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宛怡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我記得他,E班的,和章陶吵過架”

“你怎麼都是不好的記憶啊,佔鋒現在當了演員,無論是人氣還是演技在同輩中都是出類拔萃的,就活粉也有1千多萬。不過他得罪了朱丹丹的表姑,如今被封殺了,現在網路人好多人對他莫須有的口誅筆伐。大家可擔心他了,你能幫幫他嗎?”

一口氣說了許多,她不好意思地喝著手上的茶用來緩解自已的緊張,不想杯子只剩茶葉了,一旁的傭人見狀立刻給她添了一些熱水。

“你能為了他來找我,應該不只是高中校友那麼簡單吧?”

“我是他粉絲。”

“喔!”

“你會幫他嗎?”

“我為什麼要幫他?僅僅因為他和我參加過一個比賽?”

王君顏啞然,方宛怡給她的態度是禮貌卻疏離,但是她是做了準備的,而且背後還有千萬粉絲給的支援,怕什麼?

她猛地站了起來,從衣服兜裡掏出了一些照片遞給方宛怡,手有點發抖,聲音也有點顫:“朱丹丹的表姑不是什麼清白的人,她的兒女都在葉氏工作,曾經有人拍過一則黑料,說她的金主是葉京墨,也就是你的.......你的外公,這些都是當時壓下來的照片,看起來.....是不是感覺是......一家四口。”

王君顏越說越結巴,只見方宛怡的眼神暗了下來,瞬間室內的氣氛冷了下來,讓人有種窒息感,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

方宛怡並沒有接過照片,而是不鹹不淡地問道:“這些照片,除了你還有誰見過。”

王君顏豎起右手:“我發誓目前就我一個人見過這個照片,如果我撒謊,就.....就不得好死,讓我在家吃飯噎死,出門被車撞死。”

“發誓也不必這麼毒”

說過,方宛怡漫不經心地接過王君顏手上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翻看。

王君顏吭吭哧哧道:“你.....你要是......幫佔鋒,膠捲.....我.....就給.....你。”

方宛怡突然想起某電影裡的一句臺詞,便脫口而出:“你侵犯了我家人的隱私,你以為我會讓你走出這裡。”

王君顏:“......”

方宛怡:“......”

“啊.........可......膠捲在...我朋友那,我不回去......”

王君顏被自已的不爭氣氣哭了,她很想咬掉自已的舌頭,其他她想說:我不回去就讓朋友將照片公之於眾。

可真的開不了口,她拼了命就想幫助佔鋒復出,但不代表想威脅自已的校友。

方宛怡抬眸,視線落在方君顏的身上,情緒不明,依舊很平淡地問“你在做狗仔?”

“不是,我是站姐。”

“喔!你有做狗仔的潛質”

“權當你誇我吧。”

看完這些照片,方宛怡終於明白了外公為什麼那麼輕易地同意離婚了,外婆的那句什麼都不要了,可能才是最重要最關鍵的話。

她哂笑:“明晚有一場慈善晚宴,你讓佔鋒準備準備,作為池子薇的男伴露個面。另外幫我帶句話給他,既然想進入娛樂圈,就得有本事應付各類人,在法律界限內,有價值的人是不會被封殺的,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王君顏驚喜若狂:“你答應幫佔鋒了。”

“不然呢?”

王君顏高興地蹦了起來:“方宛怡,你真的太好了。以後要是有啥用得上我的地方隨時說話,我背後可有佔鋒千萬粉絲的支援”

“這麼厲害啊,那行,你給我留個電話。”

王君顏點了點頭,掏出筆和紙寫出了一排數字遞給方宛怡,然後又從兜裡掏出了照片的膠捲,笑眯眯地遞給她。

方宛怡挑眉:“呵,你這衣兜真是個百寶箱,還能空間傳遞,你朋友那的膠捲都能在這出現?”

王君顏抓了抓頭髮,笑得特別憨實:“我騙你的啦!”

方宛怡突然就有些懷念那些人........林香、謝敏......

五年不見,她們都還好嗎?

她回到臥室找到了自已的相機,然後下樓把它遞給了在大廳裡左逛逛右瞅瞅的王君顏:“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款相機我沒用過,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這怎麼好意思?”

“你收了,以後我找你幫忙也好開口,再說,佔鋒那麼好看,沒有好的相機也拍出來效果來。”

“方宛怡,你真是個小仙女”她上前擁抱了一下方宛怡,誰都不知道為了佔鋒的復出,她和那些粉絲付出了多少努力,被多少人不理解,“謝謝你!”

就在這時,一名安保人員急匆匆趕來,湊在方宛怡的耳邊說道:“負責複查綁架案的警員殉職了”

“你說誰?”

申請重審透過這還不足五天,負責的警察就死了,天底下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方宛怡閉著眼睛,眉頭緊蹙,這裡面到底藏了多少‘汙垢’?

送走了王君顏,方宛怡直接去了方氏集團找方灝南。

殯儀館內

天陰沉沉,飄著細雨,給人一種無盡淒涼。 走進館內,靈堂上擺放著敬香臺,上面點著三支香,香菸繚繞,悠悠上升.....

方宛怡和方灝南肅穆地站在一邊,只見家屬傷心欲絕,要被攙扶著才勉強站起身子,沒想到會遇見章陶,更為巧合的,他竟然是殉職警員的兒子。

曾經校園裡他們聚在一起,章陶常把“我爸是刑警”驕傲的掛在嘴上。

此時此刻,即使那份驕傲還在,可他沒有爸了!

兩人訝異於各自的身份,與此同時,又默契的沒有做任何交流。

比起高中時期,章陶的身材壯實了不少,一頭的寸發,高挺的鼻樑,氣質上多了份成熟與剛毅,嘴唇總是緊抿著,給人一種嚴肅感,彷彿那個青春洋溢愛笑的籃球男孩只存在回憶裡。

章陶單獨約見了方宛怡和方灝南,在殯儀館附近一家名叫‘象牙塔’的咖啡廳。

頗具情調的暗黃燈光暈染在牆壁上,散出幾分寧靜氣息.......

沒有任何寒暄,章陶直言不諱:“我父親的死和你們要重查的案子是有關聯的”說完他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這是凌青黛在綁架案前期接觸白氏傳媒試戲的有關資訊,裡面有一份劇本是我父親調查的關鍵,只是還沒來得及細查”

方宛怡開啟文件袋,一張一張的仔細看,很希望在其中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但就是普通的劇本。

突然,一句臺詞進入了方宛怡的眼球。

【你們好好伺候著裡面的女人,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恨不得沒來過這世上才好。】

竟然和她的記憶完全重合!

這一句話,在反宛怡的腦子裡迴盪過無數次,可是,她在現場只看到了凌青黛和綁匪,怎麼可能只是試戲?

她的腦子‘嗡’了一下,母親的死難道和白家有關?

章陶繼續說道:“這個案子現在我來接手,我希望你們能協助我,無論怎樣,我是一定要親自查到底的。”

方宛怡沒想到章陶真的成為了一名警察。

方灝南未發一言,全程只有方宛怡和章陶在交流,結束後,兄妹兩人目視章陶的身影沒入人流中才返回車裡,車內的氣氛很凝重,彷彿空氣中的微塵都變得千斤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一路疾駛,不足一刻鐘便停在了馬路旁,方灝南雙手青筋突起,他洩憤似地敲打著方向盤,許久才稍緩平息,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青黛真的是無辜的,如果她不是兇手,為什麼要自殺,綁架母親的幕後主謀到底是誰?為什麼白氏也會摻和其中?”

方宛怡腦袋裡突然閃過了白戚玉對外婆的態度。

方灝南繼續分析道:“迫切地想要除掉母親,又藉機陷害青黛想廢掉我,無非是衝著葉家的繼承權,且又和白家交好的人”

姓名呼之欲出!

兄妹兩個人同時脫口而出:“葉震亭。

“哥,我們去告訴父親。”

“先不要衝動,不能打草驚蛇,章老警官就是前車之鑑。”

“如果章老警官的死真的和這個案子有關,如果兇手真的和葉震亭、白戚玉有關,那麼有能力與白葉兩家抗衡的,只有父親。”

方灝南強迫著自已冷靜,現在種種線索都指明瞭一個方向:凌青黛是清白。

那麼會不會還有一個可能,凌青黛不是自殺,而是被謀殺?

這個假設一旦在他腦子裡盤旋,所有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如果她是被謀殺,那麼相當於他最愛的人成為利益之爭的犧牲品,是因為他的家族背景被人殺害,且兇手逍遙法外了八年,而他一直在懷疑了她的人品,質疑了她的感情。

‘叮鈴鈴’方宛怡的手機響了,是阮大慶的來電,她按了接聽鍵,直接問道:“什麼事?”

“董事長找”

“知道了”

“哥,我看你狀態不對,你先回去休息,方氏遊戲平臺這次受到了重創,是你制服他們進行改革的好時機,以後我們的路怕是越來越難,現在切不可自亂陣腳。”

方灝南的情緒波動較大,方宛怡將他推到副駕,然後自已開車。

將方灝南送回了住處後,便直接來到了父親和葉茵同住的別墅。

這別墅豪華雅緻且不失生活氣息,很大卻不空曠,每一處都按照父親的品味用心打磨而成,傭人管家司機保鏢比玫瑰莊園還要齊備。

葉茵由於小產安靜地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呈現出了病態的蒼白,父親一直陪伴左右。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確實夠狠!

青梅竹馬的拋棄,姐姐的取而代之,一個家破人亡,一個洞房花燭,站在她的立場,她確實有理由恨,有理由狠。

父親將方宛怡單獨領進了書房,門剛關上,一個巴掌‘啪’狠狠甩在她白皙的臉上。

這是父親第一次對她動手。

方宛怡撫著被打的臉頰,看著父親無比痛心的神色,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父親的眼裡佈滿了血絲,鬍鬚冒出來頭,頭髮也不曾打理,整個人非常的憔悴,該是一夜未睡。

方耀仁將書房的門反鎖,然後從保險箱裡拿出了一份檔案遞給了方宛怡後,才開口說話:“有件事,本想一直瞞著你,我不明白明明是有著至親血緣關係,為什麼鬥得不死不休?懷夕去世後的那三年,都是葉茵照顧你,陪你睡覺、陪你畫畫,你也曾依賴過她的,你都忘了嗎?”

方宛怡記得在那個夢裡直到最後一刻,也不敢相信是葉茵害了方氏集團,害了她的孩子,她一直把葉茵當作親人來對待,從未懷疑過她會背叛父親,可就是因為相信,醒悟時才那麼痛心疾首。

如果不是那個夢,她確實不會與葉茵為敵,她會很高興葉茵在那些情婦中脫穎而出成為父親的伴侶。

可是有了那個夢,她和葉茵就不可能和平相處,而且現在母親的綁架案涉及到了葉震亭,所有事撲朔迷離,她更不可能任由自已再稀裡糊塗活到三十歲。

她試圖說服父親:“爹地,葉震亭只不過是葉家領養的,葉茵和我母親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和她從來都不是至親?至於依賴,那是因為少時的我還看不清人性的虛偽和善惡,現在,我非常清楚如果您非要娶她,她會毀了方家,毀了我和哥哥。”

方耀仁第一次大聲呵斥:“你給我閉嘴。”

“你就是被她的美貌,被自已的求而不得蒙了心,瞎了眼。”

方耀仁抬眸鄭重地,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葉囡囡,原本就是我和葉茵的女兒,葉茵才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好好看看我給你的檔案”

方宛怡瞬間呆若木雞,她的手指顫抖地翻開手裡的檔案。

這是今天接到的第二份檔案,第一份擊碎了哥哥,而這第二份擊垮了她。

室內突然安靜了下來,就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被聽見,可這根針扎進了方宛怡的心裡,扎得她哭笑不得:“爹地,你是瘋了嗎?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編造這麼低劣滑稽的檔案來騙我。我早在五年前就和葉茵驗了DNA,我和她沒有血緣關係,我根本就不是葉囡囡,我是方宛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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