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暮白了他一眼,險些想一腳過去,不理會他,眼神堅定繼續說道:“殿下,我就算是隻剩下一隻手,照樣能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此事我若是能幫得上忙,我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晏溪亭忍不住輕拽了一下她的衣袖,眼含秋波,鵝蛋小臉上盡是擔憂。

晏溪暮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心,“姐姐,我有分寸。”

過了半晌,晏溪亭才微微鬆開她的衣袖。

裴嘉佑思考良久,又看到晏溪亭從她身後傳來的目光,他有些猶豫了,可照她這般說辭與謀略,僅僅是相處一天一夜,便大致推斷出來,說不定,她當真有辦法。

他又涼颼颼地看著裴嘉硯像是要把他盯出個洞來,裴嘉硯最受不了他這般看著他,也知曉他想要幹什麼。

罷了,說出來也無礙,總歸也只有他們四個人知道。

於是,裴嘉硯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晏溪暮又重新思考了一遍,這與她的猜測並沒有錯開,他們懷疑,燕定王和軍備糧草的失蹤和那幫土匪有關。

裴嘉硯也不想讓她捲進來,“小師妹,你就當聽個故事得了。”

晏溪暮慕眉眼含笑,心中已有想法,“師兄,你別看扁我啊,我有一計,說不定能幫到你們。”

裴嘉硯有些狐疑,問道:“什麼?”

四人湊得近了些,晏溪暮將計謀逐步給她們解釋,話音剛落,裴嘉硯和晏溪亭第一個反對,認為此計不可取。

晏溪亭緊皺著眉頭,說什麼都不會讓她去冒險,“不行,你肩膀傷勢未愈,怎能讓你獨自一人冒險。”

“小師妹這可不行啊,你若是現在兩條胳膊都能使,我也許會支援你,可你這…”

晏溪暮勾唇一笑,“誰說我是要獨自一人端了土匪窩?我是去打探訊息的,又不是去殺人滅口的,大師兄你帶著人埋伏在周邊,我若是有何不測,便開啟煙筒,你們直接殺進來,我保準我會毫髮無傷。”

晏溪暮拿出一個竹筒,只要拉動下面的線,煙霧就能從上方飄出來,這還是那日無憂塞給她的。

裴嘉硯眼神躲閃不敢看她,他還是覺得此事太過於冒險了,可事態又急迫,陛下又只給了他們一個月的時間,如今十萬將士的命都捏在他們掌心裡,沒了糧草將士們還有何鬥氣可言。

晏溪暮看著他,有些急迫,道:“來不及猶豫了,你們打探到他們是一夥人,若是在滄州沒有找到燕定王和糧草,那麼定被他們扣在了邕州,他們若是把人和糧草分別扣在兩處,兵分兩路,快馬加鞭,聯合圍剿,定能趕在月底之前將糧草運往西北。”

再晚,就來不及了。

裴嘉佑聽了許久,認為此法並不是不可行,裴嘉硯武功高強,有他在身後,便無後顧之憂。

他也見識過晏溪暮的身手,絕不輸裴嘉硯,若她沒有傷了肩膀,兩人聯手,打下滄山的土匪窩都不為過。

他轉著大拇指上帶著的玉扳指,思考良久,開口道:“我和亭兒先趕往邕州,與花霖會合,若有什麼異樣,立刻來信,”

晏溪亭還是放心不下,神色凝重的望向她道:“姩姩,你有幾成把握?”

晏溪暮神色一怔,看著她絕美的臉蛋上如今烏雲密佈,張口道:“如果我的肩膀沒傷,就有十成把握,如今肩膀雖不能像往日那般靈活,但我現在至少有九成把握,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已的。”

晏溪亭太瞭解自已的這個妹妹了,做事執拗卻有章法,若是不讓她做,她是必不能心安的,且此事不僅關係到遠在西北的晏知渡,還有明臨千千萬萬的百姓。

她也只能放手讓她去了。

晏溪亭站起身來,理了理褶皺的裙襬,向裴嘉硯走了過去,雙手交疊,福了福身,道:“勞煩王爺了。”

裴嘉硯被嚇得一激靈直接站了起來,“不用這樣,溪暮是我的小師妹,我怎麼樣都會護她周全的,請三姑娘放心。”

事已至此,此事只能冒險一試了。

翌日,清晨。

裴嘉佑坐上買來的馬車和晏溪亭先行一步,裴嘉硯和晏溪暮則留在滄州城的客棧裡,商量著對策。

裴嘉硯看著眼前穿得五顏六色,活像一隻花蝴蝶的晏溪暮,不由得嘴角一抽,她饒是把所有鮮豔的顏色都穿在了身上,臉上擦的兩抹紅暈,像是用力過猛一般,與猴子的屁股並無兩樣。

晏溪暮還在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桌上的飯,絲毫沒感覺到自已穿得有何不妥,平時在家中,她的衣服都是紫羅給她準備的。

她出門在外也只喜歡穿紅色和白色,她是真的不會打扮自已。

“小師妹啊,你今日不覺得有何不妥嗎?”

晏溪暮看著他,道:“有什麼不妥?”

“你這衣裳和妝發……”裴嘉硯有點難以啟齒,女孩子應當都是愛美的,他若直截了當的說,怕是會傷到她的心。

然而,裴嘉硯想錯了,她晏溪暮就是那些個女孩子的例外。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將口中的食物都嚥了下去,道:“我知道我現在很醜,可我並不會打扮自已,這有什麼辦法?大師兄可有什麼法子讓我變漂亮啊?最好是適合藏暗器的就更好了。”

裴嘉硯打量了她一陣,摸著下巴,時而笑出聲來,時而又嘆氣。

晏溪暮見此已是見怪不怪了,她像是被傳染了一般,有時候也會這樣,人家還以為她就是瘋子呢。

晏溪暮還沒吃飽就被裴嘉硯拉起來,走出了客棧,徑直走進了衣仙閣,剛一進門,就把老闆娘嚇了一跳。

老闆娘看著她臉上的紅暈,調侃道:“哎呦,這位客官,這是要去唱戲去啊?”

裴嘉硯不拐彎抹角從腰間直接掏出來一錠金子,放在桌上,老闆娘看到金子眼睛都直了,拿了起來,放在嘴邊咬了一口,是真的!!!

她笑得諂媚,“不知客官想要奴家做些什麼呢?”

裴嘉硯指了指晏溪暮,隨即在店裡挑了一件硃紅色牡丹樣式的薄裙,往她身上比對了一下,開口道:“你只需把她打扮得美若天仙,這錠金子就是你的了。”

老闆娘心中一喜,這人長得這麼俊俏,卻是個傻子,果真是人傻錢多,不過是打扮一個姑娘,這不是信手拈來嗎?

“哎喲,公子,你這可就找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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