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暮冷笑一聲,“對付你們這幫畜生,我一個人就夠了。”

這一次她可以心無雜念的應對。

她即使不能用左手,照樣有勝算。

一抹紅色的身影極為輕盈,右手手腕輕輕轉動,軟劍削鐵如泥,凌厲的劍光若隱若現,瞬間擊倒了衝在前面的人。

眾人一擁而上,將她團團包圍,她腳下一輕,踩著旁人的肩膀,跳了出去,拿起一旁的長槍捏在手裡,大當家提著大刀一下又一下的向她劈下來。

她都靈活躲過,捏緊長槍,每踏出一步便送出去一槍,長槍和大刀相撞,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她被彈到一邊,從懷中拿出煙筒,將線扯斷扔到一邊,旋即開始冒出大量的彩色煙霧。

她撐著長槍站了起來,身輕如燕,向大當家劈去,快要接近時,她大喝一聲,蓄滿力氣,將手中的長槍甩了出去,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正中胸口,吐血倒了下去,掙扎幾下,便沒了氣息。

眾人見狀,都不敢上前了,晏溪暮每向他們走來一步,他們便後退幾步,沒有人敢上前。

晏溪暮看著他們害怕的神色,聲音因憤怒略微顫抖,當真是諷刺極了,殺了這麼多人,他們居然也會怕?

“怎麼?這又不敢了?你們殘害多少姑娘的性命,夜裡可睡得安穩啊?”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裴嘉硯手執玄劍衝了進來,站到了晏溪暮面前,將她拉到身後。

裴嘉硯看著滿地的狼藉,地上躺著幾具屍體,還活著的人發出陣陣哀嚎,不由得側眸看向晏溪暮。

“是我做的。”晏溪暮頭都沒抬一下,依舊惡狠狠的瞪著那幫土匪,臉上還殘留著血跡,不過,不是她的血。

裴嘉硯衝著那些死士,道:“把他們給本王押下山去。”

“是。”

聞言,晏溪暮忽然情緒失控,眼淚汪汪,拔出匕首向那躺在地上的醜陋男人衝去:“我要殺了他們,一個都別想跑。”

一連紮了好幾下,直到那人完全沒了生息,才停手,她猩紅著眼眸,滿身血汙站起身來,就要朝剩下的人衝去,他們一個個的都躲在死士的身後,完全害怕得不敢出來。

“咣噹”一聲,匕首被劍打飛,裴嘉硯輕輕捏著她的右肩膀,道:“小師妹,你到底怎麼了?”

她現在情緒完全不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這樣,晏溪暮像是完全聽不到他說話一般,豆大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流,口中依舊說著,“我要殺了你們,你們一個也別想跑。”她百般掙扎,想要掙脫。

裴嘉硯把她整個人緊緊抱在懷裡,手摸著她的後腦勺,兩人互相面對著對方跪在地上。

他衝死士大聲喝道:“走,把他們全部帶下山關押起來。”

死士們會意,拔出劍架在他們脖子上,押下了山。

那些土匪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恨不得馬上離開這,沒有人反抗。

“你放開我,放開我……”晏溪暮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胸口,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他的力氣極大,一隻手環抱著她的腰,一隻手依舊摸著她的後腦勺。

晏溪暮似是打累了,雙手垂了下來,任由他抱著,嗓音裡盡是悲傷,“你知道這幫畜生都幹了什麼嗎?裴嘉硯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裴嘉硯見她冷靜下來了,漸漸鬆開了她。

晏溪暮臉上的妝已經哭花了,烏黑的髮絲散落了下來,眼眸里布滿了血絲,像是經歷了什麼。

裴嘉硯內心忐忑,他很慌,他心裡真的很慌,他不知道那幫畜生對她做了什麼,他不該讓她一個人鋌而走險,見到她這般他心裡也跟著被牽動,如同被千萬根針扎那般。

他千不該萬不該……

他輕柔的用指腹擦去她臉上血和淚,眼眸裡盡是心疼,“對不起,我來晚了。”

晏溪暮抬起頭,眼淚又如決堤般抱著他嚎啕大哭起來,像個孩子那般,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哭了出來,“裴嘉硯,她們…她們都死了,死得好慘。”

她從未哭得這麼厲害,同為女性,同為旁人眼裡的弱者,她們手無縛雞之力,死後還被隨意丟在那種地方,任其腐爛。

裴嘉硯避開她的左肩,抱住她的腰,任她發洩,她就這樣哭了好久好久,眼睛腫得跟個桃似的,拉著裴嘉硯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那間屋子已經變成了廢墟,地窖的木板也被燒燬了,一條石頭做的通道就裸露在兩人面前。

“小師妹,這是……”

晏溪暮走在前頭道:“你進去看了便知。”

裴嘉硯跟在她後面,地窖很黑,很冷,能聞到極濃的腐臭味,晏溪暮點燃壁燈,白骨堆疊在一起,堆成了小山。

若不是殺了幾十個人,根本做不到這樣。

裴嘉硯終於明白,為什麼晏溪暮會那樣失控,恨不得把他們全殺了。

忽然,“砰”的一聲,晏溪暮全身的力氣都已經用完,情緒起伏太大,已經不能支撐她了,她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溪暮,溪暮…”

待她醒來之時已經是三日後了。

她掀開沉重的眼皮,全身痠痛無力,蒼白著臉,只見裴嘉硯一直握著她的手,在一旁睡了過去。

屋子裡盡是草藥的味道,她輕輕動了動手指,裴嘉硯立刻驚醒過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眸,見她醒了,才鬆了口氣。

裴嘉硯將她扶起來,靠在疊起來的軟枕上,拿起一旁的湯藥,不冷不熱剛剛好,沉默著用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她喝藥。

“我…我躺了多久?”晏溪暮望著他疲憊的臉,緩緩問道。

他聲音有些沙啞,道:“三日。”

晏溪暮低眸看著身上的衣裳都已經被換掉了,正欲開口問些什麼。

裴嘉硯耳朵迅速紅了起來,著急忙慌立刻道:“衣…衣裳,是衣仙閣老闆娘換的。”

晏溪暮看著他,病懨懨地道:“緊張什麼啊,我當然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不會做這種事。”

她扯出一抹笑,乾涸的唇因為扯動,滲出了血,“多謝。”

裴嘉硯拿出帕子擦去她唇上滲出的血,俊美的臉上憂鬱萬分。

“喝點水潤潤。”

他又給她餵了好幾口水,道:“我以後不會讓你一個人犯險了,只要有我在一日,旁人就別想傷你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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