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暮眉目含笑,宛若繁星點點,雙手託著茶杯,微微低頭,道:“多謝公…阿夢。”

晏溪暮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永嘉公主長相稚嫩,脾氣也像個小孩子,雖身處高位卻沒有任何架子,任誰看了都喜歡。

裴顏夢又拉著晏溪暮說了好些話,直到婢女來報,“公主殿下,太子殿下來了。”

“太子哥哥來啦,我知道了,下去吧。”裴顏夢擺了擺手,周邊婢女便將紗帳收了起來。

見狀,晏溪暮站起身來,道:“阿夢,這是皇親國戚才能坐的地方,我在這怕是不合規矩,既然太子殿下親臨,我得回去了。”

裴顏夢本想拉著晏溪暮到太子跟前,向她的太子哥哥介紹新交到的好朋友,可聽晏溪暮這麼一講,她也不願為難她。

她挽著晏溪暮的臂彎,道:“好吧,姐姐,等我住進公主府裡,我會天天去找你的。”

聞言,晏溪暮點了點頭,向她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晏溪暮還沒來得及回到席上,便聽宦官高聲喊道:“太子殿下駕到!”

聽此,還在把酒言歡的人,愣怔了一瞬,便都站起身來。

只見一名身穿黑色披風,黑色錦衣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數十名侍衛。

晏溪暮看著他的身形,竟有些熟悉,只是距離有些遠了,她沒能仔細看清楚。

待他走到中心的位置上,眾人雙膝跪地,雙手放到地面,頭也至地,行了大禮。

“不必多禮,都起來吧。”他沉聲道。

“謝太子殿下!”

隨後他隨便說了幾句,便讓眾人不必拘於禮數,盡興即可。

晏溪暮這才從長廊中穿過來,一坐下,側頭看了眼晏溪亭,發現她臉色有些蒼白,雙手捏著晏溪亭的手臂有些發緊,道“姐姐,這是怎麼了?”隨後她又握了握她的手掌,早已被汗水浸溼,“這怎麼回事?”

她轉頭問玄參。

玄參道:“回四姑娘話,姑娘方才去後山透氣,說是有蛇出沒,把她嚇著了,是婢子不好,應該跟著的。”

後山有蛇出沒?如若真的是蛇,不應該嚇得額間冷汗涔涔的,況且,晏溪亭是不怕蛇的,如今看晏溪亭這六神無主的模樣,想來怕是沒那麼簡單。

晏溪暮拿出手帕,輕柔地擦著她的額頭。

晏溪亭眼含秋波,平靜道:“姩姩,沒事,我如今好多了。”

太子是何等尊貴之人,傳言他不近女色,時常扳著個臉,任何被塞進東宮裡的女子,是怎麼被送進去的,第二天便是怎麼從東宮裡被送出來的,那些女子都哭哭啼啼的,說是被那太子殿下冷冷的盯了一夜,被嚇哭的。

晏溪亭始終不敢想,救她之人是太子,被她所救之人也是太子,晏溪暮還對他大打出手,若他想要追究,就是整個太師府的人頭加起來都不夠砍的。

晏溪暮手一頓,“姐姐……。”

晏溪亭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再追問下去。

“真是夠姐妹情深的啊,能被蛇嚇到,晏三姑娘當真是嬌弱。”一道略微尖銳的女聲響起。

只見那人一臉不屑的朝女眷席上看來,確切來說,是一臉不屑的看著晏溪亭和晏溪暮二人,此人絕非善意。

晏溪暮捏緊拳頭,冷著臉看著她。

那人像是沒看到一般,自顧自又開始嘲諷起來,“晏四姑娘這麼兇做甚,我不過是調侃了幾句,難不成晏四姑娘還要為此打我不成?大家都知道晏四姑娘身懷絕技,若是怕無用武之地,便去街頭賣藝,興許還會有貴人多賞四姑娘幾枚銅板呢。”

話音剛落,她毫不掩飾心中的狂妄之意,竟然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惹得周圍眾人也同她笑。

晏溪亭站在她身後,用掌握住了她的拳頭,讓她切勿衝動,晏溪暮緊抿著唇,鬆開了拳頭,眉頭舒展開來也同她笑了起來,且笑得越來越大聲,比她方才還要狂妄。

那人聲音戛然而止,眼神之中盡是充滿不解,道:“晏溪暮,你怕不是有什麼瘋病?”

晏溪暮笑意未消,用一種在看傻子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人,道:“你又不是郎中,怎知我得了瘋病?亦或是姑娘你天仙下凡,只用瞧一眼,便斷定我是得了瘋病。”

她怒氣衝衝站起身來,氣急敗壞地朝著晏溪暮走來,“巧舌如簧,全明京城誰不知道,你晏溪暮品行不端,口出狂言,天天嚷嚷著上戰場殺敵,這不是得了瘋病是什麼?”

鬧出的動靜太大,其他席面上的人都被吸引住了,霎時間,都不知發生了什麼。

晏溪暮嘴角輕揚正欲開口,就被晏溪亭一把拉到後方。

晏溪暮比晏溪亭還要高些,她嬌小的身軀擋在晏溪暮面前,周身湧出的氣場絲毫不弱。

她朝著那人輕輕點頭,隨即直言道:“我不知是哪裡惹得姑娘不快,竟對我們姐妹如此惡語相向,也不知姑娘身為閨閣中人,如今卻像個市井潑婦一般,毫無根據當場撒潑。”

晏溪亭語調依舊溫柔,只讓人從語氣中聽出不快。

“你…”

晏溪亭上前幾步,直視著她,又道:“我是怕蛇,這是什麼奇異的事兒嗎?但敢問姑娘,若真見了蛇,如今還能神色如常,淡定自若的站在此處嗎?莫不是姑娘為了逞口舌之快,便隨意凌辱,隨意踐踏太師府的名聲。”

那人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怒目圓睜。

“亭妹妹,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一道嬌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面前那狂妄的女子,跑到那聲音身後,語氣帶有幾絲撒嬌,道:“姐姐,她們合起夥來欺負我。”

晏溪暮一聽,真是無恥,什麼叫合起夥來欺負她啊,到底是誰先挑事兒的。

“顧清柔,請你管好你妹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想必你們都自已清楚吧?”晏溪亭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語氣也不似先前那般溫柔。

彷彿有意疏遠顧清柔一般。

顧清柔笑意盈盈,道:“三姑娘不必大動肝火,清璃這丫頭向來直言直語慣了,話是衝了些,我這個做姐姐的代她給三姑娘四姑娘賠個不是。”

聞言,顧清璃滿臉不樂意,道:“姐姐,你給這種人賠不是做什麼啊,她也配啊。”說罷,她又用鄙夷的眼神打量著晏溪暮。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老公是隻千年厲鬼

叮鈴鈴

與世界重新相愛

枝枝兔

我所喜愛的

禧越日

現代女尊之萬人迷和她的忠犬嬌夫

江之杳杳

請你不要再往南

汗血寶馬

就算末世也不能阻止我看熱鬧

迷彩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