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眾人齊聚聚義廳。
雖然昨天喝了那麼多酒,晁蓋依舊精神矍鑠,再看看眾好漢,也是個個精神飽滿,根本就不像昨夜喝個通宵的人,不由讚歎眾兄弟真是海量。要是在上一世,他那一杯就倒的酒量真是沒得說。不過現在他的酒量出奇的好,昨晚幾輪下來梁山眾兄弟個個都誇他一句,“哥哥真是海量”。
看著堂下意氣風發的諸位兄弟,晁蓋問道:“對於童貫如何處置,大家有什麼看法都講講。”
其實童貫在昨天后半夜已經甦醒,但是昨天晚上的晁蓋可不想聽他放屁,直接讓人拿臭襪子堵住了他的嘴巴。那臭襪子許是太久沒洗,嗆得童貫涕淚直流,嗚嗚叫喚了一晚上。
“哎呀,這襪子咋這麼臭呢,他媽誰的呀?”童貫淚崩了,可是聚義廳內的梁山好漢對他充耳不聞,完全沒人搭理他。“連酆美、畢勝都在喝酒,憑什麼就讓他在這裡受苦,快來人啊。”
童貫嘴巴被塞了臭襪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但凡有個人路過他就不停地“嗚嗚”叫。
“這老逼燈在嗚嗚叫個什麼鬼?”
“不知道,大概是餓了渴了吧。天王哥哥沒發話不用管他。”
“要不要給他點吃的喝的?”
“你是不是閒的慌?天王哥哥怎麼說的你就給忘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已殘忍。明不明白?懂不懂?抓緊巡邏。”
“明白明白,懂懂懂......”
“我看你還是不太懂,讓我再講解一遍天王哥哥的原話給你聽,你個新兵蛋子肯定還沒理解透徹。”
......
“殺了他。”
“我建議活剮了他。”
“上刑,給他上刑。”
對於像童貫這樣的酷吏惡吏,梁山兄弟肯定不願輕易放過。有的兄弟已經手癢難耐了,打算親自給童貫上刑了。此時宋江卻與他們持反對意見,“諸位兄弟莫要衝動自誤,朝廷上官如何打殺得。引來更多天軍圍剿如何得了。”宋江不斷地示意吳用站出來幫他說話。
“來了就來了,他不來我還要找他呢。”晁蓋無視宋江的小動作,霸氣絕倫,震懾全場。
梁山在場兄弟一致抱拳說道:“哥哥霸氣,我等敬服,願隨哥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軍師吳用提議用童貫向朝廷換取物資,宋江聽到吳用的提議立即附和贊同。此時晁蓋卻有自已的思考:如果要用童貫向朝廷換取物資,那麼就將失去處死童貫的機會。放過童貫,讓童貫回去繼續為禍朝廷,這對晁蓋來說是一件好事,畢竟只要朝廷繼續被童貫這幫人禍害下去,天下遲早是他的。可是趙宋朝廷已經如此軟弱了,繼續讓童貫這幫人禍害下去,靖康之亂來臨時,拿什麼去抵禦這場災難?所以為了天下人,童貫必須死。至於殺掉童貫後,趙宋朝廷會不會繼續針對梁山,繼續來攻梁山,那都不重要。
梁山眾兄弟默默看向晁蓋,就等晁蓋下決定。晁蓋看向眾兄弟緩緩說道:“眾兄弟投票表決童貫生死。想處死童貫的兄弟舉手。”
梁山諸位兄弟一一舉手,越來越多,到最後幾乎都舉手了。只有宋江身邊花榮、王英幾人未舉手,但也無傷大雅,不能改變最終結果。
“好,結果已定,對童貫施以凌遲之刑,準備行刑。”
眾人出了聚義廳,來到廣場準備觀賞童貫受刑,剛一靠近就被燻的倒退回去,只見童貫全身上下大包小包,有的地方甚至包連包,腫在一塊了,紅彤彤地,連他原來略帶黝黑的面板都變了色。
“哈哈哈,活該。”眾人一邊捂住鼻子,一邊大聲嘲笑。
晁蓋一聲令下,兩名劊子手走上前來,一人手持刮骨刀,一人手持匕首。童貫見狀,驚恐萬分,不斷掙扎著,但口中的襪子讓他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因為有臭襪子堵住了他的嘴,童貫想自殺也不能。隨著童貫的衣服被剝得一乾二淨,童貫嗚嗚慘叫著,恐懼萬分,竟流出了尿液。這下子童貫身上更臭了,眾人倒退離他更遠了一些。
“這閹人果然沒閹割乾淨。”眾人恍然,一般宮內太監是不可能有鬍子的,而童貫的鬍鬚十分黝黑緊密,再加上童貫平時不論是說話還是走路看起來都與常人無異,完全沒有太監娘娘腔的感覺。
接著,匕首手開始在童貫胸前大肌上割下一塊祭天肉拋上天,又將童貫額頭上的皮肉割開,把皮肉耷拉下來遮住眼睛。然後從胸口到二頭肌,再到大腿、手臂,最後到小腿和膝蓋。
童貫身上被割開一道又一道口子,他的身體漸漸變得血肉模糊,坑坑窪窪。待童貫進氣多出氣少時,匕首手將他嘴裡的臭襪子也拿掉了,一刀一刀將童貫身上的肉剮下來放到罈子裡。最終,童貫在慘呼聲中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雖然都是同一聲。因為童貫死的太快,刮骨刀都沒派上用場。最後劊子手將童貫斬首,用竹竿綁著懸掛在廣場上。
對童貫施以極刑是梁山和朝廷的徹底決裂的象徵,是對懦弱無能、腐敗腐朽的趙宋朝廷的完全反抗。從此以後,梁山上再有人提招安也不行了。
童貫受刑,大快人心,梁山眾兄弟們紛紛叫好。與此同時,童貫大敗被俘的訊息也不脛而走傳回東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