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珙冷不丁又問:“你殺了大公子麼?”

外面的官兵搜查只說是定北王府失竊。

馮野適時露出疑惑:“大公子是誰?他怎麼了?”

黎牧川不得不佩服馮野這心態,沒有一點兒破綻。

馮野和這些普通黔首進來之前,大公子的屍體已經被帶下去解剖了。

赫連東又問:“你叫什麼名字?雲州哪裡人?父母是誰?一路求醫問藥的銀錢寶珠哪裡來的?”

馮野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說法,“在下名為張玄英,這是我的妻子王氏。我家裡是在雲州靠近代州的邊上,那個小城叫雲邊城,家裡有些薄產,為了給內人治病,已經都賣光了。寶珠是我師傅給的,他是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從小教導我。”

歸化州與雲州相隔千里,一南一北相隔千里。

而這種小城就更多了,蔡珙拿出輿圖對照,指給定北王看,沒錯。

馮野又問:“我可以走了嗎?來之前還煎著藥,我夫人到了喝藥的時間了。”

定北王頷首道,“既然沒有嫌疑,當然可以走。”

馮野轉身去抱唐宜香,定北王突然近身踹了馮野一個趔趄。馮野假裝倒地不敵,而後又飛快調整身形,做出勉強應戰的樣子。

十招之後敗了。

被扼住喉嚨,馮野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定北王卻突然收勢,“走吧!”這年輕人雖然武功不錯,但沒到頂尖,不可能從這府裡來去自如。

馮野抱起唐宜香,這次踉蹌了一下,沒來的時候那麼從容優雅,走出了王府。

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幾個仵作解剖完屍體,回來覆命:“王爺,大公子並沒有中毒的痕跡,的確是夢中不慎嗆到窒息而亡,至於是不是他殺,我們也判斷不出來。”

隨後被人拉下去殺了。

解剖之前,就說好了,無論結果是什麼,都是對大公子屍體的不敬,必須死。

在場的大夫都對這仵作產生敬重,只有他們能理解這種追求真理的選擇。

一切再次陷入僵局。

從發現大公子死亡到現在,不到一天的時間,雲邊城已經被翻了個遍,沒有人能帶著那麼大批的銅錢和金銀藏在城內,除非是神仙手段,要麼就是這府內出了問題。

大公子的死也是,要麼是真的運氣不好夢中死亡,要麼就不是凡人手段。

這個案子乍一看十分簡單,事實上十分詭異,王府守衛半刻鐘換一班,兩隊交叉下班,中間的空檔只有大約5分鐘。

要繞過去十分困難,更別說帶著那麼多錢了。雲邊城最近根本沒有來什麼大批次的武林高手。

既然破不了這個案子,蔡珙揣摩著王爺的心思,查不出來就只能往王爺想殺之人身上扣了。

裡裡外外查了一通,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讓這些大夫回去了。

赫連東也告辭,他今天才是真正坐了一天的冷板凳,偏偏還不能不去,王府調兵也是需要他同意的。

走之前每個人都被警告不能亂說,要是傳出去一點,就唯他們是問。

黎牧川是帶著藥童走回醫館的,回去之後就把門關上,比平時早一些。

吩咐道:“趁天還沒黑透,再去制些藥材。今天事情太多,不用燒飯了,讓街門口王家麵館送三份面。”

藥童心裡罵道:“可真是扒皮鬼。”不過他也習慣了,在這裡幹活一刻都歇不得。

黎牧川像是往常一樣往後堂走,走到門口。門自動開啟,“別看了,周圍沒有人跟著,沒人懷疑我們。”

黎牧川進來長舒一口氣,他現在算是上了賊船。

“張大爺,您什麼時候走啊?我把後面要用的方子都寫好,您拿去,藥材也全部給您!啊?哎呦喂!今天可是嚇到我了。你怎麼能……怎麼能……哎!”

馮野坐在床邊,瞟了黎牧川一眼,繼續給唐宜香梳頭。涼涼的說:“你得跟我們去濟州。”

一下就點住黎牧川的穴。

黎牧川嘆了口氣,他算是栽了。

馮野又安撫道,“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

黎牧川一下就想到了定北王府遺失的金銀,“我要那些金銀有什麼用?”

“不是那些,扔出一張紙。”是馮野之前搶的一個醫修的功法,他回來之後就把第一章翻譯成這裡的文字,再略去一些關於靈力的運用。修真界字型像是凡人界字型的前身,不難學。

既然沒有醫修,那就培養一個醫修出來。

黎牧川一下就被上面的東西吸引,這絕對不是人所擁有之物。

他一下子是氣不喘了腿不抖了心中的怨恨也少了。

“治好之後,全部都給你。”

聽見這話,黎牧川內心憂愁,這位張夫人的在他看來根本好不了,他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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