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義深吸一口氣,邁進了班主任辦公室。一進門,他便感覺到數道目光如箭般射向自已。

這些目光來自於辦公室裡的各位老師,他們似乎都對江義的到來充滿了好奇與疑問。

其中一位老師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孩子又怎麼了?我看他可是常客啊。\"

班主任皺起眉頭,無奈地說道:\"唉,這孩子老是小偷小摸的,還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責任,非要說別人冤枉了他。我叫他過來寫份檢討,讓他長長記性,知道什麼叫羞恥!\"

那位老師聽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班主任的做法,並未多言。

畢竟大家都是同事,如果因為一個學生而與同事產生矛盾,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此時此刻,江義心中卻早已翻湧起波瀾。他暗自琢磨著這份檢討該如何下筆,怎麼樣也不能寫是有人故意誣陷他撿衣服並冤枉他偷竊,宿舍老師不僅對此置之不理,甚至還給他扣分。

辦公室裡的老師們顯得格外清閒,工作完成之後,他們便開始各忙各的。

有些老師在辦公室裡用鍋做起了小灶,烹飪出各種美味佳餚,而這些美食往往是學生們平時無法品嚐到的;還有些老師則聚在一起閒聊起學生的事情來,爭論著諸如\"不打罵學生根本行不通\"、\"我們班的成績可比你們班高多了\"之類的話題,嘈雜聲此起彼伏,讓原本就思緒混亂的江義更加難以集中精力去寫那份檢討書;此外,也有一些老師正利用電腦進行娛樂活動,比如此刻的班主任,她正全神貫注地打著撲克牌。

就在班主任剛結束一局遊戲時,她的目光突然掃向了站在一旁苦思冥想如何寫檢討的江義。

緊接著,江義毫無防備的胳膊上猛地捱了一拳。班主任嚴厲地質問道:“怎麼才寫出這麼一小段?我平時都是怎麼教你寫作文的?難道你上課的時候沒有認真聽講嗎?”

面對這一連串的質問,江義選擇了保持沉默。

然而,班主任並沒有因此罷休,她接著說道:“有你這樣的學生真是太丟人了。”

在江義眼中,班主任說出這番話並非真的認為他丟了人,否則她也不會當著眾多老師的面如此貶低他,無非就是想借機打壓一下江義罷了。

江義原本計劃慢慢寫檢討,在下課後寫完就行。既然班主任已經說出那樣的話語,他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經過一番胡亂拼湊後,終於勉強湊足了 1000 個字。

班主任說道:\"下節課,你要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讀出這份檢討書,還要向劉越誠道歉。\"

聽到這話,江義不禁心生慌亂。原本他認為班主任最多隻是口頭教訓一下便會作罷,但沒想到竟然使出如此手段來折騰自已。

此刻,他更擔憂的是當讀完檢討後,葉萱是否也會認為她的男友是個小偷呢?相較於在全班同學面前丟盡臉面而言,這個問題才是讓江義最為憂心忡忡之處。

這可是江義首次在全班同學面前讀自已所寫之物。此時此刻,同學們臉上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滿心期待著江義宣讀檢討時出醜的場景。

江義的文筆欠佳,有些語句甚至像是小學生所寫。同學們將這份檢討當作笑話看待,唯獨江義和葉萱兩人並未發笑。

葉萱瞅準時機向江義詢問:“你是不是根本就沒偷東西?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根本不像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聽到這話,江義露出感激的笑容說道:“還是你相信我。”

葉萱憤憤不平地表示:“像劉越那樣的傢伙,才更像是一個惡人!”

緊接著,她滿是憂慮地繼續追問:“班主任有沒有為難你或者說些難聽的話呀?”

江義表現得一臉無所謂地回答道:“倒也沒說太過分的話。”

這時,葉萱不禁開始替江義發愁起來:“這事你爸爸肯定會知道吧,你的錢都沒有了。”

葉萱瞭解,江義的爸爸是不可能給他零花錢的。

江義也知道瞞不住她自已將會捱打的事。

面對葉萱滿心的關切之情,雖然江義也想多說一些寬慰葉萱的話語,但一時間卻詞窮了。最後只能用簡短而堅定的兩個字回應道:“沒事。”

此時此刻,葉萱默默凝視著江義,沉默片刻,說,“你這話說得,好像你今晚會有事一樣。”

江義嘴角微微上揚,對著葉萱說道:“沒事兒,捱打就捱打吧,我已經無所謂了。”

然而,他並未察覺到,自已如此堅毅的神情竟令葉萱心頭猛地一震,對他越發憐憫起來。

放學後,江義匆匆忙忙地趕到學校門口去接妹妹。

妹妹一眼便瞧見了哥哥,急忙迎上前去,開口問道:“哥,爸不是叫你去買東西嗎?要是忘記了可不好了。”

江義無奈地嘆息一聲,壓低聲音回答道:“錢又被別人弄走了。等會兒到家了,你趕緊鑽進自已房間裡,千萬別出來。”

妹妹聽後,臉上滿是憂慮之色。在這個世界上,好像唯有眼前的哥哥真心關愛著她了,但哥哥卻總是慘遭毒打,這讓她實在難以忍受內心的煎熬。

父親早已踏進家門,癱倒在沙發上,點燃一支香菸,吞雲吐霧起來。

當他瞥見兩手空空的江義時,瞬間怒不可遏,如同發狂一般衝向江義,狠狠地扇了他一記耳光。

甚至連一句詢問的話都懶得說,彷彿已經認定了江義沒有完成任務便是天大的罪過。

“你真是個廢物!連十塊錢都看不住,還能有什麼用?”父親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用手指用力戳著江義的腦袋,使得江義的頭不由自主地向一側歪斜過去。

“哼!真是應了那句話:耳垂小沒福氣!就憑你這副德行,將來進入社會後,沒人養你了,你還活得下去嗎?”父親怒目圓睜地瞪著江義,緊接著又是狠狠一拳揮出,好像就差那麼一點點,江義的下巴就要被打得脫臼了。

伴隨著“砰”的一聲悶響,江義的後腦勺重重地磕在了門上,而父親依舊死死地將他按壓在門上,並不知疲倦似的抽打起來……許久之後,父親終於打累了,這才停下手來。

此時此刻,一旁的妹妹早已經嚇得淚流滿面,她顫抖著聲音對江義說道:“哥哥,我好害怕。如果爸爸以後也這樣打我可怎麼辦呀?”

江義強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安慰道:“別怕,如果他打你的話,我會站出來護著你。你也要儘量小心一些,別惹爸爸生氣。”

聽到這話,妹妹哭得更厲害了,“可是哥哥,你怎麼辦?”

江義對妹妹說:“你這麼小的小姑娘,怎麼可能經得起爸爸的打罵啊?放心吧,我都已經被打這麼多次了,不會有事的。”

安撫完妹妹後,江義又伸出手幫她捋了捋後背,輕聲說道:“好了,別哭了,待會兒就該吃飯了。一會兒平靜平靜之後,去洗把臉吧。”

江義再一次戴著口罩踏入校門,原因無他,就在昨日,他那張稚嫩的面龐被父親無情地被打到通紅腫脹。

葉萱遠遠望見戴著口罩的江義,不禁心生疑惑:“這麼熱的天,你怎麼能感冒了?”

江義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並非如此。

“那你把口罩摘下來吧。”葉萱繼續說道。

江義聽了葉萱的話,緩緩摘下口罩。當葉萱看到江義臉上清晰可見的傷痕時,她的聲音略微發顫:“果你又捱打了。”

此時此刻,江義卻突然玩性大發,模仿起葉萱說話的語氣:“果然又捱打了~”

其實江義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面是想分散一下葉萱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是存心想逗一逗她,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眼見著葉萱眼眶泛紅,淚水即將奪眶而出,可轉瞬之間她又破涕為笑,抬起手輕拍著江義的胳膊嗔怪道:“我這可是在心疼你呢!你不知道嗎?我都難過成這樣子了,你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江義看著葉萱的反應,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這個笑容裡似乎包含著一種滿足和欣慰,彷彿他一直期待著看到葉萱這樣的反應。

葉萱見狀,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捶打了幾下江義的胳膊,嘴裡嘟囔道:“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啊!居然還躲在這裡偷笑,你的心到底長到哪兒去啦?”說罷,她自已也不禁笑出了聲。

果然,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或許更確切地說,男人至死都是兒童。

此時此刻,葉萱雖然一開始是被江義氣得發笑,但當她看到江義那副孩子般的模樣時,心中原本的傷心與難過早已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對江義更深的瞭解和喜愛。在這一刻,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一些,感情也越發深厚起來。

葉萱笑著吐槽:“真是個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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