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要來到了千禧年了,我開始上初中了。

初中我讀了兩個學校,一個就在鄰村比較近(讀了兩年),另一個坐落在鎮上離我兩個舅舅家不遠(這家教育資源好一些,讀了一年),是我們當地規模比較大的中學:有前後兩棟教學樓,還有一個一般規格的田徑場,有大禮堂,還有教職工宿舍,配套設施基本都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那時候讀書是按就近原則來分配的。

由於我對歷史有著濃濃的興趣,我在讀小學的時候,就把初中的歷史課本看過了,大約是跟自已的喜好有關:我是一個喜歡瞭解過去事情的人。都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我喜歡一門功課的地步可以用陶淵明的那句:“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來形容。所以歷史成績比較好,有次老師單獨把我叫去辦公室提問,我都能對答如流。

除了歷史,語文方面作文會比較突出,我們語文老師也是我們的班主任,是個女孩子,戴副眼鏡雖其貌不揚,但挺有眼光的那種,她經常會拿我的文章在課堂上念。

也正是在這種鼓勵之下,我有過一段時間在行文方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在學了一篇名曰《慳吝人》的課文之後,便在短短几天的時間內仿寫了一篇破萬字的戲劇。在學了《桃花源記》之後,便寫下了一些夢想照見現實的文章。

我們上初中才開始學習英語,從最簡單的二十六個字母學起。慢慢的就接觸一些日常簡單對話:圍繞著李雷和韓梅梅,那隻鸚鵡還有幾個外國人展開。單詞每天都要背誦,第二天要默寫,隨書配套的還有磁帶,用來培養我們的聽力。

當時買了個隨身聽,說是用來學習英語聽力的,也會聽一些當時的流行歌曲。劉德華林志穎那些,什麼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還有十七歲的雨季,是聽的比較多的。

這時候我們上學,是騎單車上學的,我媽不敢教我,她說她上學那會是會騎車的,因為一次不小心,就再也不騎車了。

是二舅教我騎的單車,我不出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學會了。他教我怎麼一隻腳踩在踏腳上,然後另一隻腳怎樣助跑,然後怎樣整個人坐上坐墊,然後開始騎。剛開始他會拖著後面座位防止我剎不住車,看我穩當了才鬆手。

學的過程中我沒有摔跤,他說這個摔的幾次就會了,我說我沒有啊,結果帥不過兩秒。

我個子矮,只能騎那種不帶槓的,比較輕便一點的,也容易助跑騎得上去。

說到腳踏車,我想起了上一輩結婚的彩禮,我媽跟我說過。

上一輩結婚的彩禮好像就幾樣:什麼縫紉機啊,二八大槓的鳳凰牌或者永久牌腳踏車啊,電風扇啊,黑白電視機等這些。條件好的有手錶什麼的…

他們結個婚跟得玩似的,說結就結了,好像很多都是家裡介紹的,我還沒怎麼聽說過有自由戀愛結合的。

我媽嫁給了一個當年很好看的男人,在擇偶方面我像極了我媽,我一直都只找我一眼看上去就喜歡的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戀愛,好像更持久一些。而現在所謂的自由戀愛,我不知道會走多遠,起碼我前十年交往過的物件,好像都有一種魔咒,好不過三年。

我一個二十幾歲才談愛的人,懷揣著自已對愛情的理解和信仰,我想我會從一而終的,可現實卻事與願違。

言歸正傳:我來講講,我在鄰村讀初中的一些經歷。

我們的班主任是我們的語文老師,我印象中的班主任是語文老師的居多。

二十來歲,長髮飄飄,安靜的時候是個美女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一旦發起火來的時候會令我忌憚十分,手上有一塊燙傷留下來的疤,說話很是犀利,聽著就無法辯駁。眼裡總透露著嚴厲,我從不直視她。

她選了個語文課代表,不是我。

她除了給我們佈置課本上的作業外,還讓課代表每天在黑板上一字不落的抄寫輔導材料,強化訓練,這樣連補課都省了。我因為跟課代表關係好,她經常提前把輔導材料拿給我抄,所以那時候很多同學都爭著找我藉著抄。

一提到補課,家長都是希望孩子補課的,情願自已辛苦一點,也要讓孩子多學一點。而很多學生心裡是極不情願的,於是就有了初三那一出:某次週末的補課,電視臺的還是教育局的(我也分不清楚)人突然來造訪了,應該是有人舉報了。當時一個短髮女老師,義正言辭的對他們的人說:請不要耽誤我給學生傳授知識!

是的,為人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沒毛病,短髮老師,給你點個贊。你不顧休息時間給我們開小灶,你這逼格非同一般!

我上初中,就沒有人欺負我了,即使有幾個留級跟我同班比較調皮年紀大我一兩歲的,他們也不欺負我。這時候的同學可能懂事一些了,我也沒當什麼班幹部做些“得罪人”的事了。他們經常還逗我,問我是怎麼搞學習的,我知道他們是在開玩笑,我也一本正經的跟他們耐心說,這個不是一朝一夕的,要好好打基礎…

我們音樂課,老師教我們唱《走進新時代》:“總想對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麼豪邁;總想對你傾訴,我對生活是多麼熱愛。”這是那個時代的一首讚歌,每每唱起都讓人心潮澎湃。

還有一首是《戀曲1990》。這是比較早接觸的一首情歌,那時候思想很單純的,也不會往情感方面去想,只要旋律朗朗上口就好。

說到音樂,最早聽到的一首應該是《瀟灑走一回》,那會隔壁家阿姨,據說她以前在我們小學的學校教過學,只是沒教過我們。因為VCD的聲音開的比較大,聽著聽著就記下了,那是我最早的音樂啟蒙吧。

音樂考試那會老師要我們用:哆啦咪發嗦啦西哆,來哼一段簡單的旋律,我只唱了一遍,老師對我說,可以的你的音質很好,聲音比較渾厚,只是你忘記最後那一段是要重複一遍的。

我是一個樂感比較強的人,很多歌聽一兩遍就會唱的那種。只是出社會最早的很多年,每次去KTV唱歌,我是從來不點歌的,就聽聽,鼓鼓掌這些。可能與上大學那會,我們班那個所謂的系草,他說我唱歌中氣不足,平時清唱還好,一到用麥克風發聲就沒得聲音(聲音很小)有關。其實,是不自信導致的。

數學,是我很頭疼的科目,小學時候加減乘除這些是沒得問題的。初中勉強還跟得上,後來就完全跟不上了,連及格都成了一種奢望。在那種無力感之下,還得逼著自已認真去聽講,整個高中都是這樣過來的。

在後來出社會的很多年,常常被人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不知道跟這個數學差有沒有關聯…

聊點輕鬆點的,那時候班上有幾個女孩子跟我關係比較好,她們經常約我晚上放學一起回家。騎著單車,吹著風,聊著學習,很是愜意。其中有個女孩子是,早上經常快要遲到的時候遇到的,後來聊著聊著也就熟了。

但也有個奇葩,一個男孩子,說話娘裡吧唧的,坐我後排,經常上課從後頭拍我一下,或者細聲喊我一聲,我以為找我有事,我一轉頭過去就衝著我笑,奇奇怪怪的。我不勝其煩,就在我差點都要動手打人的時候,我還是選擇了先告訴我們那個長髮飄飄的老師。

老師問我們,怎麼回事,我說他打擾我學習。對方狡辯說沒有,我把細節描述了一遍,他沒話說,有些心虛的來了一句,他也不是什麼好鬼。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欲扣屎盆子連臉都不要了。我搭理你,是我的善良,你得寸進尺就是你的不對。我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對無理取鬧之人嗤之以鼻。

後來班主任還是給我們調換了座位,我也儘可能的做到了課餘時間儘可能的迴避他,也就相安無事了,直到我初二讀完離開這裡。

時間很快來到了初三,我去了另外一個學校。這時候一下子新同學多了起來,而且來自更多的地方,同學不再是周邊的一些人了。

我的同桌是個帥小夥,打籃球很厲害那種。那時候會打籃球的男孩子,會受到很多女孩子的喜歡。我很羨慕,我個子不高,又不愛這種對抗性強的運動。他打籃球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給他拿衣服,遞水什麼的。

他喜歡在課間休息的時候,或者午休的時候,側身躺在我雙腿上,小憩一會,然後一雙帶著微笑的大眼睛看著我,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一個好看的男孩子看著你,他可是很多女孩子為之著迷的人,男孩子都羨慕的人,應該是你的榮幸。可是久而久之,我有時候會看迷了眼。

我是一個性別差別開竅很晚的人,交人只看合不合得來,是不分男女的。那時候有幾個女孩子喜歡跟我玩,他們可能懂事的比較早,其中有一個還明裡暗裡的跟我表示過什麼,我直接說我不懂這些。

我們可以聊學習,可以談興趣,但我不會有其他想法,思想很單純的。

小時候,我和我弟還有我媽在家看電視,但凡遇到劇裡有親密場景的戲,要麼我媽要我倆遮住眼睛,要麼她就會換臺。所以,我能懂些什麼,我什麼都不懂的那種。出於好奇,為什麼不能看,我想那一定就是不好的事情所以不能看。

即使是上了大學之後,寢室同學聊起男女之間的事情,我都是走開的!

很快,我們迎來了畢業。

不知道為什麼,應該是跟一個人相處久了,畢業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懷念我的同桌。

那會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也沒有通訊工具之類的。自已是個從不主動交際的人,包括現在也是,連一句記得寫信什麼的都沒跟對方說,我跟我同桌就再也沒有聯絡了。

初中畢業照,我依舊還是第一排,樣貌和個子啥的都還跟小學畢業剛進來那會那樣,就好似沒上過初中一般。

初中升學考試,我沒有考上我們鎮上的高中,差了點分數,接下來頭疼的事情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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