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琴道:“這等賊子,竟敢胡作非為,國法難容,應該報官!”

蘇簫當即取過文房四寶,草了一份訴狀,眾人當即抬著李儒生、押著謝巒、項興前往竟陵縣衙,敲響了驚堂鼓。

竟陵縣衙的大堂內,上首掛著“明鏡高懸”的牌匾,下面掛著虎嘯圖。一個小鬍子縣令端坐案前,兩排衙役手拄刑杖侍立兩旁。

見風琴領著一群人抬著渾身綁滿繃帶的李儒生、押著謝巒、項興進來,縣令道:“下面一等人,有何冤屈,快快如實稟來!”

風琴拱手道:“稟報大人,在下替金蘭好友李儒生申冤!李儒生乃當今三甲進士,奉旨前來竟陵候缺。平白無故,遭新市惡霸田啟貴迫害。田啟貴先是與帳房先生謝巒、竟陵西江茶莊護院項興合謀,綁架李儒生的兩個孩子,進行勒索;隨後乘李儒生上京時,又派兩名殺手潛伏在金牛山山口,欲謀財害命,並持刀將李儒生刺傷。幸虧竟陵西塔寺和湖州妙喜寺的二位僧人法廣、皎然打那裡過,趕跑殺手,李儒生才撿回一條命。請縣太爺為我們做主,嚴懲兇手,以正視聽!”說著,將訴狀遞了上去。

縣令接過訴狀放於案前,問道:“你說田啟貴指使人劫持孩子、行兇李儒生,可有證據?”

風琴道:“稟大人,李儒生身上的傷就是證據,西塔寺僧人法廣可以為證。另外,田府管賬先生謝巒、劫持兩個孩子的兇手已經拿獲,請大人明察!”

謝巒和項興跪在堂前,縣令道:“謝巒、項興!”

謝巒、項興異口同聲地道:“罪民在!”

縣令道:“現有李儒生告你二人綁架他的兩個孩子、並派人半路上截殺李儒生,可有此事?”

項興道:“是……小人一時鬼迷心竅,小人都是受他的蠱惑才幹的。他還要小人去行刺李老爺,小人知道人命關天,殺人是要抵命的,所以沒敢應允……小人說的句句是實,請大人明察!”

縣令又謂謝巒道:“謝巒,可有此事?”

謝巒道:“在下一個奴才,都得按主人的意思行事……”

縣令將驚堂木一拍,喝道:“本官問你,李儒生所告是否屬實,說!”

兩旁衙役齊聲喝道:“威——武——!”

謝巒道:“是、是、是,屬實、屬實……”

縣令道:“算你識相!來人,先將謝巒、項興收監,待將田啟貴捉拿歸案,一併定罪。李儒生一干人先回去,等候訊息!”

風琴道:“謝大人!”

許多天過去。李家臥室內,李儒生是半臥在床上,闞郎中為他拆除繃帶。李儒生一邊在家養傷,一邊等候衙門對田啟貴、謝巒一夥進行審判的訊息。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他身上的傷漸漸康復。

自從經歷了那場劫難後,陸羽和李季蘭兩人的情感也更加親密。

應著畫外音,鏡頭中出現兩個孩子玩耍、嬉戲的畫面。

一天,陸羽和李季蘭一起在花園的花叢中抓蝴蝶,見李儒生在薔薇花架下看書,李季蘭忙跑過去撒嬌。

李儒生將她抱在膝蓋上,憐愛地道:“不去和疾兒玩,上這裡來幹什麼?”

李季蘭道:“爹爹能在這裡來看書,蘭兒難道就不能來嗎?”

李儒生道:“爹爹在這兒看書,你上爹爹這裡來幹什麼?”

李季蘭詭譎地眨了眨眼睛,頑皮地道:“爹爹在這裡看書,蘭兒、蘭兒來這裡吟詩……”

李儒生高興地道:“吟詩?好哇,你就對著面前的景物即興吟上一首怎樣?”

李季蘭見父親頂了真,望了一眼旁邊柔嫩的薔薇枝藤。由於沒給扎架,枝藤橫七豎八倒伏一地,一副紛亂的樣子,很快來了靈感,於是吟道:“經時未架卻,心緒亂縱橫……”

“住口!”李季蘭剛吟了兩句,就被李儒生的斥責聲打斷:“什麼歪詩?”

李季蘭鼓噥著嘴巴不滿地道:“孩兒是針對薔薇枝藤未架起來,倒伏在地上縱橫交錯、雜亂無序的狀態,將它比做人紛亂的心緒,哪裡錯了?”

李儒生用斥責的口吻道:“‘經時不架卻’,‘架’、‘嫁’同音。你一個女孩子家,才這麼一丁點兒年紀就說什麼‘經時未嫁’啊、‘心緒亂’啊,都是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成何體統!”

見爹爹生氣,李季蘭忙從他的膝蓋上溜下來,望著陸羽吐了吐舌頭。本想一走了之,不想卻被李儒生叫住。

李儒生聲色俱地道:“女孩子家,理當以三從四德為本份。小小年紀,卻不知從哪裡學來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再胡說八道,看為父不打爛你的嘴!”

這時,大街上傳來一陣“梆梆”的鑼聲。見夫人從外面進來,李儒生問道:“夫人,大街上何事喧譁?”

李夫人道:“聽說是新任縣令上任,正在打馬遊街呢!”

李儒生不由一怔:“田啟貴派人行刺於我,又買通竟陵西江茶莊看院子的項興劫持疾兒和蘭兒,此案還沒來得及了,卻換了縣令……可知新任縣令姓什麼叫什麼?”

李夫人搖了搖頭:“不知道。”

李儒生不覺憂心如焚,站起來,拔腿直奔竟陵縣衙。

竟陵通往縣衙門的大街上,遠遠地看見一群衙役擁著一乘官轎進了衙門大院,李儒生疾步追了上去,卻被衙役們擋在院門外。李儒生情急之下,跑到衙門口,敲響了驚堂鼓。

鄧班頭道:“喂,你何事敲鼓?”

李儒生沒好氣地道:“還用問嗎?自然是伸冤告狀!”

鄧班頭道:“那你就在這兒候著,聽傳喚!”說罷走了進去,李儒生在衙門前來回踱步。

鄧班頭很快從衙門內出來:“老爺傳你進去!”

李儒生跨進大堂,朝新任縣令掃了一眼,心中暗暗地道:此人生得尖嘴猴腮、賊眉鼠眼,嘴角財紋深陷,目光斜視,那副長相對照《麻衣相法》,就知非正道中人。唉,他是縣令,既然是來告狀的,也只能找他了……於是李儒生便將新市的田啟貴如何指使人行刺自已、劫持孩子的經過述說了一遍。此案原本呈交前任縣令,不想前任縣令已經離任,不得不再次前來申訴。

新任縣令朝李儒生掃了一眼,問道:“哦,你就是李儒生?”

李儒生道:“正是在下。”

新任縣令道:“李儒生你聽著,常言道,新官不理舊事,本官對前任遺留下來的公案可以不理。不過既然做了這裡的父母官,自當愛民如子。前任留下的公案堆積如山,要一樁一樁的梳理,處理這些案件還得花一段時日。你的事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待本官將那些公案清點完畢後再傳喚於你!”

李儒生滿臉的無奈,垂頭喪氣地回來。剛剛進門,見風琴、淨土馨潔、蘇簫三人正在家中等候。

蘇簫見李儒生沒精打采地回來,關切地問:“李公,看你這副模樣,一定是去衙門了吧?你呀,唉,怎麼說你好呢……”

淨土馨潔道:“你知道這位新上任的縣令是誰嗎?”

李儒生道:“是誰?”

十三、儒生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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