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搞了心態的太宰治此時沒有一點好臉的對著樂悅月說道:“樂小姐這是扮演角色上癮了?嘴上說著討厭虛偽的人,可這幾日生活在小羊堆的你又是在做什麼?”

填飽了肚子的樂悅月心情極好,她不疾不徐的走到桌前坐下,悠哉悠哉的掏出一顆香丸點燃,隨意拋到一隻空碗裡後,才慢悠悠的答道

“我是很討厭虛偽的人,但那是對別人。對於我自已,自然是雙重標準。”

話落,又偏頭看向太宰治問道:“我好像記得我跟你的關係好像不是那麼友好吧?你貿貿然的找上我,是來找死的嗎?”

“樂小姐真是瞭解我,一下就猜中我的目的了呢。不過我來也是想問問你說的那本書,為什麼我怎麼找也沒有,樂小姐難道是在騙我嗎?”

太宰治眼含惡意的調笑道:“就像欺騙這個自我意識過剩的小鬼一樣。”

中也眼神一凜將目光投向樂悅月:“悅月,你留在組織裡是為我的血,現在你目的已經達到了,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吧。”

樂悅月又翻手掏出不知名的粉末,一點點撒入香菸繚繞的碗中。

她聲音如蜜,語氣夾雜著一絲委屈之意:“真是冤枉啊,我才不是這個討厭的繃帶精,嘴裡的話沒半點可信度。”

兩位少年緊盯著她的動作,他們不是沒有警惕她所燒的東西,但一個毫無力氣阻攔,一個正被兩條蛇覬覦著,不敢輕舉妄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燒著不知有何作用的東西,暗中屏住呼吸警惕著。

樂悅月抬起手佯裝著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腕,又略帶思索著瞅了瞅窗外的天空。

接著用不確定的語氣答道:“你想要的那本書,作者現在或許還沒出生,也或許正在混幼兒園,真想看,就努力活到他出書的那一天吧。”

也或許他也轉行了呢?她不太確定的敲了敲碗邊。

“至於中也...”樂悅月幽幽的嘆了口氣,繼續道:“我是答應過放你走,可我又沒說現在就放你走。”

“你騙我?!”中原中也是真的生氣了,他這次迷迷糊糊的被帶了出來,還不清楚有多少人看到,又有多少人會趁此機會見縫插針的襲擊組織的孩子們。

明白他心中擔憂的樂悅月安撫道:“放心吧,我有做準備,你的小羊們都平安無事。”

太宰治嘴角含笑,美麗的瞳仁墨色沉沉。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遙控器,對著樂悅月晃悠道:“那樂小姐又如何保證自已能平安無事呢?”

樂悅月似是意外的看向太宰治:“哦~你這是想與我同歸於盡嗎?”

“原本這應該是一場美妙的殉情,只可惜啊...多了一個礙眼的傢伙。”

中原中也憤怒的瞪了一眼繃帶少年,煩躁的情緒不停在胸腔翻騰:“到底誰是礙眼的傢伙!喂!現在這種情況你還不解開我身上的蠱嗎?我可不想陪著你們一起死。”

在碗中滴入自已血液後,樂悅月抹去指腹上的血跡,抬手指了指兩位少年道:“彆著急啊,要是真的如他所願的死了,殉情的也只會有你們兩個,這事兒跟我可沒關係。”

兩人聽此下意識的與之對視一眼,接著又默契的同時別開頭,一個噁心的作嘔狀,一個嫌棄的抽了抽嘴角。

“那可真是比被蛇纏上還要更為恐怖的噩夢。”太宰治正想悄悄挪動腳步離中也遠點,又在兩條蛇虎視眈眈的注視下頓住了動作。

好吧好吧,比起這兩條性取向都不正常的蛇,還是這個小鬼要更順眼一點。

目光落到波瀾不驚的樂悅月身上,猜到她或許還有別的保命方法,也或許他準備的東西早就在她的指揮下被蟲子啃壞,所以她才會這麼有恃無恐。

不管怎麼算,他似乎都虧大了啊。放棄抵抗的太宰治倒在床上,掏出手機對外面等候的人說道:“任務失敗,想活的就快點逃命吧~”

“太宰桑?你沒事吧!”

“喂,等等,怎麼會有這麼多蛇!”

“是螞蟻!好多螞蟻。”

“不對,還有別的!這都是什麼東西!啊啊啊!”

“天上!天上還有!啊啊啊啊——!”

“開槍!打死它們都不會嗎?”

“用火攻!準備的汽油呢!?怎麼不見了!”

嘈雜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密密麻麻的飛蟲從夜色中突襲,如同大片的烏雲,掩蓋住了這片區域天空。

樂悅月吹動著笛音,紫色的光暈自她腳下如靈活的蛇般從她蔓延開去。

灰色的甲蟲如同行軍一般鋪天蓋地的朝著人類攻擊。被它們掠過的人,只消片刻功夫,就只剩一堆白骨哐當一下散落一地。

黑手黨的人慌忙的開槍躲避,有的人甚至還掏出了炸藥朝著密密麻麻的蟲子扔去。卻在劃過半空中的時候被一隻巨大的金蟾一口吞入腹中。

炸藥在它體內爆炸,使其整隻呱太膨脹了一瞬,又蔫兒噠噠的扁了下去。血條被炸的只剩一半,就連原本金燦燦的面板都變成烏黑一團。

它委委屈屈的吐了吐舌頭:‘呸!難吃!它討厭這個東西!’

屬於人類的慘叫逐漸消弱遠去,但窸窸窣窣的聲音卻隨著碗中的青煙的升起越來越靠近,片刻間,原本在外面與人類大戰的蛇蟲蛛蟻全都擠進了屋內。

它們有的掛落在天花板,有的利用自身的優勢攀附在牆壁之上,還有的只能重重疊疊的擁擠在地面。

但無一例外都避開了樂悅月,與床板的周圍。也沒有因為本能而互相進行攻擊,只是安靜的待在自已的地方,無意識的扭動著身軀。

原本雙腳還落在地上的太宰治此刻也只能黑著臉將自已縮到床上。一旁的中原中也也是一身雞皮疙瘩的遠離牆面。

他凶神惡煞的瞪向樂悅月,憤憤的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之前還當她只是為了他的血,可現在看著這密密麻麻的蟲子,著實令人感到生理不適。

雖然被封了異能,但他還有別的辦法。只是...之後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唉....我本來也就什麼都沒幹啊。外面的人也是他找來的麻煩。”樂悅月委屈看向中也道:“人家好心好意的創造機會調節你與白瀨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想到還反被埋怨,中也真是好不講道理。”

中也質問不成反被噎,心軟如他思索著其中的問題。現在他除了使不上力氣以外,確實沒受到什麼實質的傷害,而喂血也是樂悅月經過他的同意後才咬的他。

如果真如她所說大家都沒事,也確實只想幫他緩和與同伴們僵硬的關係。那他好像還真沒有立場責怪她。

只是這樣一點都不帶商量的被強行壓制了力量,還是讓他感到生氣。

他撥出心中的鬱氣,半信半疑的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

樂悅月撐著臉,笑盈盈的豎起三根手指道:“三天,在這三天內若是小羊們有絲毫損失,我都會站著不動,任由中也殺了我,甚至都可以給你提供刀具哦~”

中原中也像是受不了她那副隨意將生死交付於他的樣子,別開眼生硬的開口道:“最後再信你一次。若是再騙我,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誒誒誒!這還有個活人呢,這麼光明正大的眉來眼去的真的好嗎?”

太宰治揮手阻斷樂悅月的視線,學著她委屈的樣子開口道:“我呢我呢?我現在也是你手上的人質吧,悅月妹妹可不能把我忘了啊。”

樂悅月眼睛瞥向太宰治,這個人年紀小小,心眼兒到不少。

雖說她確實安排了蠱蟲守著小羊們,但她擔心他揹著她耍花招,垂眸思考了一瞬,就起身地朝他走去。

太宰治看著越走越近的女孩,心中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舉起雙手,樂悅月笑的一臉奸詐,兩隻手緩慢的朝著太宰治一點一點靠近

“別害怕哦~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我們好像都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作為人質,我還沒有搜過你的身。請不要做無謂的抵抗,現在,我要開始咯~”

太宰治的臉色僵硬了一瞬,又迅速恢復如常的笑道:“那悅月妹妹要對我溫柔一點,我可是很怕疼的~”

樂悅月的手還未完全靠近,就被一旁看不下去的中也攔下:“這種事情,我來也可以。”

“誒?中也有力氣按住他嗎?這個人狡猾的很,可得要仔仔細細的全部搜查一遍哦~”樂悅月提醒道

“我知道了,按不住不是還有你的蛇可以幫忙嗎?”中原中也不懷好意的說道

太宰治眸中難得閃過一絲驚慌,比起被兩條攪基蛇連同一個男人搜身,還不如讓樂悅月一個人來呢!

“等等!他也是人質吧!樂小姐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他了嗎?而且你就不怕我策反他嗎?”

“好像有點道理呢...”樂悅月撐著手肘,輕點著下頜佯裝思索道

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略顯開心的攪基蛇,掩唇輕笑一聲道:“嘛,算了,我負責監督,中也來搜吧。”

聞言,靈蛇雙雙耷拉下腦袋,低落的樣子甚是可憐。而太宰治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反正只要那兩條蛇不來,怎麼都好說。’

現在已為階下囚,太宰治剛開始倒還配合。然而隨著樂悅月越來越離譜的要求,不管是搜查的人,還是被搜查的人都逐漸覺得是不是有點過於離譜了。

樂悅月才不管那麼多,她憑著多年看影視劇與各種小說的經驗,要求中也把太宰治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要摸索個遍,甚至連嘴巴里面都要仔細檢查。

不管怎麼說,謹慎點總歸是沒錯的。

太宰治扭曲著臉抵抗:“喂!你也太過分了吧!”

中原中也嫌棄的停了手:“悅月,沒必要這麼仔細吧....”

“那可不好說,誰知道他會不會在什麼隱秘的地方藏東西。”樂悅月用懷疑的眼神審視著床上像是即將被歹徒侵犯的小可憐。

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的太宰治咬牙切齒的為自已辯解:“我才不會在那種地方藏東西!”

眼見玩兒的差不多的樂悅月停下了自已的惡趣味。這還只是一點輕微的小懲罰,畢竟他之前可是想要炸死她的。

要不是因為她身邊的寶寶及時提醒她,說不定還真就中了對方的計。

不僅用來坑小羊的房子沒了,說不定命還得折一條。這不得又被打臉又被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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