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津滿臉堆著笑走進來,極具深意地瞥了一眼在座的“沈雁洄”後,就看向主位上坐著的杜月如,他看著杜月如的眼神裡浸滿了愛意。

“爹爹,你不是說你今日沒空嗎?怎麼又想著來看我了?”杜月如旁若無人地朝著杜津撒嬌,最後一句話甚至還帶著些嗔怪。

看著眼前這一幕,顧青襄一時有些失神。

上一世,自已還是相府女兒時,也曾有過如此一般甜蜜溫馨的時光,雖說父親與自已都是不善於把愛宣之於口的那一類人,但那些恬靜的日常生活中是從不缺愛的。

可是,一想到父親、母親被奸人所害之時,自已卻沒能見上他們最後一面,沒能在跟前儘自已做女兒的本分,顧青襄心口一疼,手指甲深深嵌入自已的掌心。

“淘氣,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又到處去惹是生非了。”杜津的語氣裡滿是對杜月如的寵溺。

“爹爹胡說,我什麼時候惹是生非了,都是別人來招惹我的。”

這時,杜津才鄭重地看向“沈雁洄”。

就在不久之前,侍衛前去覆命。他們把在杜家當值的所有人都調查了一遍,全府上下只有兩個人姓沈,一個是在後門處守門的家丁,另一個是在馬房養馬的馬伕,無論是性別還是工作的場所,他們都不大可能是繡帕的主人。而去調查今日來訪的人時,侍衛從側門管家婆子那得知今日有位叫“沈雁洄”的小姐來找大小姐,現在還未離去。

杜津便是知道這個訊息後,才匆匆趕來判斷屋外的人到底是不是沈雁洄,如果沈雁洄成為自已的障礙,那隻好先除之而後快。

“今天來客人了?不知這是?”

早在杜津進門之時,顧青襄就站了起來,只是一時沒找到話口,現在杜津詢問自已的身份,顧青襄便十分恭敬地朝著杜津行了個禮後道:

“在下沈雁洄見過杜大人。”

“沈雁洄?”杜津一臉疑惑地看著旁邊的杜月如,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一般。

“她父親就是好幾年前因為貪汙被罷官的沈清元。”杜月如完全沒有顧及“沈雁洄”的面子,直接當著她的面談論起沈父來。

“原來是沈大人的千金啊……你也是可憐,年紀輕輕便遭此變故。不知沈小姐如今在何處安身啊?”看似關懷的話語裡全是算計。

沈雁洄跟著徐延之回京的事在京城並不是什麼秘密,杜津此刻故意像是不知此事來問她,顯然是來套她的話。

“不知大人可知道徐延之徐公子?”

顧青襄從容地在杜津面前主動提起徐延之。既然你要套我的話,那我就把話遞到你面前。

“徐公子我怎會不知,可是近日丞相身邊的紅人啊。相貌堂堂、學富五車,實在是個可造之才。”

“我能夠有機會回京就是多虧了徐公子的幫助,徐公子在花溪路替我尋了一個落腳處,現在便在那裡安身。”

“看來徐公子與沈小姐的情誼不一般啊。”

“大人說笑了,徐公子心善,看見我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才好心替我尋個住處。若是徐公子因為做好事讓人誤以為與我有什麼情誼,倒是我的不該了。”

杜津見無法從“沈雁洄”身上再得出什麼有用的話,便直接從袖子裡拿出撿到的那張繡帕。

“不知這是不是沈小姐的東西,我過來時家裡的下人正拿著到處尋人呢?”

杜津臉上帶著笑看著“沈雁洄”,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但眼神裡質問的冷光卻透出一種審問的氣息。

顧青襄看著杜津拿出的繡帕,連忙慌忙地翻找了一下自已身上,才裝作剛剛知道自已落了東西的樣子。

“我竟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掉了,想必是掉在園子裡了吧,我剛剛在貴府迷了路,在園子裡轉了好大一圈,中途還不小心誤闖了好幾個園子,要不是碰見來找我的嬤嬤,我還真不知道一個人要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來呢?”

“入府難道沒人跟著沈小姐?”

杜津看著“沈雁洄”並沒有表現出一絲心虛,但顯然這樣的藉口並不足以說服他。正試圖再次發問,卻聽到杜月如說話。

“原先是有李媽媽跟著的,後來沈小姐突然身體不舒服李媽媽就先過來了。哎呀,爹爹,你好不容易來看我一次,怎麼一直和別人說話。”

杜月如不滿杜津把自已撇一旁,拿著沈雁洄的繡帕來,現在又一直和她聊,才故意打斷了他倆的談話。沒說幾句,就變著法地暗示“沈雁洄”快走。

顧青襄並不想在此地久留,待得越久杜津揭穿她的機率就越大,反正已經讓他對自已心生懷疑了,自然不會再放心地拉攏徐延之,說不定還要把他當作定時炸彈一樣防著呢。因此顧青襄很知趣地在杜月如的催促中告辭了。

顧青襄剛一出門,杜津便向門外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意圖很明確: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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