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渡傷好後,搬去了對月峰。

梨落為他的住處規劃了很久,仔細詢問有沒有什麼要求,雲渡認真思考一番道:“不要靠梨庭太近。”

“為什麼?”別人想和她爹離得近都沒有機會。

“氣場不合。”

“……”果斷把他的住處指定到梨庭最近的住所。

梨落本打算讓梨庭收雲渡為徒,若哪天這個煞星不高興,想毀天滅地的時候,能顧念師徒情分,放過天合仙門,結果梨庭讓他拜入冥長老門下,這不得了,冥長老喜歡用弟子試藥,她不敢想象雲渡被試藥後會有什麼後果,最差是一夕之間,門派滅門吧。

梨庭對她的小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傷害其他人,就任她玩去了。陸成沅聽到她收那個新人弟子為徒,表情一言難盡,很怕她以自已的淺薄的修為與不知天高地厚的頑劣,教出一個兢兢業業的邪魔歪道。

其他子弟有嘲笑梨落任性妄為,有嘆息雲渡識人不清,也有造謠生事的,無外乎“嬌弱美男子被跋扈大小姐擼上山,從此紅燭羅帳夜夜不休……”“金窩藏嬌,大小姐新歡獨寵!”各個版本的香豔故事,以“奔逸絕塵”的飄渺速度在十六峰不停流傳。

梨落歎為觀止。

大家還是太閒了。

不知道她累死累活,如履薄冰是為了整個下仙門啊!當然這中間的過程清清白白,甚至有點曲意逢迎。

梨庭在聽到這些傳聞後,拍碎了一張上好梨木桌,用從心肺擠出來的森森聲音道:“把梨落給我叫過來。”

梨落忐忑地來了。

一進來就感受到她爹翻滾湧動的澎湃怒氣,那雙鋒利清銳的眉眼,緊緊皺起,夾雜恨鐵不成鋼的悲憤、生兒不如養只狗的怒火以及對兩人親生關係的懷疑。

“那個濟蒼是怎麼回事?”他沉聲掩怒。

梨落尋思自已不就收個徒弟,至於這麼大火氣嗎,表面還是老老實實扯了一個說得過去的謊話。

“爹,他在幻境救了我,我那時答應他,讓您收他為徒,但您這不是不肯嘛,他就說爹不行,女兒也可以,然後就……”看著梨庭越來越黑的臉色,梨落聲音漸漸下落,跟做賊心虛似的,小聲道:“就拜我做師父啦,爹,你不是說過‘人無信不立’,我應該沒做錯吧,爹,你要罰我也沒關係,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梨庭想梨落的出生,是他順風順水的仙途中最難過的劫數。

自已活了三百多年,這十七年過得最為漫長糟心。

梨落閃爍的眼眸小心翼翼望著神色變幻不定的梨庭,有點憂心,她爹貌似有走火入魔的先兆。

梨庭還是控制住了痛揍她一頓的想法,“她還小,還不懂男女之防,是自已對她平時管教太過鬆散,子不教父不過。”說服完自已後,道:“阿落,你若想收這個人為徒,可知道他的來歷、他人間的身份,家中可有其他人,為何來仙門修道,為何一定要拜一個沒有多少修為的人為師?”

天合仙門拜師還得問這些問題嗎,梨落只好繼續胡編亂造:“濟蒼是一個無派的散修,家中大概只有他一個了,因為想要增進修為,除魔衛道才拜入天合仙門,至於為什麼拜我為師,應該是要利用我向爹修習法術吧。”

梨庭尋思:“你也知道人家是利用你啊!”又花費一上午給梨落灌輸“男女有別、情愛誤人、淨心修習才是正道。”的思想。

梨落垂頭聽著,神思飄到九天:“不知道陸成沅送的鴨鵝什麼時候到?啊早上還沒來得及喂一隻耳、什麼時候可以下山,好想下山玩!對了,還欠著喜長老二十瓶江月年年桃花酒,改天吧,正好用齊長老的掩形紗去偷,我還一次都沒用過呢,最近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哎呦!好久沒去欺負滿金玉了,這廝不會和陸成沅成雙成對去了!可是,她上次在幻境救了我,不太好意思下手!什麼!梨落你怎麼會不好意思呢……”

“爹,您說的對,我以後一定多加註意,嚴格對待,絕不辜負您的苦心。”她已經總結了不下三十套的悔悟模板。

梨庭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怎麼看都不覺得她能改的樣子。

“你的生花袖刀呢?”要結束的時候,梨庭突然問道。

梨落抽出袖中七寸長的雙刃匕首,這是用世上獨一無二的寒鐵與一隻大妖的血液的熔鑄而成,什麼大妖,梨庭沒有說,這匕首蘊含巨大能量,妖魔鬼怪皆可一招斬殺,前提是梨落刺的中。

刀柄是通透青綠的玉石,雕刻著一枝玉蘭花,但梨落不是因為這個才給它取名生花,而是匕首刺中的一瞬間,血液會迸出一朵豔麗花朵,刀下生花。

梨庭拿走了她的生花袖刀,梨落知道,這是要繼續強化袖刀,梨庭此次下山又得來什麼珍貴的寶貝,用來加強她的生花袖刀。

夜晚。

前日從懸壺峰搶來一大兜妖骨與靈芝,梨落拿出三根長條妖骨餵給一隻耳,靈芝則餵給了齙牙兔,梨落為它取了一個形象生動的名字,大牙。

“大牙,這是一隻耳,以後它就是你的小弟了。”

“一隻耳,這是大牙,住嘴,這可不是你的口糧,它比你先來,是你的大哥,等等,大牙你是公的母的……”

“姐姐,你一直這麼閒嗎?”雲渡像鬼一樣,無知無覺斜坐在窗欞上,月白衣袍垂落地面。

梨落白了他一眼,她這幾日很是後悔揭穿雲渡的身份,有濟蒼的身份擋著,雲渡還能裝成平易近人,溫柔可親的樣子。

見她不說話,雲渡仰頭望月,喃喃道:“真是無聊,不如點小公雞吧。”他轉過頭,蒼白修長的手指,指向屋中的三個活物,笑意繾綣道:“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

手指指到長著齙牙的呆兔。

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梨落轉過頭,只看到一地軟塌塌的兔皮,骨肉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踉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又想起什麼,抱起炸毛的一隻耳,收入靈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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