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尾林位於識界夏溪集市的東南方向,跨越夏溪市與臨海市的界限,其中三分之一的區域屬於夏溪市,而餘下的三分之二則延伸至臨海市境內。

這片茂密的森林,充斥著蓬勃的靈氣和豐富的天然資源,使其成為了夏、臨兩市修行者獲取材料的重要來源地。

虎尾林內部環境複雜而多變,密集的樹木幾乎遮天蔽日,陽光只能透過稀疏的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

地面上覆蓋著厚厚的落葉和腐植土,步行其間,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響。各種靈獸的鳴叫聲則為這片密林增添了一份生機與未知的危險。

儘管虎尾林的資源豐富,但環境卻極為兇險。這裡生活著的靈獸,自誕生起便擁有非凡後期的實力,這使得普通的修行者甚至許多超凡境修行者都不敢輕易踏足這片未知的森林深處。

虎尾林雖被稱為虎尾林,但實際上卻以嗜血魔狼為主要的靈獸種群。

嗜血魔狼是一種群居性的靈獸,它們不僅團隊協作能力出眾,攻擊性也極強。

大部分嗜血魔狼的實力雖然不及超凡境,但它們擁有一種讓超凡境靈獸和修行者都深感畏懼的特殊能力——‘血脈通緝’。

一旦嗜血魔狼鎖定了某個敵人,且暫時無法將其擊敗,它們便能透過血脈的聯絡,將敵人的氣息廣播給同族,使得整個族群的魔狼都能接收到這一資訊,並集體展開追殺,直至目標被消滅,通緝才宣告結束。

……

虎尾林某處,一群飢渴的嗜血魔狼正在追趕著獵物,它們腳掌踏碎了林間的樹葉,發出清脆的聲響,所掠過之處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狼群的嗷嗷狼嚎迴盪在樹林之間,帶著一絲兇狠與渴望。

“都三天了,怎麼還有狼崽子在追啊。前輩,血脈通緝真的無法消除嗎?”許木施著游龍如同一道閃電一般奔走在叢林之中,時不時回頭瞥向身後緊追不捨的狼群。

“老夫都回答上萬遍了,要麼你死,要麼你提升實力到凝器,要麼修煉一些屏息的術法,不過你現在只有非凡境無法修煉那些個術法。”雀靈子語氣顯然有些不耐煩,這三天以來同一個問題他回答了不下十遍。

許木聞言滿臉苦澀,說道:“唉,早知道那天不搞這麼大動靜了……”

“話說,前輩,我現在施展分靈踏龍訣似乎與原先不太相同,這是為什麼?”

許木的身體素質雖然在突破非凡中期時得到極大的加強,但還不至於可以連續施展三天的分靈踏龍用於逃命。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變強的並非是身體素質,而是對於功法的掌控。

如今他無需刻意施展武學,而是僅憑意念便能夠釋放。這是一種感覺,一種基於肌肉記憶的感覺。

雀靈子尾隨在許木後面,揣著手閉著眼氣定神閒地答道:“你的功法境界提升了唄。”

聽雀靈子又托出一個新名詞,許木不禁好奇問道:“功法境界?那是什麼?”

在當今的地球並沒有功法境界這個概念,大部分人對功法的認知僅僅停留在會和不會的低階層面上。

雀靈子娓娓道來,所謂的功法境界其實就是對功法熟練度的一種說法,一共分為五個境界。

第一個境界——“初入”,指剛入門,會簡單使用功法,但不熟練,且施展功法的消耗也極大。

第二個境界——“掌控”,到此境界已經熟練了功法的施展方式,僅憑意念便可釋放,施展功法時所消耗的氣血、靈力等也會減少。當對功法熟練到一定程度便可突破。

第三個境界——“入微”,已達到精通的地步,能夠完美控制施展功法的程度,就好比呂布轅門射戟一般。此境界依舊需要透過實戰才能突破。

第四個境界——“非我”,此境界可以為功法契約靈獸,從而使靈獸成為功法的專屬“武靈”,武靈能夠協助戰鬥並增加功法的威能。只有地級以上功法才能修煉到非我境,此境界需要透過參悟突破。

第五個境界——“神頂”,此境界會使功法提升至少一個小品階,並神化為神技。突破至此境界需要該功法境界為非我境,且修行者境界需要達到神始境。

此外,某些特殊功法在突破時可能會附帶特殊效果。譬如分靈踏龍訣突破至掌控境後,能夠在施展功法時吸收靈氣轉為氣血填充消耗,這便是許木能夠源源不斷施展游龍的原因。

聽完雀靈子的講述,許木恍然大悟,“難怪跑了三天三夜卻只感到些許疲憊,原來是這樣。”

忽然,許木停下了腳步,轉過頭面對追逐而來的狼群,隨即嘴角上挑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狼群見狀,也都停下腳步,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它們並不知道此時的許木在打著什麼算盤,但從他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出,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需要顧慮那麼多了。”許木躍至空中居高臨下,此時的他宛若一尊神明一般俯視著下方的眾生,接著發出了最後的通告:“我數三聲,要跑的趕緊跑,三聲之後還留這裡的,就別走了!”

攻守之勢異也,原本作為獵物的許木,此刻搖身一變成為了獵人,表情上盡是得意之色。

“一!”

狼群之中有幾隻嗜血魔狼曾見識過許木的招式,因此它們在追逐時一直位於狼群的最後一排,以便情況不對時可以快速逃離。

當許木開始倒數之時,後排的惡狼即刻放棄追殺,慌忙逃離了現場,只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狼群依舊虎視眈眈地盯著許木。

“二!”

剩下的狼群並沒有因感到恐懼而逃離,相反它們眼神兇狠,吐著舌頭,嘴邊不斷淌著口水,依舊錶現出極強的進攻意圖。

“一!”

隨著倒數最後一聲,還未等許木下一步動作,狼群便蜂擁而上試圖透過跳躍將他從空中撕咬下來。

許木見狀眉頭一皺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大喝一聲“龍隕!”,接著數十道神龍的虛影猶如萬千流星墜下,狠狠地朝狼群砸去。

等到狼群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有幾隻惡狼被虛影砸中,巨大的力量將它們嵌入土地之中,皮肉之下的骨頭被震得粉碎,就連內臟也受到擠壓破肚而出

血肉橫飛,滾燙的血液四處飛濺染紅了周圍的花草,空氣中皆瀰漫著濃重血腥味,此刻這片森林猶如煉獄一般令人感到無盡的壓抑,天空似乎都被染紅了幾分。

嗜血魔狼們痛苦地哀嚎著,像是在祈求上天降下個救世主來救它們脫離這片煉獄,然而回應它們的只有來自許木更加的猛烈攻勢。

見許木殺得起勁,雀靈子不得不現身出言阻止,“小子差不多得了,龍隕的氣血消耗可不是游龍能夠比擬的,再這麼下去你等會兒可沒力氣跑路了。”

只見許木眉頭一揚,淡定地回覆道:“放心吧前輩,我心裡有數。”

三分鐘後,隨著許木降落至地面,森林重新迴歸平靜。以他為中心,四周皆是狼屍,有的內臟撒了一地,有的四分五裂,有的已經成為肉泥,就像是屠宰場一般。

“噦!”許木看著眼前的場景聞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直犯惡心,雖說這是自已一手造成的,但生理反應依舊抑制不住。

許木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隨後施展游龍逃離了現場。因為他知道,一旦施展龍隕的聲響停下,又會有狼群向自已撲來。

此刻的他只想找個地方趕緊退出識界,以免再遭追殺。

許木找到一片空地,席地而坐,退去一身氣血,而後緩緩閉上雙眼調息。一段時間過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自已已然回到了現實世界。

“哈~”許木長舒一口氣,慶幸自已還活著。他朝窗外望去,發現一輪圓月高懸在夜空中,此時正值深夜。

窗外的微風輕輕地拂動著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宛如自然界的柔和樂章,為原本靜寂的夜晚帶來了幾分生氣。

許木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來自窗外的微風。

在如夢如幻的識界中待了許久,此刻回到的現實,心中卻湧起了一種奇異的虛幻感。

他伸出右手,試圖在這寂靜的夜裡抓住那不斷吹過的風,彷彿想從中感受到一種實在的觸感,以證實自已真實存在於此。

隨著夜深人靜,許木的心情變得格外脆弱,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已故的父親。

儘管已經過去多年,但對父親的思念和對那些未曾共度時光的遺憾依然能在安靜的夜晚悄然襲來,使他的心湖掀起陣陣波瀾。

“假期還剩下一天,這天就留給媽媽吧。”他自言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堅決與溫情。

他想要用僅剩的假期好好陪伴母親,彌補因修行和戰鬥而失去的時光,也許這樣能稍微緩解心中的哀傷。

畢竟,母親是許木在這複雜世界中,唯一不變的安慰與力量源泉。

許木感到口渴,準備下床去客廳打水喝,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忽然腳步變得沉重了很多,與在識界時的身輕如燕截然不同,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割裂感。

還沒等許木開口詢問,雀靈子便先回答道:“正常現象,功法還沒完全融合入你的肉身,在現實世界施展幾次適應適應就行了。”

許木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向雀靈子問道:“前輩,我現在算得上同階無敵嗎?就以龍隕的表現力來說,我倒是沒見過那個非凡境能做得到。”

“臭小子,就你現在這點實力還想同階無敵?龍隕的威力雖大,但卻得凌空施展,假使對方速度在你之上,你還沒跳兩下就被人拽下來了。”雀靈子眉頭緊皺,顯然對於許木的無知與自大有些不悅。

“而最強殺招靈龍之怒,以你當前的境界又無法施展,除了功法之中帶著的腿法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攻擊手段。憑藉一點腿法和身法就想同階無敵,老夫看你是痴人說夢。”雀靈子又是一頓數落,絲毫不給許木一點面子。

“前輩,別罵了……”

……

在夏溪郊外的一座風格豪華的別墅內,司馬慶慵懶地依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隨意地翹起二郎腿,輕鬆地晃動著手中盛滿紅酒的高腳杯。

微微搖晃的酒液折射出暗紅的光芒,映照著他那略帶戲謔的神情。

在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身穿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佩戴著一副墨鏡,儘管是夜晚仍未摘下。

這名男人身高近兩米,他的神情異常嚴肅,從他渾身散發出的肅殺氣息不難看出,他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

在司馬慶的面前,幾名體格健壯的大漢跪在地上,他們是那日被派去堵截許木卻未果的人。

此刻,他們的面容上滿是鼻青臉腫和黑眼圈,顯然已因未能完成任務而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他們的膝蓋下鋪滿了鋒利的玻璃碎片,鮮血透過破損的褲子,將整張地毯染成了駭人的血紅色。他們時不時緊握膝蓋往上提,試圖緩解那劇烈的疼痛。

然而,身旁的中年男人卻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他們的手,冷哼一聲,表明了不會給予任何喘息的機會。

“少爺,我們錯了,已經跪了兩天了,求求您放過我們吧!”其中一名大漢幾乎是帶著哭腔向司馬慶哀求。

司馬慶輕抿了一口酒,眯著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微笑,他的語氣裡充滿了諷刺:“哦~放過你們?我不是給你們吃飯和上廁所的權利了嗎?你們辦事不力,遭受一點小懲罰就怨聲載道,如果我司馬家都是你們這種人那還了得~”

突然間,領頭大漢的口袋裡手機鈴聲響起,司馬慶微微仰頭,用目光示意大漢接聽電話。大漢顫抖著從口袋中取出手機,按下擴音鍵。

電話那頭傳來了急促的聲音:“大哥,查到了,這小子住在廣河區泰安鎮上振村和諧路27號,他媽媽叫張伊薇。”

聽到這訊息,司馬慶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思的光芒,他慢慢起身,轉身背對著眾人,走向窗邊,凝視著空中的圓月,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媽的,臭小子查得這麼慢,回去老子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大漢對著電話另一頭怒吼,隨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少爺,這次請交給我們吧,我保證絕不會再失手!”

大漢對著司馬慶的背影舉起右手發誓道。然而,司馬慶似乎對他們的保證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司馬慶依舊背對著他們,凝視著夜空中的圓月,沉默了片刻後,他緩緩轉身,面無表情地掃視了跪在地上的眾人一眼,語氣冷漠地回答道:“不,這次我親自出馬,你們就在這繼續跪著,跪到我明天晚上回來為止。”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令跪著的大漢們心中一沉。他們面面相覷,眼中流露出絕望的光芒。

“啊?!別啊少爺!”一個大漢幾乎是在哀求,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恐懼和不甘。

司馬慶不為所動,他的目光冷冽,彷彿已將這些手下的痛苦置之度外。

他轉身拿起桌上的手機,輕輕撥動著,彷彿在查詢著什麼重要的資訊,同時淡淡地說:“我的耐心有限,你們最好祈禱我這次能夠順利,否則回來後你們的下場會比現在更慘。”

說完,他沒有再理會地上的大漢,直接走出了房間,門在他身後輕輕關上,留下一屋子的人互相對視,氣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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