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姓甚名誰,你兄長又是誰?”

“我又需要給你個什麼交代?”

陳大器應聲,本能地將杜如月護在身後。

同時,呼喚雲安縣陰界主官孫雲盛,在陰界徵兵,靜待命令。

之所以不直接讓孫雲盛包圍雲安縣別院。

則是擔心喬韻還有後手。

畢竟,修行者,稍有所得,便能看見陰鬼。

陳大器自不希望因一件小事,徹底暴露自已的秘密。

因此,不戰最好,戰則必殺。

卻說喬韻。

陳大器的反應似乎讓她證明了什麼事。

她緩緩言道:

“我乃喬韻,青雲道弟子,家兄喬思遠。”

“陳公子現在可知道我來是為了何事?”

“我怎會知曉你來此處,是為了何事?”

陳大器打算一裝到底。

他自然知道喬韻此行前來是為了何事,可口中卻道:

“喬思遠趁深夜時分,想要下毒殺我夫婦,我沒將他當場擊殺,已是念以往之情。”

“我遣僕送他去見官,還待官府給我一個交代,你需要什麼交代?”

“如月性格溫和,待人友善,她能留你在府上數日,已是人情。”

“你一女流之輩,現在速速離開,本少爺不和你計較什麼。”

“真是一張好嘴,三言兩語之間,就將自已的責任通通剝離開了。”

喬韻輕笑:

“我輩修士,從不冤枉良善。”

言至此處,便見她素手微揮,某種神秘的能量湧來。

院中家僕全部昏迷。

杜如月也昏迷了。

陳大器本可以抗拒這種能量。

卻也順勢裝暈了過去。

他想看看,喬韻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凡人世界,修士難尋。

陰界連線人間,自然知曉人間什麼位置存在靈石、靈材。

如何利用這些靈材靈寶,自然成了問題。

而這個問題,還和陳大器息息相關。

陳大器只有死了,才能修行陰界的功法,運用陰界的能量修行。

而陰界尚還弱小,需要與陽間交融,才能發展壯大,這意味著陳大器不能死。

可陳大器不死,他便沒有修行方法。

因此,擄掠或操控一些陽間的修士為自已所用是非常有必要的。

陳大器之所以想看喬韻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有兩重考慮。

一方面,若喬韻識相,陳大器當然不介意給喬韻一個好的待遇。

在仙界之門關閉,而陰界掌控在陳策手裡的情況下,他既是陰界的主宰,也是打通人間與仙界連線的捷徑。

當然,若喬韻不識相,自然是先把喬韻嘎了,之後再另尋合夥人。

畢竟,喬韻算是一個潛在敵人。

卻說喬韻將陳大器夫婦迷暈之後,擄著兩人,到了一處深山之中。

她從雲端落下,在深山之中找了一個洞窟,將兩人帶進其中,而後輕語:

“我輩修士,講求不沾因果。”

“家兄死得冤屈,總要有個交代。”

“如今,我搜爾等之魂,若家兄之死與爾等有關,爾等自是死有餘辜。”

“若家兄之死與爾等無關,爾等雖會痴傻一生,但吾也會贈下黃金百兩,足夠爾等度過一生。”

“我去,原來是個偽君子,既當又立。”

陳大器心中想著。

眼見女子將要動手,自是一刻不停,喚來孫雲盛,攜一眾陰兵降臨。

頃刻之間,山洞中陰風陣陣。

陰戾之中,又有某種中正平和、正大光明之意。

“鬼怪?”

驟然產生的變故讓喬韻愣了片刻。

眾所周知,生靈死後,若機緣巧合,便會形成鬼魂。

鬼魂機緣巧合尋得一片極陰之地,便能蘊養自身。

待鬼魂強大,又在機緣巧合之下,聚集一眾鬼魂,便有可能成為鬼將。

鬼將不死,若得機緣汙化天地,便有機會成為鬼王。

而能操控鬼兵者,至少也是鬼將級強者。

“此處天象正常,怎麼會有陰鬼?”

“有陰鬼出沒,需上稟宗門,否則,若形成鬼災,不但太玄將滅,規則牽制下、陰氣汙染下,整個蠻荒地界的修道界都將受到影響。”

“可前提是,我要怎樣對付這些鬼怪?”

“我能活嗎?”

一時之間,喬韻心中想了很多。

她已經沒有心思管陳大器夫婦了。

她此行下山,確是為了斬盡俗念。

可斬俗念的前提是自已能活。

若自已都死了,這俗念斬不斬,又有什麼意義。

她毫不猶豫地脫離山洞,逃了出去。

可真有那麼好逃的嗎?

儘管小陰間尚還弱小。

儘管,陰官比同境界修士戰力更低。

可那又如何?

孫雲盛司職勾魂使,進階天仙才有瓶頸。

天仙之前,只要鬼體錘鍊得當,自是一路高歌猛進。

即便目前的孫雲盛境界只相當於人類築基巔峰。

可對付只有煉氣七重的喬韻卻綽綽有餘。

片刻之後,喬韻已被拿下,被孫雲盛押著去了雲安縣陰司。

陳大器則在山中等了一會,等杜如月自然甦醒,而後兩人‘猜測’了一番喬韻的意圖,這才回返雲安縣。

回了雲安縣別院。

陳大器安撫了杜如月一番,讓其在家中休息。

他則借訪友之名離了別院。

不一會,陳大器已進了雲安縣陰司。

看見了孫雲盛,看見了一眾鬼兵。

也看見了被羈押的喬韻。

喬韻見到陳大器,一臉震驚。

此刻,她已瞭然。

一切都是陳大器的手筆。

可卻已經為時過晚。

“我哥是你殺的。”

她用肯定的語氣詢問。

“嗯。”

陳大器平靜應聲。

殺個人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事已至此,沒什麼值得遮掩的。

他坐上雲安縣陰司寶座,而後開口:

“你哥要殺我,所以我殺他。”

“如今,你也要殺我,又怎麼可能倖免於難?”

“一個僥倖奪舍了普通人的陰鬼而已,又翻得起什麼大浪。”

此刻的喬韻,倒又表現出義薄雲天的樣子:

“你儘可殺我,我死之後,青雲道必將蕩平此方地界,爾等,無論生靈鬼物,全不得活!”

“霸氣,霸氣。”

陳大器輕語。

“那樣的話,你就去死吧。”

陳大器當即下了擊殺此人的命令。

恰在這時,孫雲盛卻透過陰職向陳大器傳訊,道:

“尊主,此女身上,有一股神秘力量庇護。”

“若貿然將其擊殺,其死亡位置及死前景象都會傳播出去。”

“還望尊主可以出手,謹防我等根基受損。”

“我於沉眠之中甦醒,自不願花費力量在此等小事之上。”

“其背後既有勢力,不如暫留其性命,做一局引蛇出洞。”

陳大器應聲間。

乾脆又道:

“且先等等。”

“殺你,卻太便宜你了些。”

“我倒是好奇青雲道能否將我等全滅。”

“我且留你一命,待那一天,看看勝者是誰。”

言罷,陳大器離開了雲安縣陰司。

雲安縣陰司之內,孫雲盛等眾鬼以陰間陰氣,封禁了喬韻的所有力量,羈押於一處荒野之內。

卻說陳大器,出了陰司,不由感嘆自已的弱小。

但又無能為力。

他突然想起,穿越之前人們常說的那句:

“十年寒窗,哪抵得過三代從商。”

力量是代代積蓄而來的。

快意恩仇者,大部分魂飛魄散,少部分能衝出來。

而陳大器缺的便是時間。

但他倒沒有太過交集。

正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築好地基才不會突然土崩瓦解。

截止目前,陳大器的幾處地基都快鑄造好了。

只需等馬凌川拿下雲水郡,陰界的地基便算鑄造完成。

而等馬凌川拿下雲水郡,他過了鄉試,便能得到雲安縣縣令,從而將雲安縣的發展提上日程。

如今,他要去鑄第三個地基——

自身修為。

當初,馬凌川死時,曾留下傳承,在觀後枯井之中。

如今,是時候走一趟了。

“逍遙觀。”

“不知道這個地方,能否讓我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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