫多,黎神醫很快就緩過來了。

定北王到底經歷的多,很快便恢復了位高權重之人的姿態,面上關切問道:“神醫感覺好些了嗎?犬子去了,我這做父親的總得找到罪魁禍首才行,神醫再堅持片刻,沒有嫌疑神醫就可以回去了。”

“理解理解,我無妨。”

太陽逐漸西斜,一隊一隊官兵前來複命,身後跟著重病的人。

他們都被告知,王府遺失了珍貴藥材,是要治大公子的,懷疑他們偷藥給家人。

馮野抱著唐宜香走進來的時候。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一個穿著銀色暗紋玄緞窄袖衣袍的公子哥抱著用狼皮裹起來的姑娘,腳下露出一點蔥綠色繡花鞋。

氣都不喘一下,下盤極穩。

唐宜香被包裹的嚴實,一點風都不透。

蔡珙又叫場上的大夫一個個看過,哪個才是最需要和大公子用的藥一樣的人。

需要的人竟然出奇的多,大半都需要。也是,窮苦之人生病也需要好藥來補身體。

但是大部分都沒有哪個實力來定北王府偷藥,他們都病了最少兩三年,最長十幾年了。

根本沒有那個實力。

也沒有渠道得知定北王府有好藥。

最後排查下來竟然是馮野和唐宜香最有嫌疑,唐宜香傷的最重,馮野看上去是有功夫在身的。

而且馮野看上去極其顯眼。

很快被傳問話。

只見一個男子穩穩抱著他的妻子一步一步走進來,竟是沒有顛簸到一點兒懷中人。

黎牧川心驚膽戰的。

馮野一進來,微微低頭詢問王爺:“王爺,在下妻子重病在身,能否搬個塌過來。”

定北王和赫連東都有些欣賞眼前之人,很少有普通黔首能在他們面前談笑自如,不卑不亢。更何況還長的如此賞心悅目,人都是視覺動物。

定北王準了他的要求。

蔡珙問道,“你知道為何來此?”

馮野答道:“城裡動靜那麼大,當然知道。”

“昨天子時你在哪?”

“在黎神醫醫館中,當時正和黎神醫守著我夫人,等病情好轉。”

這些話早就說了好幾遍。

略微改動幾個字,再陳述出來。

補充道,“黎神醫和周嬸子都能證明,他們和我一直在一起。”

蔡珙又道,傳“周氏。”

“是真的,昨天這位夫人情況危急,黎神醫和這位公子和我一起守了一晚上。快到清晨,情況好轉了我才走。”

周氏昨天睡著之前他們確實都在,凌晨被叫醒的時候,他們也都還在,所以她說的毫不心虛。

黎牧川也在旁邊補充道,“是,這位夫人病危,昨天才剛到歸化州,直奔老夫這裡,老夫忙碌了一晚上,才算是救了回來。”

“小藥童也能證明。”

這點確實有很多人證明,馮野昨天動靜不小。

他們的東西也被翻撿過,幾身粗布衣服,綾羅綢緞,動物皮毛。還有三個銀元寶,兩個金元寶。

沒有人參,也沒有其他的好藥,更別提那麼多金銀銅錢。

蔡珙又讓這群大夫一個一個上前來,黎牧川是第一個,他正想著怎麼說才能混過去,唐宜香的脈搏很好探,就是虛弱,特別虛,急需好藥。

可是剛摸上去,他就發現不對了,脈相還是虛,但是夾雜了另外一個奇怪的現象,像是中毒了一樣,他立刻胡謅道:“這位夫人昨天到我這裡來,我就發現她只剩下一口氣了,趕緊用溫和的湯藥吊著,直到凌晨才醒過來,才發現她的脈搏變的奇怪,時而強勁時而虛弱,強時比武人跳的還厲害,弱時又接近於無,是我從未見過的症狀。”

在場所有人都信了,這老頭就喜歡疑難雜症,若不是一年前定北王用計引他過來,沒人抓得住他。

一個接著一個大夫上前,都說是自已從未見過的脈相,束手無策。

給出了相同的結論,那人參對這位夫人的病或許有用,但用處不大。

來之前,馮野剛給唐宜香輸送過一股靈氣,控制著它在唐宜香體內小心遊走,模仿脈搏。

馮野的嫌疑又被洗掉了。

蔡珙又問一些亂七八糟的。

“你們從何而來?”

“我們是雲州人士。”

赫連東打斷問,“那你說句雲州話。”

他也是雲州的人。

幸虧大公子記憶中聽過雲州話。

馮野接著用雲州話說,“我一路帶著內人從雲州出發,去草原尋找巫醫,聽說大巫無所不能。結果在草原東西都被搶了,幸虧在下武功還算可以,帶著妻子逃出來了,之後遇見一個商隊,用身上的寶珠換了金銀綢緞,打聽到黎神醫在歸化州,就改道過來了。”

馮野臉上適時露出失望、懊惱、喜悅的情緒。

馮野的雲州話和赫連東記憶當中略有偏差,但十里不同音,是雲州人無疑。

赫連東道:“是雲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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