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上走了好幾里路,只見山林裡燈火通明,穿過一整片林子,一個刻著黑虎寨字樣的牌匾赫然懸掛在木頭樁子上。

在哨崗放哨的人,見著幾人空手回來,本想借機嘲諷一番,用火把定睛一看,看清來人 後瞬間不敢笑了。

不得了了,二當家肩上竟扛著一個美人。

隨即立刻有人衝進寨子裡稟告。

一名瘦小男人道:“大…大當家的。”

坐在虎皮墊子上的男人,滿臉怒意,“什麼事?慌慌張張的,你最好稟告的是好事。”

瘦小男人頭也不敢抬,“二當家回來了,肩上還扛著一個女人。”

話音剛落,寨子裡便傳來一陣粗糲的笑聲,“老大,快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他將晏溪暮放在皮草座椅上,瞬間吸引了一幫土匪,寨子裡都是男人平時哪見過什麼女人,況且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

有些人還想上手去摸,立刻被絡腮鬍拿著刀警告。

一個跟絡腮鬍身材差不多高大的男人,從屋裡走了出來,所到之處皆有人給他讓道,十分恭敬的彎腰,“大當家。”

一見到晏溪暮,那大當家原先沉穩的模樣驟然消失不見。

絡腮鬍諂媚的上前道:“老大,咱們雖然沒劫到官鹽,抱回來個美人也算是不虧嘛。”

立即有人附和,“是啊,老大,小的們知道你喜歡美人,這不,美人在這…在這。”他雙手攤開,示意躺在皮草座椅上的女人就是給他們老大專門搶回來的。

晏溪暮快要忍不住了,她雖未睜眼,但感覺像是躺在案板上的魚有無數雙眼睛在明裡暗裡的盯著她。

她早就醒了,在進寨子的那一刻便醒了。

她手上抹了一些藥粉,無色無味,是晏溪亭在去邕州之前塞給她的,她一路垂著手,藥粉便隨之留在了地上,只有到了黑夜才會較為明顯,到時全身而退時能保證不會迷路。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老大,聽說二哥帶回來一個小美人。”

晏溪暮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這人聲音有些耳熟,像是那日領頭堵住馬車的醜陋男人。

晏溪暮心跳不自覺的加快,祈願他不要認出她才好,她在這還有更重要點事要做,還不能輕舉妄動。

一瘸一拐的腳步聲逐漸逼近,醜陋男人藉著火光,彎腰湊過去看,撥出的氣差點把晏溪暮燻暈過去,她極力屏住呼吸。

終於,那難聞的口氣淡了不少,“果真是個美人啊。”

好險,他沒認出來。

“就是感覺這美人有些眼熟。”

絡腮鬍走了過來,“難不成你見過這美人啊,這可是我搶上來的,獻給老大的,誰都不能有非分之想啊。”

醜陋男人切了一聲,充滿不屑:“二哥你老這麼激動作甚?不過就是沒搶到過一絲官家的好處,至於每次同我說話都這麼激進嗎?”

“你…要不是老子,就憑你,你能搶到?”

晏溪暮算是聽出來了,這絡腮鬍和醜陋男人不對付,土匪窩真正勢大的人就是這位所謂大當家。

“夠了,你們兩個整日吵夜夜吵,什麼時候才能吵夠啊。”大當家厲聲喝道。

兩人立即止住了嘴,絡腮鬍身後的土匪,小聲問道:“大當家的,這美人該如何處置啊?”

大當家摸著鬍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晏溪暮,“咯咯”笑道:“把她關起來,明天娶她當壓寨夫人。”他粗糲的大手上下捏著晏溪暮的臉,又道:“她面板真嫩啊。”

土匪們立刻爆發出歡呼聲,手上抓著的火把都是一搖一搖的。

晏溪暮只覺臉上又疼又癢,差點沒跳起來甩他一巴掌。

不是,這就要娶她做壓寨夫人了?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一陣騰空的感覺,讓她差點叫出聲來,她又被人扛在肩上,正在往寨子裡的某處地方走

她被放到一處柔軟的墊子上,隨即聽到落鎖的聲音,才輕輕抬起眼簾,房間燈火通明,什麼擺設都沒有,只有一張大床和一個桌子,一整張大床鋪滿動物的皮毛。

她坐了起來,聽見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放緩腳步,走到窗子邊,聽到外面守門的土匪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談。

兩人拿著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這美人可真漂亮啊,我以前沒做土匪的時候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呢。”

“二當家也是真會搶啊,若不能今夜抱了個美人回來,還不知道大當家要如何責罰他呢。”

“前些日子洛爺從邕州劫持來一個男人,那男人身上的玉佩啊,隨便當了都能買幾百兩。”

“若不是洛爺,咱們兄弟還在喝西北風呢,我去他個陛下,什麼仁政治國,我呸,騙小孩呢。”

“不過啊,等大當家的玩膩了,就到兄弟們玩了…嘿嘿嘿……”

“……”

晏溪暮豎著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邕州、洛爺、玉佩。

她在心裡想著,忽然被一陣很大的咳嗽聲打亂她的思緒,聽聲音不像是從外邊傳來的,晏溪暮輕步走到大床靠著的牆壁邊,貼著耳朵仔細聽。

咳嗽聲漸漸明朗,是個男人。

忽然,她又聽見有人走進了那屋裡,有好幾個人的腳步聲,聽不清有多少個人,隨之而來的就是東西打碎一片的聲音,他們嘴裡還罵著各種各樣粗俗的話。

那男人始終一言不發,即使捱打了,也只是粗喘著氣,正好這一切又被晏溪暮全部聽到,她是愈發好奇那男人是誰了。

已至五更天,寨子裡原本嘈雜的聲音都已經歸於寂靜,晏溪暮一直在找時機,等著門外兩人堅持不住昏昏欲睡之時,偷偷潛入隔壁房間一探究竟。

她用小拇指撬起木窗,露出一條縫,兩人喝了酒果然昏昏欲睡了過去。

她輕手輕腳翻窗而出,躲在暗處,看守在隔壁的土匪依舊精力旺盛,沒有絲毫要睡過去的跡象。

晏溪暮拿起腳邊的大石子,往遠處扔去,果然吸引了那兩個土匪。

“你在這守著,我去看看。”

待他走遠,晏溪暮一個箭步上去,打暈了另一個土匪,將他拖到了角落,她本想再次翻窗而進,卻發現窗戶都被木板封死了,門也被鎖住了,她心中大喊不妙,來不及了。

她摸索著那名倒地土匪的身上,果然摸到了一把鑰匙,沒有絲毫猶豫,便將門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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