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盡會胡說八道,現在才想起來我老頭子來,你也不細想想有多久沒來我這了。”

無憂雖嘴上罵著,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卻帶著十足的寵溺。

晏溪暮順著無憂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是個大約同她年齡相仿的少年,少年將長髮束起,別了一根木質的髮簪,穿著一身藏青色緊身長衫,腰上掛著一塊白玉玲瓏腰佩,他嘴角掛著笑,懶散地躺在粗大的梧桐樹樹幹上,嘴上叼著一根草,倒顯得有些桀驁不馴。

“瘋老頭,你這可冤枉我了,我最近忙得都不能去打野雞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少年吐掉嘴裡的草,隨即縱身一躍,穩穩落地站在兩人面前,他身姿挺拔,比晏溪暮還高出一個頭不止,迫使晏溪暮只能仰望著他。

無憂用力捶了捶他的胸口,道:“天天野雞野雞,就知道野雞。”

少年捂著胸口,吃痛道:“別捶了,你不知道自已手勁有多大嗎?把我捶死了,你可沒地方哭。”

無憂傲嬌地“哼”了一聲,拉著晏溪暮介紹道:“小子,這是我剛收的徒弟,叫溪暮,以後可不許欺負她啊。”

晏溪暮已經在努力降低自已的存在感了,卻直接被無憂一把拉過去,她當真有些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有些僵硬的抬頭問了句好:“你…你好啊。”

少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瘋老頭,你上哪找的小結巴呀?”

無憂敲了敲他的頭,警告道:“這是我難得收得的女徒弟,你要是敢欺負她,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少年摸了摸自已的頭,道:“知道啦,”隨即又垂下頭對晏溪暮說:“抱歉啊,”似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小…結巴。”

他徹底把晏溪暮惹惱了,哪有人一上來就這麼沒有禮貌,晏溪暮攥緊拳頭,用力揮舞出去,砸在了那人的臉上。

少年捂著臉,心痛道:“姑娘手勁怎麼也這麼大啊,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啊。”

“少說廢話,沒禮貌的傢伙。”晏溪暮又是一個飛踢,被少年靈活地躲了過去。

“原來你不結巴啊…。”少年沒有出手,圍著滿院子跑,屬實把人看懵了,無憂眼前景象,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茶,盤腿坐在凳子上。

“你怎麼只會跑啊,就不能堂堂正正跟我打一架嗎?”晏溪暮有些累了,站在原地呼了一口氣。

那少年見她停了下來,便不顧地上寒冷懶散的坐在地上,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逃跑也是一種戰術,更何況我不想欺負姑娘。”

晏溪暮挑眉:“怎麼?你是看不起姑娘啊?”

少年搖了搖手,道:“我是還從未見過哪家姑娘自已要求打架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隨即比出了一個一的手勢,看起來賤兮兮的。

果然,什麼樣的師父就教出什麼樣的徒弟。

不對,這話怎麼怪怪的!

晏溪暮瞪著他,道:“是嗎?往後你會見到很多很多個。”

“那我拭目以待?”少年站起身來,湊到晏溪暮跟前。

無憂眼見著二人又快要打了起來,連忙招呼兩人去茶桌上坐著,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眼睛都快要擦出火星子了。

忽地,“砰”的一聲,無憂把茶杯猛地放在二人面前,道:“你們給我好好相處,往後日子還長著呢,阿硯你也真是,把嘴巴給我收斂點。”

阿硯撇了撇嘴,端起茶杯,道:“知道了。”

晏溪暮翻了個白眼,抿了一口茶,道:“我也知道了。”

無憂這一天也不知道嘆了多少口氣,這倆孩子年紀相差不大,一見面就針鋒相對的,這往後啊,可就熱鬧咯。

“阿硯,剛剛看了多久啊。”無憂問道。

阿硯抬眸看著無憂,道:“什麼看了多久啊。”

“少裝傻。”無憂伸出手又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這梧桐樹都禿成什麼樣了,他這麼大個人躺在樹上,怎麼可能沒有人知道,況且,他剛剛跳下來的時候,還把那幾片僅剩的葉子都給震了下來,這下梧桐樹真就全禿了。

阿硯捂著頭又叫了起來,“又打我,好了好了,我承認,從你們開始打架的時候我就在了。”

“可有看出什麼?”

阿硯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道“這位姑娘…”

又是“砰”地一聲,把兩人驚到了,晏溪暮面無表情道:“我叫晏溪暮,你要麼叫我全名,要麼去掉我的姓,天天姑娘姑娘的,誰知道你叫誰啊,還有啊,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你既然也是師父的徒弟,那我就直接叫你阿硯,你要是不服,我們就再打一架。”

我的老天爺啊,這是什麼狂野的丫頭,阿硯看了眼無憂,無憂聳了聳肩,表示自已也無能為力。

阿硯也反駁不了什麼了,只能一個勁的點頭,隨後輕咳兩聲,道:“溪…溪暮啊,她身子輕盈,飛簷走壁之術她算是爐火純青,就是在出拳力度這方面有所欠缺,體力…,”阿硯悄悄看了她一眼,又迅速轉頭,“體力,還不行。”

無憂點了點頭,道:“暮兒啊,就照我剛剛說的,這段時間提高一下身體素質,知道沒,咱得有了體力才能練更厲害的武術。”

“知道了,師父。”

無憂欣慰的笑了笑,“孺子可教也,天色不早了,想必太師一行人都已經回城了,阿硯,送暮兒回城。”

阿硯“啊”了一聲,就被無憂瞪了回去,只得灰溜溜跟著。

什麼啊,她打架這麼猛,還需要他送她進城?

“暮兒啊,平常你怎麼練的就先練著,等時機到了啊,師父會去找你的。”

晏溪暮點了點頭,向無憂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無憂美滋滋地看著這二人的背影,心道:“這下又收了個天資聰穎的女徒弟,還是故人之後,那人知道之後可不得感激死我。”

晏溪暮朝著身後低吼道:“不要跟著我。”

阿硯道:“又不是我自願跟著你的,是師父叫的。”

晏溪暮語塞,此刻也不想說話了,就這樣靜靜走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後廟。

從一開始,阿硯就想問了,但一直沒問出口,道:“你是太師府四姑娘吧,為何在京城中………”

晏溪暮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他,道:“名聲很差是嗎?”

阿硯不否認的點了點頭,垂眸看向她,晏溪暮的臉蛋稚氣未脫,但是不難看出,她是個美人胚子,身上透著一股子堅毅之氣,明京城人卻把她說成一個醜陋不堪,品行不佳的姑娘,如今一看其實不然。

“世人就是這樣,你只要和他們做任何相悖的事情,那你就是怪人,可為什麼總是規定女子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卻無人約束男子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從來就不在乎他們說什麼。”

又道:“他們總說我痴心妄想,更有甚者說我得了瘋病。”

晏溪暮眼神淡然,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阿硯聽了她的這番話,也有所感觸,他並不認為與世人做相悖的事情,就應該被稱作怪人,相反,只要是自已喜歡並樂意去做的,於自已而言那就是最好的,世人愛怎麼說就由他們說去吧。

阿硯道:“世道本就不公平,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同樣也能,瘋老頭…呃…無憂是個好師父,你跟著他學,日後必有成就。”

晏溪暮仰頭看著他,感覺…突然就沒有那麼討厭他了,至少他算是第五個這麼認為的人。

在太師府裡,只有祖父,祖母,三姐姐,大哥哥,二哥哥,沒有認為她口出狂言,其他人都覺得她是腦子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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