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這些天都待在桂蘭居里,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妾身一概不知,妾身也無權插手外邊的事情,至於這簪子是怎麼碎的,王爺心裡自有定奪。

只是有人給妾身下毒這件事情,王爺必須給妾身一個交代,妾身肚子裡還懷著孩子,若是再多吃幾日飯菜,恐怕都見不上王爺的面了。”

明眼人都看出來現在王爺會向著誰,自然是懷有身孕的沈遙安,就算柳箐芸不承認簪子是她摔碎的,王爺心裡也起了懷疑。

“遙安,你放心,本王保證會給你一個交代,劉大夫說了你現在身子弱,先安心養好身子吧,其餘地都交給本王來處理。”

賀雲諫揉了揉沈遙安的手,一股溫熱從他

心裡傳過來,沈遙安很是牴觸,如果不是要依賴眼前這個男人,她定會離這種心口不一的人遠遠的。

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她怎麼會再相信王爺。眼下有了身孕,沈遙安成了幾個側妃庶妃的眼中釘,又如何能安心養身子?沈遙安往後撐著,想要從床上起來給王爺行禮,

“你這是做什麼?身子要緊,有什麼事說了便是,不必行禮。”賀雲諫攔著不讓她下床,把沈遙安抱回被窩裡。

“妾身懇求王爺,懇求王爺將管理後院的權利歸還到妾身手裡。”

賀雲諫拍撫了撫她的背,“你如今身子還沒好,管理後院瑣事繁多,何不先讓他人先管著,等穩固了胎氣本王再讓你管理後院豈不更好。”

手上一日沒有實權,她便一夜無眠,沈遙安已經意識到了管家權的重要,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定要拿回來,

“王爺,妾身身為王妃,卻無法盡到管理後院的責任,實在是心裡自責,柳側妃代管後院的這些日子,妾身吃的全是素菜白粥,

看得出來妹妹不會管教下人,讓下人在後院趁機作亂,從中了油水,往後再這樣下去,恐怕後院會不安寧啊。”

沈遙安已經說得很委婉了,賀雲諫即使不瞭解後院的事情也能聽得明白她的意思,他轉回頭質問起柳箐芸,

“柳側妃,你居然縱容下人作亂?實在是沒有半點兒管教之能!”

柳箐芸嚇得跪了下來,猛地搖頭,“王爺,是妾身的管教不嚴,可妾身真的不知道下人竟這般剋扣銀子啊,發下去的月例妾身都記過冊了,都是足例的呀,王爺。”

“行了,你只是個側妃,管理後院的能力不足以和王妃相提並論,本王要把管理後院的權”賀雲諫是罰了王妃禁足在桂蘭居,可沒說過罰王妃的月例,他環顧了一圈,厲聲道:

“如若今後再有下人抽油水,一經發現,絕不輕饒。”

哪裡是下人私吞銀兩,明明是柳箐芸的手筆,只是證據不確鑿,還沒讓王爺完全認清柳箐芸罷了,往後有的是機會,沈遙安捂著胸口咳了兩聲,

“妾身今後定會好好管理後院,若有人再無故生事,妾身也不會輕拿輕放。”

賀雲諫滿眼的心疼,他以為沈遙安懷不上孩子了,畢竟三年過去了,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反應,今天突然診斷出有孕,實在讓他又驚又喜。

“遙安,養好身子為重,其他的你若是管不來就來和我說,千萬別逞能,勞神勞力的事情交都給下人去做,別自已動手。”

“妾身明白。”

沈遙安對賀雲諫的表現還算滿意,他要是真是那種厭惡她到了極點可以連孩子都不顧的話,才是真的可怕,今日他能做出承諾,多少比沒有的好。

沈遙安不在意他是否是真心的,她現在只在乎自已肚子裡的孩子,還有威脅到自已的敵人。

“王爺,妾身乏了。”

沈遙安實在是身子不舒適,撐著說這麼多話,她的眼皮快要合起來了,王爺也讓人散了,屋子裡靜下來。

……

她沉沉地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裡衣全溼透了,不過卻感覺身子輕了不少,呼吸也順暢了。

青竹走了進來,先把急事說給了沈遙安,壓低聲音說,“主子,小夏子知道下毒的人是誰了。”

“是誰?”

沈遙安昨晚睡前叮囑了小夏子他們趕緊查,她不想讓王爺插手這件事情,若是王爺先抓到了,主動權就不在沈遙安手上了。

“是芳翠姑姑。”

“是她,我沒想到她會是背信棄義的人。”

沈遙安之前誇芳翠姑姑做的點心好吃,還打賞了銀兩,平日也看見芳翠同青竹紫琴她們走得近,沈遙安真的沒想到會是芳翠。

“你讓小夏子不要打草驚蛇,她下毒害我們八成是受了柳箐芸的指使,一定是有什麼把柄在柳箐芸手上,所以才敢做這麼冒險的事情。”

青竹點頭,隨即退了下去,換紫琴來給沈遙安梳妝打扮,因為心情好,便搭了件比較鮮豔的外衫,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很多。

“主子,早膳已經備好了,可要現在傳膳?”

“早膳是誰做的?”沈遙安不敢掉以輕心,現在還沒把芳翠抓起來,保不齊她會直接下致命的毒藥。

“主子,早膳是我和青竹做的,沒有經過芳翠的手,也用銀針驗過了,無毒。”紫琴低聲說。

“傳膳吧。”昨日身體幾乎透支了,沈遙安急需補充體力。

“主子,這段時間您受委屈了,吃都吃不好,今早兒我們做了肉粥、蝦肉餛飩、糖餅、冬瓜鮮……”

沈遙安好久沒看見桌上有這麼多好吃的了,她舀了一勺肉粥放進嘴裡,鮮美的肉沫和軟粥混合起來格外好吃,

“委屈了這麼些天,我才明白了之前的生活有多幸福,有吃有喝,想做什麼做什麼。”

沈遙安不禁發出感嘆,她再也不嫌生活無趣了,也不厭煩這些繁瑣禮節了,有吃有喝,住得舒服才是人生宗旨啊。

只不過不是所有人都跟自已想的一樣,就比如柳箐芸,她同樣出身京城侯府,從小錦衣玉食慣了,想要的肯定不是這些信手拈來的東西,而是王妃的頭銜。

“主子,您出身高貴,本來就應該享受這樣的待遇。”紫琴能侍奉顯貴的主子,她也已經混到了一等女使的位置。

沈遙安嘆道,“我現在明白了,安定日子也是要自已爭取來的,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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