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悅的樂悅月沒有理會臉黑成鍋底的森鷗外,她一蹦一跳的甩著木笛,口中還哼著小曲,非常瀟灑的離開了首領辦公室。

準備先去給蘭堂打個招呼,然後再去找條野少年。

卻又被太宰治攔截,心情正好的樂悅月,沒有拒絕,跟他走進了一個似乎是更衣室的地方。

進屋後的兩人還未說一句話,就見他直接解開了襯衣的紐扣,又扯開了脖頸上的繃帶,露出了印在鎖骨上方的小蝴蝶印記。

“樂小姐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太宰治極其不滿的盯著樂悅月,在他回港黑換衣物的時候,就看見脖子上多出的印記。

娘唧唧的小蝴蝶也就罷了,少女般紫粉的顏色也勉強忍了。反正平日裡都有繃帶遮掩,別人也看不見。

他沉思著自已從醒來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其他不良反應,又摩挲了一下本該有傷痕的動脈。

太宰治絲毫不帶猶豫的,直接拿起刀子在手腕上割下一道深痕。

可沒過幾秒,肆意流淌的血液就自行止住,而劃開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緩緩癒合。

她沒有殺他或許是因為別的原因,但也沒必要將這種珍貴的治癒蠱蟲直接種到他身體裡。

他更傾向於這是樂悅月用來膈應他才故意沒有取走的東西。

樂悅月看著他鎖骨上方的小蝴蝶,指尖輕撫上這個印記,好似還能感受到在這溫熱的面板下它輕輕顫動的翅膀。

抬眸直視著眼前的少年,毫不掩飾眼中的戲謔,淺笑著回道:“怎麼,不滿意嗎?這可是別人想要都得不到的東西。只要不是一擊致命,你應該輕易死不掉了吧?”

這也是樂悅月第一次嘗試著把遊戲裡的蝶衣蠱種到人身上,其實她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效果,但作用主治療的醫蠱,總歸不會太壞。

太宰治捉住停留在頸處的手,面無表情的回覆道:“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樂小姐免費贈的這一蠱了?”

“不客氣~”樂悅月抽回手背在身後,在他陰冷的視線下向前邁出一小步,微微昂首注視他。

“你想借我的手,讓我殺了你,可我偏不如你願,雖然這是門賠本生意,但只要能讓你不高興,我就開心了~”

因光線色淺而越發無機質的鳶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眼前的少女。忽而,他薄而淺紅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露出一個好似發自內心的微笑。

“沒關係,如果能讓悅月妹妹開心,那我也就一樣開心了~”

樂悅月臉上的笑容被轉移,她面無表情凝視著他。

對視只有幾秒,又像是過去很長。

他看她的眼神很輕,很薄,仿若有迷霧遮掩,令人分辨不出其中的真情假意。

唇角雖然掛著笑意,卻虛無的宛如一抹幻影,並不能讓她感受到任何真實。

原本絲毫不肯退讓,想繼續再回懟的樂悅月不知從中看清了什麼,又回想起了什麼。

最後也只是留下一聲短促的輕哼後,轉身離去。

……………………

髒亂破敗的巷角處,一隻瀕死的小黑貓躺在輕聲呼救,淺棕色的眼睛裡冒著微弱的生命之光。

側身的毛髮被幹透泥濘粘黏成一團,尖銳細小的骨頭戳破血肉,流出的血液,滾燙又柔軟。

它小小的胸腹在微微顫抖,短促的呼吸逐漸微弱,但卻仍舊在發出明亮又脆弱的求生哀鳴。

就像……

落在小貓身上的視線頓了頓,然後沉默地移開視線,忽視掉即將死去的小貓,樂悅月步履匆匆的從它身邊走過

答應條野少年的事已經超時了,她需要去兌現承諾,沒必要把時間再浪費到一隻貓身上。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巷道,而地上的小黑貓正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疑惑的看著自已鼻尖上正在消失的小蝴蝶。

瑩瑩的鱗粉在空中閃爍,小黑貓在蝴蝶消失之前,湊上去嗅了嗅。接著搖頭晃腦的打了一個噴嚏。

飛螢在白日裡閃著微光,樂悅月追著它的痕跡尋找著條野採菊。

然而這裡並不是她想象中的什麼良好環境。

周圍是像雜草一樣叢生的垃圾,空氣中瀰漫著腐爛惡臭的氣味,鏽跡斑斑的鐵皮與歪歪斜斜的磚牆堆砌出的矮小破爛的房屋在這片區域層層疊疊。

自踏入這裡,暗中窺伺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樂悅月不想再浪費時間,疾跑兩步後直接甩起了大輕功飛往目的地。

“是異能者啊,難怪…”

“呸,還以為這次能有好日子過了。”

“她的裝扮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啊,算了算了,丟了這個,還有別的。我知道有個地方還能幹一票,就是太小了點。”

“我知道你說的,可那群小鬼裡也有異能者。”

“一個病癆鬼而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你怕什麼。”

身後的竊竊私語樂悅月沒有關心,當她找到條野採菊時,只見他表情輕鬆的對著他面前的人說道:“謝謝你美妙的聲音。”

下一秒,鮮血迸濺。條野採菊扔下刀,沾染血跡的側臉‘看’向樂悅月的方向微笑道:“哦呀哦呀,好久不見。還以為樂小姐已經把我忘記了呢。”

樂悅月跨過滿地的屍體走上前道:“原來在你心裡我是不遵守承諾的人嗎?”

腳步停在他身前,俏皮道:“況且我還是倒貼著錢給你治眼睛,只是稍~微遲了幾天而已,條野少年就別生氣啦~”

條野採菊聽著她平穩有力的心跳無聲的嘆了口氣。還存留斑斑血跡的手突然被牽住,讓他還未說出口的話又噎了回去。

“走啦走啦,找個乾淨的地方治眼睛啦。”

指尖不由的往回縮了縮,條野採菊皺眉道:“別碰,髒。”

樂悅月才不管那麼多,緊了緊手指,強拽他邊走邊說道:“找地方洗乾淨就好了嘛,哎呀,別磨蹭了,快走吧。”

臨時找到了一個即乾淨又沒什麼人路過的公園。將手上血跡清洗完畢的條野採菊被乖乖按在座椅上坐好。

溼潤冰涼的手帕觸到臉上,讓他有些不適的蹙了蹙眉,但沒有像以前躲閃著她的觸碰。

條野採菊微微抿唇輕聲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樣……”

“嗯?”要不是湊的近,他的聲音輕的幾乎快要聽不清。樂悅月仔細擦著他臉上的血跡,輕笑著回覆道:“當然是因為我是醫生,而你是我負責的病人呀。”

“你對所有的病人都這樣好?”條野採菊忍不住繼續問道

樂悅月收回手帕,直起身笑眯眯回道:“當然不是,我只會對聽話的小朋友才會這樣好啦。”

“我才不是什麼小朋友,而且你的年齡應該比我還小吧!”條野採菊黑著臉反駁道

“嗨嗨……反正未成年,在我眼裡都一樣啦,當然除我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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