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醫堂只來了個小弟子,送了醒酒湯就走了,兩人喝完醒酒湯還在笑話花茶香,花茶香被他倆笑得臉紅,說了句“你倆繼續睡”就走了。

兩人笑完正打算繼續睡覺,花茶香突然又闖了進來,把趙清歡抱起來就走,邊走邊說。

“孤男寡女不能共處一室,親兄妹也不行,小歡,我帶你回你院子。”

“那我呢!”趙逸熠聽得一清二楚,喝了醒酒湯腦子已經不暈了,他都把床讓給他妹自已睡地上了,“我自已走回去嗎。”

花茶香回頭一臉十分真誠的回答:“這不是你房間嗎。”說完也不給趙逸熠反駁的機會,抱著趙清歡跑了。

趙清歡一米七的身高在女孩裡已經很高了,但在兩米高還渾身腱子肉的花茶香面前還是顯得小巧可人。

趙清歡坐在花茶香手臂上晃著雙腿,邊走邊給花茶香分析。

“我哥雖然記仇、小氣,但是很好哄的,你只要態度誠懇他一定不會為難你的,而且他一直沒怪你,他要是怪你會天天給你添堵,絕不出現在你面前,你看,你這一個都沒有出現吧,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怪你,你不用擔心的。”

花茶香乖乖點頭聽著,畢竟整個宗門裡只有趙清歡可以完美拿捏趙逸熠。

見花茶香聽得認真,趙清歡很滿意地摸摸他的腦袋,渾濁的腦子努力轉動著思考事情,想了好半天,直到花茶香把她帶回了她自已的院子放在了床上。

花茶香小心的把人放在床上,正打算起身離開,趙清歡突然睜開眼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領。

他嚇了一跳,只能保持彎腰的姿勢問:“小歡,怎麼了。”

趙清歡腦袋還是混沌的,但是她終於想起來了。看著眼前的花茶香,努力睜眼瞪著他,自以為惡狠狠的開口。

“你以後,不能,和,趙逸熠,反目成仇,聽見了嗎。”

“我?和趙逸熠?反目成仇?”花茶香本來以為趙清歡要說什麼,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句,“我怎麼會和他反目成仇?我倆怎麼都是師兄弟啊。”

“你會!你還……把他打傷了!”

“我沒有啊!我怎麼會對他出手!誰造老子的謠!”

“你……以為趙逸熠勾結魔族,傷害宗門弟子,就……出手打他,你……把……你把趙逸熠打死了!”

如此瘋狂又奇怪的話語,花茶香聽著冷靜下來,看來是師妹做夢夢魘住了,便拍拍趙清歡的手輕聲哄著。

“三師兄沒有打死五師兄,是小歡做的夢,小歡乖乖睡覺,三師兄明天帶你去空沁峰摘花好不好。”

趙清歡緩緩躺回床上,眼睛都還睜著看著花茶香,突然覺得三師兄的腦子是真的連核桃大小都沒有,但睏意湧了上來,在睡著之前還輕聲回答。

“大師兄會打死你的。”

花茶香小心翼翼地退出院子,想了想還是去了雲霄殿。

趙逸熠還躺在床上睡覺,花茶香看了眼亂糟糟的房間,嘆了口氣就開始收拾起來,輕手輕腳的。

趙逸熠一覺睡到半夜,睜開眼看見整齊的房間怔了一下,但瞬間就知道了是誰幹的,輕笑了聲下了床,轉頭就看見了桌子上的飯盒。

裡面的飯菜還是溫熱的,趙逸熠笑著給花茶香傳音。

“師兄——這飯都冷了,我不想吃。”

“屁!老子剛剛才給你的,一下就冷了。”

那邊回的也快,一看就是還沒睡,趙逸熠無情的嘲笑對方,坐在窗邊看著月亮,一口一口吃掉了飯。

“上一次吃師兄做的飯是什麼時候來著?”趙逸熠邊吃邊想“內戰前一晚,師兄專門做的。”

月光沒有云彩遮擋,盡數撒在窗前的桌上,連飯菜都鍍著層銀光,“有點鹹。”趙逸熠扒拉著飯菜,將最後一口塞進嘴裡,“眼淚拌飯真不好吃。”

門被敲響,花茶香提著飯菜開啟門時,趙逸熠連眼淚都沒來得及擦,滿臉淚痕的和花茶香對視。

花茶香看著腮幫子鼓鼓的趙逸熠,皺著眉走上前。

“不是說冷了嗎,怎麼還吃。”

將手上的飯菜放下,花茶香順手給趙逸熠擦了把臉,把眼淚擦乾淨,才又開了口。

“吃完了?這麼餓?要不要再吃點。”

花茶香絮絮叨叨的說著,趙逸熠始終盯著他,好半天才把眼淚止住。

“師兄……”

“怎麼了?”

趙逸熠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不自覺的回憶起初見。

他出生那年,母親難產去世,父親對他不管不問,三個師兄輪流照顧他,但師兄也忙,總是照顧不好。

那時他就最喜歡三師兄,三師兄細心,知道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人也是溫溫柔柔的,明明長著惡霸臉,本質卻是個男媽媽。

洗衣做飯,縫補衣物,樣樣精通,除了有點小嘮叨幾乎沒什麼缺點。

後來,父親從喪妻之痛裡走出,全心全意培養他,但他還是最喜歡三師兄,趙清歡其實基本也是三師兄帶大的。

趙逸熠努力地想扯出平常調笑的音調來安慰一下師兄,但是不行,他現在只能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房間裡安靜下來,趙逸熠半靠在窗戶上,感受到師兄的氣息遠去,才慢悠悠地翻下窗戶向後山走去。

雲霄殿的後山,結界散發瑩白色的光,結界內部是禁地。

與其他禁地不一樣,仙隱宗的禁地是一片海洋,海洋上只有兩座大陸,大陸中間間隔分明,太陽和月亮分別照耀著兩座大陸。禁地大到沒邊,但大陸之外,除了海還是海。

趙逸熠站在弦月島邊,隨手一甩,坐下就開始夜釣。

弦月島並不安靜,夜行靈獸不斷髮出嚎叫,趙逸熠身後的樹林裡不斷髮出綠光,夜行獸的狂歡剛剛開始,在這裡,所有生物既是獵人也是獵物。

今夜的魚群有些暴動,在第二十條魚上鉤後,趙逸熠起身離開了禁地。

太陽已經升起了,趙逸熠搖著扇子往山下走,半路碰上了李清夷。

“師父!”李清夷看見趙逸熠很高興,他已經兩天沒見過師父了。

“清夷。”趙逸熠笑著收起扇子,走過去挨著他,“去找你姐?”

“對啊,去找姐……師叔。”李清夷突然想起來師兄說的話,趕忙改了口。

趙逸熠也聽見了,眼珠子一轉就知道是誰說的,笑著開了口:“不用那麼正式,平常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可是你和師叔都是師兄妹相稱啊。”

“可是我倆那也是兄妹相稱啊,你這姐變叔的,差輩了啊,再說了,”趙逸熠用扇子敲敲李清夷的腦袋,“師妹從出生就叫我師兄了,早就習慣了,你習慣嗎。”

“不習慣,”李清夷摸了摸自已的腦袋“那我可以繼續叫姐姐了?”

“當然了,不過在外人面前還是得叫師叔。”

師徒倆邊聊邊走,到了趙清歡的院子,一開門就被大狗撲到了。

“嗷!木單!”李清夷被砸的眼冒金星,大黃狗搖著尾巴壓在他身上舔他的臉,趙逸熠趕忙和他們拉開距離,正大聲嘲笑李清夷呢。

身上突然一重,趙逸熠一個不注意被壓倒在地,渾身雪白的大狗嘗試親熱趙逸熠的臉部,但趙逸熠用扇子死死地擋住了自已的臉,白狗只能使勁往趙逸熠懷裡鑽。

“欸欸欸!別拱啊,我都不認識你。”趙逸熠把自已保護的很好,但是白狗的毛髮蹭著他的脖子,他癢得縮成一團,只能大聲求饒。

“木單!陶雙!下來!”

趙清歡正在廚房裡忙活,剛還在想李清夷該到了啊,就聽見趙逸熠的求饒聲,一出來就看見被狗子壓在地上的哥哥弟弟,連忙把狗子控制住。

狗子十分聽話的從兩人身上下來,李清夷和趙逸熠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撲到趙清歡身後告狀。

“姐!木單又撲我!”

“師妹!那個白狗壓我!”

“汪汪汪!”兩隻狗子也不甘示弱地大叫起來。

趙清歡被四道聲音吵得頭疼大喊一聲:“閉嘴!”院子終於安靜下來,趙清歡左右看看,“你倆,把他倆打死吧,你倆,他倆要是打你們就咬死他倆。”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門口兩人兩狗八目相對,趙逸熠和李清夷對視一眼,回頭對著狗子齜了齜牙也轉身進了屋。

倆狗子:這兩人有毛病吧。

兩人進了屋,非常自覺地把飯菜端了出來,三人坐在飯廳喝粥。

“對了,清夷,你的玄劍做好了,一會和我去試試。”趙清歡突然想起來之前答應李清夷的玄劍,她都忘了。

“真的嗎,可是我都沒見你去過鐵匠鋪啊。”李清夷還沒開口,趙逸熠先表達了自已的疑惑。

“這個你別管,”趙清歡喝了口粥,“我有自已的門路。”但還是有些心虛,畢竟她真的忘了這回事了。

但是不重要,她可以氪金加速製作。

李清夷是最開心的,吃完飯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試試新劍。一行人慢慢悠悠地朝天劍閣走去。

劍修屬於體術修煉,三人到玄天峰的時候,花茶香剛剛結束一輪訓練,一抬頭就看見三人從他面前走過。

“小逸!小歡!清夷!”花茶香趕緊叫住三人,三人聽見聲音回頭就看見花茶香朝他們跑來。

“三師兄!”趙清歡和趙逸熠也是高興的回答,趙清歡低頭對李清夷介紹。

“體術長老,花茶香,你要叫師叔。”

李清夷看著眼前兩米高的男人,再一想花茶香這個名字,真是一點都對不上呢,但還是乖巧的叫人。

“花師叔。”

“噓!”花茶香一走進就聽見李清夷叫他花師叔,嚇得他連忙阻止,“叫我茶師叔、茶長老都行,實在不行叫我三師叔都行。”

小劇場

“花師兄——”

“趙逸熠,別逼我在弟子面前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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