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樂悅月從港黑出來後就在尋找條野採菊。

她原本是想利用種在老首領大腦裡的傀儡蠱使其死而‘復生’,去港黑鬧他個天翻地覆。

可她也未曾想過會遇到了中原中也這個特殊的人,比起報復森鷗外,當然是自已的事更重要。

耽擱了這幾天的她再想起森鷗外這號人時,卻怎麼也感應不到傀儡蠱的位置。

除非他們黑手黨把老首領給火化了,否則不可能連個屍首都沒留下。難道說…這年頭的霓虹國就已經開始流行火葬了嗎?

但甭管火葬與否,既然讓她背鍋,還廢了她一個蠱,那她就再買一送一,送他一個銀絲蠱。

等他這個踩著她上位的新任首領把自已抓成捲簾門,再把這群黑手黨燒成化肥,全都拿去給她養蟲種地吧!

可就在她準備把條野少年的事辦完,再去黑手黨隔岸觀火,坐收漁翁的時候,一個髮色奇特的中年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自稱夏目漱石,表明了他如今的身份,複述了他的三刻構想,由異能特務課,武裝偵探社,港口黑手黨,三方勢力維護橫濱的治安。

“樂小姐是種花人,種花家一向以仁義待人,我相信樂小姐也存有這份仁義之心。也應該更能體會到戰爭之下百姓的困苦。如果港口黑手黨因此毀滅,那將會有更大的混亂在橫濱肆虐……”

雖說能見到唯一干正事的文豪本人很意外,但也不代表樂悅月會因為他幾句話而妥協。

“哈?你這是在道德綁架我嗎?我原本就沒想幹預你們的事,是森鷗外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我。”

“不僅如此,他謀殺老首領,明面上替我辯解,暗中卻是將鍋扣在我身上,之後還要佯裝無辜,一副為我好的樣子邀請我加入黑手黨,否則就無法澄清謠言。”

樂悅月假笑的看向他道:“他的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怎麼?我看起來就那麼像一個傻子嗎?”

夏目漱石沉默了一瞬,他的這位弟子一生都在追求最優解,在得知樂悅月的能力後怕是還未放棄他不死軍團的計劃。

這件事若是換成正常的小姑娘,怕是早已經被他的表面欺騙,落入他的陷阱,成為他的同夥。

之後就算有心懷疑,也會因為沒有證據被情感左右,無力報復。

但這次他踢到樂悅月這個鐵板,不僅從一開始就防備著他,還是個不愛講理,做事全憑心情的人。

在他挖坑準備埋她的時候,人就已經被她踹坑裡,甚至還提前給他備好了墓碑。

他也曾想過,有這樣性格的小姑娘其實很適合待在黑夜裡。不管是她的能力,還是她的處事方式,都很適合留在港黑。

但比起正迷茫人生需要人引導的其他人,這個姑娘更有主見,更在乎自已。她的任何行為都只是在體驗過程,根本不在乎結局如何。

夏目漱石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柺杖,開口說道:“……這次的事是我的弟子沒有做好,只要這次能樂小姐高抬貴手放過他…在不危害橫濱的情況下,你可以提任何意見,只要鄙人能做到。”

樂悅月眯著眼思索其中的利害,現在她畢竟身在異國,還被困在此地。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這個森鷗外目前看還是個重要人物。

現在大佬找上門,也不好不給面子。不過嘛……

“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最後夏目漱石用為她提供官方的身份證明,還有名為醫藥費,實為買命錢的鉅款,以及答應一定補完被他棄坑小說。樂悅月才勉強同意為森鷗外解蠱。

條件其實很簡單,身份證明異能特務科可以辦,錢也可以讓森鷗外自已掏,就是小說讓他有些頭疼。

說起來他最近遇到了一個殺手小孩,雖是殺手,但是個善良的孩子,要不乾脆讓他來填坑好了。

樂悅月本想先找到條野少年治好他的眼睛,順便拖一會兒時間讓森鷗外吃夠苦頭再去解蠱。

但沒想到答應下來沒多久,就遇到了奉命來找她的太宰治。

他脖子上的繃帶已經換成了新的,就連沾滿灰塵與血跡的衣服也被換掉了。雖然從外觀上來看跟之前的衣服不能說是毫無關係,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他身後還有一排黑壓壓得手下,難得的是還看見了蘭堂也跟著一起來了。

樂悅月笑意盈盈的跑到蘭堂跟前打招呼:“蘭堂哥哥,好久不見呀。”

蘭堂柔和了面部,啟唇問道:“嗯,好久不見。這幾天玩的還開心嗎?”

樂悅月思索了一番這幾天的生活日常,有中原中也的事件,還有一旁沒有說話的太宰治……歪頭回應道:“有遇到特別的人,應該還算開心吧。”

蘭堂一時有些好奇:“特別的人?”

“蘭堂幹部,敘舊可以等到任務結束,現在首領可還在等著呢。”太宰治打斷有拖時間嫌疑的兩人。

“樂小姐,可以麻煩請你跟我們回一趟港黑嗎?相信你能明白首領的意思。”

樂悅月看向他,目光落到他脖頸處的繃帶,意味深長的笑道:“好啊。”

森鷗外安排蘭堂一起去找樂悅月,一個是希望憑藉他們之間的關係,能讓樂悅月好鬆口,另一層也有著她不配合就強抓的意思。

不到最後一刻,他也不想去叨擾自已的老師幫忙。但沒想到老師已經幫他說好情了。

解掉蠱的森鷗外長舒一口氣,痛不難忍,但癢,還不能撓,那是真踏馬折磨人。

而樂悅月直接跟他攤明表示對港黑沒有興趣,井水不犯河水,雙方都可以相安無事。

若是再把心機耍到她身上,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這一次佩服他能忍到只受了點皮外傷。下一次,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樂悅月端坐在森鷗外的對面笑眯眯地說道:“森先生這麼有學問應該知道,這個世界可以沒有人,但從來不會沒有蟲。”

一隻小小的甲蟲飛到桌前任由樂悅月用指尖撥弄:“人活著,那就是萬物靈長,能輕而易舉的碾死很多像這樣小蟲子。”

一個玻璃水杯傾軋而下,甲蟲的黃綠汁液在杯底綻放。

樂悅月目光凝視著汗漬還未乾透的森歐外:“但他們數量很多,種類也很多,有益蟲,更有害蟲。在人類生活中更是無孔不入。不知道森先生喜歡哪一種?”

“那自然是對人類有利益蟲。”森鷗外維持著假笑,忍著手上傷口的疼痛,語速略微稍快的回道

“這次很感謝樂小姐的手下留情,只要如樂小姐所說的不觸犯港黑的利益,往後樂小姐也是我們港口Mafia的座上賓,若以後有需要森某出力的地方,歡迎你隨時來港黑做客。”

樂悅月愉悅的展開笑顏,忽又神情擔憂的落到他的手上:“森先生的手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若是不及時治療很可能會感染,需要悅月幫忙嗎?”

本想拒絕的森鷗外,在樂悅月不明意味的視線下艱難的開口道:“那就麻煩樂小姐。”

樂悅月眯起眼先是開心替他治療完後,又迅速的報出一串銀行卡號:“非常感謝森先生照顧生意,相信森先生會給我一個滿意的價錢,對吧?”

森鷗外忍完手上滴血的疼,又要忍心口滴血的疼,表情痛苦的維持著微笑回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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