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熠犯了賤捱了罵就老實了,花茶香也只是口頭警告一下轉頭又讓李清夷不要學趙逸熠。趙清歡看著三人的相處低頭笑了。

“相處的很好嘛,害我之前白擔心一場。”趙清歡嘀嘀咕咕的,“就是有點太好了,情節點沒了啊。”

“嘀咕什麼呢?”

趙逸熠突然從趙清歡身後探出頭,趙清歡被猛然嚇了一跳,往旁邊一跳,趙逸熠本來將腦袋搭在趙清歡肩膀上的,趙清歡一跳,肩膀和下巴來了個清脆撞擊。

“呀!”兩人同時叫出聲,一個捂肩膀一個捂下巴撞了個兩敗俱傷。“好痛!”

花茶香和李清夷正在討論叫三師叔還是茶師叔呢,旁邊突然傳來叫喊聲,回頭一看,師兄妹倆已經蹲地上了。

“哇,兩敗俱傷。”花茶香見怪不怪了,調侃了一句還是把兩人拉了起來,“還活著嗎。”

“和死了沒區別,”趙逸熠捂著下巴,只覺得自已半個嘴巴都是麻麻的,“我破相了,玉苑要笑死我。”

“死因是因為玉苑笑話你而羞憤自盡嗎。”趙清歡的肩膀畢竟比趙逸熠的下巴結實,現在還能回嘴,“好新穎的死法,放在你身上又出奇的合理。”

“師妹你好討厭。”

花茶香看兩人還能互懟就知道沒什麼大問題,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李清夷開了口。

“叫茶師叔吧,顯得親近些。”

趙清歡震驚地抬頭看了李清夷一眼,回頭對著趙逸熠就是一腳。

“都怪你,清夷都和你學壞了。”

趙逸熠本來只有下巴疼,被師妹踹了一腳,現在屁股也開始疼了,只能一手捂下巴一手捂屁股,不甘心道:“我又怎麼了!”邊說邊和趙清歡拉開距離,生怕再挨一下,他可沒有第三隻手。

“清夷之前多乖一小孩,自從拜你為師,都變屑了!”

“他變成這樣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嗎!”

“你站大頭!”

兩人莫名其妙的開始了吵架,李清夷和花茶香在旁邊一句話都插不上。

“啊——”李清夷看著吵架的兩人突然感嘆起來,“姐姐在仙隱宗活潑很多呢。”

“哦?是嗎?小歡在外面是什麼樣子的。”花茶香聽著李清夷的感嘆,不禁也開始猜想:趙清歡,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姐姐在村子裡的時候,嗯……很……成熟。”李清夷想了半天,最後也只憋出這一個形容詞。

“剛來村子的時候,大家都把她當小孩,但是她又能獨當一面,又是買院子又是種菜的,院子剛安頓好又開了雜貨鋪。然後每天都給我做飯,說我太瘦了要多吃點,雖然最開始做的超級難吃,但現在很好吃了,還教我練劍,我都快忘了她不是我親姐了,她……太獨立了。而且,後來什麼都穩定了,她就天天睡覺、招貓逗狗、種菜,活得像村長爺爺一樣。”

李清夷正沉浸在回憶裡,一回頭就看見茶長老瞪著眼睛黑著臉看他,他嚇了一跳,趕忙往後退和花茶香拉開距離。

“怎……怎麼了。”

“你說……小歡……做飯。”花茶香整個人散發著黑氣,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對……對啊。”李清夷有些害怕,只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誰知花茶香一下子就破防了,大喊大叫。

“小歡學做飯!她在宗門裡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想要什麼都是我們送到她手上,當年她說練劍手疼,就再也沒練過劍,說想學醫,我們直接把天醫堂搬到天山。我知道她在外面會吃苦,但是這也太苦了!每天活得和爺爺一樣,她之前可是上房揭瓦的主啊!”

花茶香越說越心疼,直接過去抱著趙清歡哭,一直說著,小歡你受苦了這類話。

趙清歡那邊本來和趙逸熠都升級成動手了,兩人食指相抵,暗暗使勁,嘴上還不停的陰陽怪氣,結果花茶香突然竄出來抱著趙清歡就開始哭,打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

趙清歡怔愣了好一會才聽清楚花茶香在喊什麼,有些無語的想掙脫出花茶香的懷抱,但花茶香畢竟是能單手舉起她的人,掙扎了好一會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

“三師兄!放我下來,我沒吃苦,真的。”趙清歡嘗試和花茶香講道理,但是花茶香和李清夷一樣,一哭起來誰都叫不醒。

一樣呆住的趙逸熠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去幫趙清歡,“師兄!師妹本來就會做飯,只是不好吃一直不做而已,你先把她放下來,她真沒受罪。”

李清夷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震驚的看著滾成一團的三人,有些迷茫,“可是……姐姐真的沒吃苦啊。”

趙清歡最後還是自已掙扎出來了,拉著花茶香和趙逸熠解釋她在李家村的日常。

早上天剛微亮就讓李清夷去收集露水,收集完讓李清夷幫忙打下手做飯,吃完飯教李清夷練劍,後面甚至讓李清夷自已練,平常的衛生、種菜和搬動貨物都是李清夷乾的,她每天就是做做飯,做的還不好吃,捯飭菜苗,有時候還把菜苗玩死,招貓逗狗,貓和狗都煩她。

一開始花茶香還眼淚汪汪的試圖辯駁幾句,聽到後面漸漸呆滯住了,最後一臉便秘樣地拍拍李清夷的肩膀,憋出了一句。

“清夷啊,辛苦你了。”

幾人這麼一鬧,馬上就要到吃午飯的時間了,花茶香拒絕了趙逸熠留下的吃飯的請求,並表示他們可以拿了劍去山下吃,他請客。

三人到鐵匠鋪的時候,師傅正打算關門去吃飯,被趙逸熠攔了下來,師傅也不慣著,把玄劍往他懷裡一塞,關門吃飯去了。想讓我浪費吃飯時間加班?不可能!

李清夷拿著玄劍,本想去旁邊的修煉室試一試,但是,哪怕現在是吃飯時間,修煉室也是排上了長隊,每位弟子都有一個時辰的修煉時間,時間一到就換下一個弟子。

李清夷看著人滿為患的修煉室,一時有些分不清修煉室和大澡堂的區別。

趙逸熠的聲音幽幽的從旁邊傳來:“現在知道為什麼說天山的修煉室不用搶了吧。”

李清夷:懂了。

三人慢慢地退了出去,等出了玄天峰的區域,李清夷才嘆了口氣。

“人好多啊……天山的修煉室只有我們可以用嗎?”

“不是哦,”趙逸熠順嘴接過話題,“仙隱宗所有的修煉室都是對全員開放的,只是,沒有誰願意翻座山再爬九千多級臺階去用一個修煉室吧。”

趙清歡點了點頭,“去雲霄殿的臺階只能爬上去,那裡有禁制,只有清丹可以飛上去。”

“是的哦,連我都只能爬樓梯,”趙逸熠已經換了把扇子,一搖一搖地,有些羨慕的說,“我在老頭子心裡還沒有清丹重要。”

“清丹和老頭子同歲,按輩分,咱倆還得喊他聲叔呢。”趙清歡瞟了趙逸熠一眼,低頭對李清夷解釋,“清丹是老宗主的坐騎,和老宗主同天出生的,是仙隱宗目前輩分最大的。”

“哇——那清丹多大了?”

“上千歲了吧,我連我爹多大都不知道。”

三人邊說邊走,走到宗門口時,趙逸熠隨手拍了一下山門石。

“這個,年紀最大的,仙隱宗還沒成立它就在這了。”

下一秒,仙隱宗的結界一閃,趙逸熠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飛了出去,砸在了宗門口的菩提樹下,又被菩提樹彈開了。

“師父!”李清夷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把趙逸熠扶了起來,而趙清歡已經笑得蹲在地上了。

“哈哈哈!該!讓你手賤。”趙清歡抱著肚子蹲在地上,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哎喲——我這不是在給清夷介紹宗門嘛。”趙逸熠揉著屁股,真倒黴,今天什麼事都讓他遇到了。

“沒事啊,沒事,別生氣。”趙清歡笑夠了,站起來摸摸山門石,又摸摸菩提樹。山門石閃了閃回答她,菩提樹抖了抖,飄下來一片金色的葉子,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李清夷手上。

“欸?”李清夷看著手上的金色葉子慢慢變成了普通的綠色,不明所以。

“它送你的,”趙清歡適當的給他解答疑惑,“菩提喜歡你,送你的見面禮。”

趙逸熠拍拍屁股站起來,撇撇嘴嘀咕:“我都只有一片,還是老頭給我求過來的,菩提你真偏心。”

趙清歡幫李清夷用特殊方法儲存了菩提葉,趙逸熠的吐槽她聽得清清楚楚,也在心裡嘀咕。

“男主和反派能一樣嗎。“

趙逸熠吵著鬧著說自已今天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所以三人一路直達隱仙城最大的酒樓——酒運樓。

隱仙城是離仙隱宗最近的城鎮,生活在這裡的大多都是些散修,靠著仙隱宗溢位的靈力修煉,仙隱宗的弟子很多都來自這裡。

三人一走進酒樓,一位小廝趕緊上前將他們引入頂樓雅間,絲毫不敢怠慢,不一會就上了一桌子菜。

趙逸熠微笑著讓小廝們在外面候著,在其他人全部出去後就一下子攤在了椅子上。

“我下巴痛、屁股痛、腰痛腿痛。”趙逸熠在凳子上扭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個舒服的姿勢,剛舒服的輸了口氣,就有小廝來上菜,他又猛然坐直,搖著扇子衝小廝微笑,小廝臉紅地退了下去。

“死要面子活受罪。”趙清歡給師兄留了點面子,等人出去了才開口嘲諷,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大爺樣癱在椅子上。

“你不懂,”趙逸熠使喚李清夷給他倒了杯茶,故作高深道:“等你當了宗主就知道了。”

小劇場

“哇靠!清夷,誰教你這麼泡茶的!好苦!好濃!”

“茶葉不是越多越好嗎。”

“那你這……也太多了吧,我都沒看見水,你在洗茶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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