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翻過年去,大大小小的宴還沒擺完,韶光院先迎來一樁大事——元夕過生。

外頭自然是要擺宴的,院子裡就更要鬧一回了,何況又趕上元宵,兄弟們更是要一起約了看燈會的,這上面輪不到元夕操心,只有薛昭遙,搖光和蓮衣三個人對著發愁。

薛昭遙笑道,“家裡頭裡自然要擺一桌,她如今大了,說不準前院也要把她帶出去,夜裡又有燈會,一群小的肯定是不肯待著的。依我看,把家宴挪到前一天晚上,前院那裡問過一聲,若擺,便在白日裡辦起來,晚上就放他們出去鬆快一兩個時辰,身邊多多的放著人,料來並無妨礙。”

他這麼說著,也就利利索索的這麼辦了。搖光在一旁笑道,“我看元夕恐怕自已又要藉機辦場小宴的,前院那場恐怕也要放在前一日的好,否則不知道她要怎麼忙呢。”

他這話說得尤其瞭解元夕,蓮衣不由得將他一看,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了,元夕自已還說,和老祖宗擺完一桌,兄弟們擺完一桌,再在自個院子裡擺完一桌,恐怕要將她分成三個元夕,才擺得過來呢。”

薛昭遙笑罵道,“偏就她的生辰費神。” 於是思量片刻,如此這般吩咐了人去傳話,

他最是個忙人,從年前忙到年後,恐怕要過了驚蟄才算完,然而到時又有清明的事了。蓮衣也就不打擾了,尋了個由頭便走。

搖光送他出去,路上蓮衣有意笑道,“聽說今年要辦你的席了,真真恭喜,定要吃你一盅喜酒賀你才是。”

搖光聞言不答,只微笑不語。

到了元宵這日,元夕已然是宴過又宴了,前一日母親帶她見了一干同年,又和老師見過,直是假作乖巧得頭昏腦脹,晚間家宴又坐在老祖宗身邊,吃過了酒,聽了好些吉利話,看了好些燈火,各色生辰禮一重重堆著也沒空去看,好不容易應付過去了,第二日趴在床上根本不願意起來。

當然她是一貫賴床的,尤其在休養三個月不用上早課後,早起就更難叫動她了。

綠蔻見蓮衣去叫,被拉進帳子裡頭不出來了,被子滾成一團,蓮衣還要叫他,他笑道,“賠進去一個你還不夠嗎,我可不挨她。”

蓮衣被元夕壓在身上,真是笑也不能叫也不能,帳子裡一團暖甜氣息,把他烘得臉也紅了,出了一身的汗,剛抹上的胭脂被吃了個乾淨,饒是如此,這小祖宗還不罷休,將臉埋在他領口邊上,直癢得他求饒,“好元夕,快起來了,今日可不能遲了。”

胡鬧了半晌,元夕才起了。

因著生辰,今日特地給穿的新衣裳,外頭是素錦底繡青青荷葉小襖,裡面天水碧溫襦下繫著橙黃細錦綾裙,披著一條杏子黃底織翠羽吉光裘,為了晚上的燈會,又備著荷花頂墜金絲薄綠紗披的帷帽 。

綠蔻給她梳了一回高蟬髻,不似往常多用絨花通草,今天卻是飾以攢金明珠與翡翠,又用了輕巧的蓮藕金簪墜著眉心的一小粒透綠翡翠,映著她越發出色的眉眼,點了睛又醒了目。

出了門往雪裡頭一站,澄似秋橘,清如春柳,所飾非金即玉,一派和往日瑩瑩姝美不同的富麗閒妝。當真是說不盡的嬌貴,畫不出的風流。

因著正經的生辰宴已辦過了,小宴選辦在了梅林那塊兒的遙知堂,只請了一干小輩。元夕特特點了一隻烤羊羔,等她到時,滿堂的鮮美香氣撲面而來,眾人直笑道,“要是其他日子,再不等你來了。”

舒其光特地坐在窗下,此時笑道,“我為遙知堂一哭,為梅林又一哭,真真糟踐了這樣好的梅香。”

元夕在他旁邊坐下,笑道,“你沒吃過,自然不知,這樣烤來是極香極有味道的,你吃一口,保準能出來錦繡文章。”

眾人聽了都笑著推她,“我們都不必吃就有了,只你還差上一盤,快來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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