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暮最近心中煩悶得很,她蹙著眉頭,甩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快說。”

“小師妹,幫我一個忙唄。”

晏溪暮:“……”

她強忍著想要動手的心,硬是擠出一抹笑,“昭義王爺,請…直…言。”

面上彷彿在說‘你再拐彎抹角的就等著捱揍吧’

裴嘉硯太熟悉這個感覺了,現在可不能跟她打起來,他哥還在外面等著他呢……

“有個生了病的小孩,能不能請你姐姐…去看看。”我七哥也想見見她。

後面那句話,裴嘉硯愣是沒說出口。

他又不能直接去找晏溪亭,畢竟人家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哪見到他這般直接翻牆進來找人的,別說見過了,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所以…只能來找小師妹了。

裴嘉硯敲了敲自已的腦袋,自已說服自已,老子翻牆進來也挺不容易的好吧。

“生病了,可以找郎中啊,找我姐姐作甚,”倏地,晏溪暮目光有些探究的意味,“不會…治病是假,找我姐姐是真,若我想得不錯,也不是你找,是你的太子哥哥找吧?”

她挑了挑眉,抬頭看著他。

裴嘉硯微微怔住,“嘿嘿”了兩聲:“這…如何…說…呢…嗯……”

晏溪暮見他支支吾吾那樣,便他想要說什麼了,嘴角“行啊,可以,不過…你欠我一個人情。”

裴嘉硯臉上的笑意凝住了,心道:“不是,你……你……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套啊。”

晏溪暮見他半晌都沒回話,撇了撇嘴,“怎麼?不願意啊,那…算了,”她轉身就走。

還沒走出幾步,裴嘉硯連忙拉住她,趕緊應允下來,“小師妹,我願意的啊,我怎麼會不願意呢。”

裴嘉硯心中苦笑,這下好了,裴嘉佑欠他一個人情,他轉頭又欠了晏溪暮一個人情。

晏溪暮抬手撩起垂落下來的幾縷青絲,將它別到耳後,“好,一言為定。”

說罷,晏溪暮將長槍放好,抬腳剛跨出門檻,裴嘉硯又叫住了她,他打量著晏溪暮嘴角的弧度,眉眼帶笑,極為真誠道:“小師妹,南門,南門。”

晏溪暮淡淡掃了他一眼,便離開了練武場,裴嘉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暗暗鬆了口氣,心道:“小孩生病是真,七哥想見她也是真,欠人情也是真。”

太師府雖比不得昭義王府,但後院也是極大的,平日裡從慧園走到芷園都要穿過好幾個長廊,經過好幾個院子,直接從練武場過去,倒是快了些。

晏溪暮剛剛踏進芷園,就見玄參從屋裡出來,大老遠便瞧見了她,輕喚了聲,“四姑娘。”

晏溪暮問:“玄參,姐姐在不在屋裡頭?”

玄參福了福身,“回四姑娘,三姑娘在的,”她往後看了看,似怕屋裡的人聽見,低聲道:“只是三姑娘回來之後就一直坐在鏡前發呆,婢子喚了她好幾聲,她才應答,許是大公子出征,三姑娘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吧。”

晏溪暮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去看看姐姐。”

“是。”

晏溪暮輕輕開啟了屋門,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屋裡傳來陣陣沉水香的香氣,好聞並不刺鼻。

晏溪亭依舊坐在鏡前,連有人進來,她都並未發覺。

“姐姐?姐姐…”

走近了一些,只見她手中捏著一枚玉佩入了神,晏溪暮喚了好幾聲,她都沒回過神來。

“姐姐…姐姐。”

晏溪暮又湊近了些,她身體顫抖了一下,捂著胸口,像是被嚇到一般,微微喘著氣。

見到來人,她立刻把玉佩藏到身後,神色慌張,“姩…姩姩 你來怎麼沒有聲音啊。”

晏溪暮早就瞧見了,君子無故,玉不去身,他把玉佩贈予她,那便是心意昭昭,彼此定情了。

她裝作沒看見一般,笑著走了過去:“姐姐,我喚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晏溪暮坐了下來,倒了杯茶。

晏溪亭有些結巴,道:“是…是嗎?我竟都沒聽見。”

晏溪暮不由得心中嘆氣,今日都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結結巴巴的,方才裴嘉硯說有個生病的小孩,他再怎麼著也不會拿孩子開玩笑吧,具體的她也不細究。

她站起身來,還沒等晏溪亭緩過來,便牽著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姩姩,你要帶我去哪?”

晏溪暮又停了停,“姐姐,你這有沒有小孩子生病能用的藥啊。”

晏溪亭聞言,愣怔住了,她思慮片刻,道:“有啊,不過要對症下藥才行,你這是要去作甚。”

晏溪暮一時半會根本說不清,“那姐姐,就把那些藥都拿來吧,事態緊急,得快些才好。”

晏溪亭雖不解,但看她有些著急的模樣,便又折返回去,從床底拿出一個小箱子,只看了眼箱子裡的藥物,便抱著往外走。

箱子裡的這些藥都是她去祖母院子裡做的,有祖母的指導,這些藥的療效都是極佳的。

她們快步走到南門,見四下無人,便悄悄開啟門走了出去。

晏溪暮四處張望,始終不見他們的身影,她往前走了幾步,在拐角處瞧見了裴嘉硯。

她往後揮揮手,小聲喊道:“姐姐,這。”

裴嘉硯沒想到她竟這麼快,他屁股都沒坐熱呢。

晏溪亭抱著藥箱,走了過去,只見裴嘉佑閉著眼睛依靠在牆壁上,直到她走近了些,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晏溪亭一愣,福了福身,道:“參見太子殿下,昭義王爺。”

裴嘉佑親自將她扶起,直接當著裴嘉硯和晏溪暮的面親暱地牽起她的手,右手接過她手中的藥箱,向馬車走了過去。

晏溪亭臉蛋紅彤彤的,緊抿著唇,想要解釋些什麼,剛轉過頭,便見那二人臉上非但沒有一絲吃驚,反而一臉笑意的盯著他們,他們怎麼……

兩人一左一右的像個雕像一樣站在巷子口,難得沒有吵架。

裴嘉佑將她扶上馬車,為她掀開車簾子,只見兩個瘦骨嶙峋的孩子躺在裡面,她蹙了蹙眉,“這兩個孩子怎麼回事?”

裴嘉佑道:“他們是西北逃難來的難民,你看那孩子已經昏迷不醒了。”

晏溪亭聞言趕忙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小白瓷瓶,倒出裡邊的藥丸,給他餵了一顆,隨即又把了脈。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快穿:拯救美人計劃

宿晏昇

怎不憶江南

墨傾沉

小人設

盈江月寒

成文聖後,我名節不保

年老作家

光債不見

湘的那邊是海嗎

風與骨

使用者104353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