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堯琢磨,下次肯定不帶明月玩任何肯定有危險的遊戲了。

到了黃昏時分,三人這才回轉城內,到了許府已然天黑。

吃過飯後,各自歇息,一夜無話。

次日天明,一大早府衙就來人通稟:

“府尊大人今送舉子進京應試,恭請許夫人至望江臺一觀。”

這也是每年一次的習慣了,通常都在端陽佳節過後,派官船送本地學子進京,以應秋闈科考。

以往送舉,府尊、府都乃至縣丞、縣判皆須到場,如今許庭臣赴京,新任府都未到,自然要去請許夫人。

門人答應一聲,進去稟報。

許母吃過早飯,便往望江臺去。

許敬堯跟著母親的轎子,走了沒多久,眼看前面熙熙攘攘,已到了望江臺。

江面上停了很多船,大小船隻連成長龍,看這些船上的旗幡,有部分官船,更多的是私船。

“這些私船想來是那魏玉龍魏大人借來的了。”許敬堯心道。

許母落轎,萬紫千紅兩個丫鬟攙著她上望江臺。

其實許母年齡不大,只是在外人面前,該有的架子還得有。

許敬堯跟在後面,一扭頭,還看見鍾雲深了。

“這傢伙也太能湊熱鬧了,哪兒都有他。”

趕緊過去:

“鍾哥,你也來了?”

“我族弟少軒要去應試,自然要來的。”

他說的是他鐘姓同輩的一個弟弟,叫鍾少軒,和許敬堯一般年紀。

許敬堯想起來,原身在上次遊園的時候還見過他。

“哦,少軒應試啊!當然要送、當然要送!”

“他在何處啊?”

鍾雲深一指遠處:“喏。”

許敬堯順著方向看去,臺下河岸邊上,一大堆舉子在那和親人告別,根本找不著。

“哪個是啊?”

“那條掛了鍾家角旗的大船看到沒有,船舷第三個窗戶那個就是。”

許敬堯一看,河邊那條最大的船上掛的就是鍾字旗。

“嚯!這是你們鍾家的私船吧?這麼大。”

“當然了,也就鍾家捨得這麼大的船。”

“聽你這麼說,這船是被魏玉龍借走的?”

“小點聲,人家在那呢。”鍾雲深偷偷往後一指。

許敬堯看去,魏玉龍果然在席,離著他還不遠。

回過頭來輕聲說道:

“這麼多船,肯定還有運糧的吧?”

“是啊,那些大船都裝了軍糧,舉子們這次是和糧船一起北上。”

“這個魏大人還挺擅長資源分配的哈。”

“官船不足,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這個魏玉龍果然不一般。”鍾雲深道。

“行了,咱倆都不指望當官的人,還關心人家幹什麼?”

“說的也是。”

許敬堯自已原本是習武的,沒有科舉的想法,鍾雲深醉心風月,也不打算走仕途那條路。

他倆算是所謂沒志氣的好兄弟一對了。

聊了一會,又聊到鍾少軒應試的事。

“你不去送送他嗎?”許敬堯問鍾雲深。

“剛才已經送過,現在是他父母在送,所以我就上來了。”

“那再去一趟,我也要送一送他。”

二人便下了望江臺,到岸邊送別鍾少軒。

忽然,只聽得臺上報番兵傳下令來:張帆!啟航!”

岸邊三聲炮響,聲震雲霄,湎水之上的船隊即刻收錨掛帆,解纜離岸,浩浩蕩蕩向北而去。

許多人來不及送別,只見行舟去遠。

回到望江臺,許敬堯歸思悠悠,他突然很想回到原來的世界。

他想,“上天讓我來這裡幹什麼呢?”

“沒有目標,流浪的人生有何意義?”

反正他是感慨了一番,感慨完也就拉倒了。

沒有就沒有,渾渾噩噩做個富家翁也很不錯。

在臺上待了一會,許敬堯又聽到一個訊息:

新任府都不日即到,屆時府衙一應人等皆須相迎。

府尊大人這金口一開,魏玉龍就聽懂是什麼意思了,這是新官上任,要給他先震上一震。

叫他見識見識衍州班底,不至於輕視了他等。

許敬堯也猜到了,但是並不打算摻和這事。

……

三天後,新任府都的船到了望江臺。

望江臺是湎水溝通南北唯一的高臺,自然在這裡停靠。

許敬堯今日也來了,看見一眾官差兵卒衣帽嚴整,秩序井然,莊重肅穆,卻是渙散一新與平日不同。

那新任府都婁文驄(驄,音同從)一上岸,就注意到他們了,時不時扭頭去看。

眾人過去相迎。

府尊葛潭看他這番模樣,心說,“寶玦辦事,不失所望!”

寶玦是魏玉龍的字。

果然,那婁文驄開口問道:

“文淵兄!府治如此嚴明,不愧是曾被天子誇獎過的人吶!文淵是府尊葛潭的字。

“幼麟兄!謬讚啦!這不過是手下都判之能罷了!”

他意思是這算什麼,就是他手下的都判都能做到。

“哦?不知都判何人?此人有此能力,想必治軍更是得力。”

葛潭一看身旁的魏玉龍:

“寶玦,還不見過婁大人?”

魏玉龍走上前,拱手道:

“下官衍州都判魏玉龍,見過府都大人!”

“好好好!器宇軒昂,器宇軒昂啊!”

葛潭一看,更加滿意了。

一眾人等熱熱鬧鬧地,往府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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