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的長髮漂亮女生名叫周靜旻,專業上非常優秀,有很高的的藝術天賦。家庭環境也比較優渥,從她日常的吃穿用度看來,也不差錢,算是正兒八經的中產階級。

因為她經常得到表揚,夏語偶爾也有注意到她。

她甚至有向她虛心請教過上色的技法。

可得到的,卻的周靜旻的充耳不聞和沉默的白眼。

夏語承認自已激怒她時有故意的成分。

她想用更加社會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而不是小孩之間的打打鬧鬧。

事情很快鬧到輔導員那裡去了,午休還沒結束,兩人就被帶到辦公室接受教育。

夏語身上的汙漬只是簡單擦拭了一下,濃烈的油湯氣味在中午的辦公室裡肆意遊走,令人不快。

室內的氣氛格外嚴肅。

輔導員坐在辦公桌後,眉頭緊鎖,顯然是在思考如何處理這場衝突。

兩名女生站在桌前,明明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卻偏偏被她們站出了一種勢不兩立的氣勢。

輔導員左看看、右看看,從旁觀者那裡瞭解到事情經過的他,也不想再聽兩人的狡辯。

本著息事寧人、大事化小的處理方法,他先是把周靜旻教訓一頓,試圖平息孟家小姐的憤怒。

“周靜旻!你也是一名德才兼備的優秀學生,怎麼能在背後說同學壞話呢!”輔導員板著一張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得頭頭是道,“孟小羽同學住單人間,那是有原因的!她身體不好,之前出了事故,有嚴重的創傷應激後遺症,需要靜養!包括她畫畫的問題,那也是身體機能失調的緣故!你們不理解就算了,怎麼能在背後這樣說人家!”

他忍不住站激動地站起身,繼續苦口婆心地告誡周靜旻,“更過分的是,你們還胡亂造謠,那些話我都不敢聽啊!說話要負責的,那是孟小羽的家裡人啊!身為新時代的高材生,你們要專注自身,不要總是把精力放到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聽懂了嗎!?”

先前還不屑一顧的周靜旻,聽完輔導員的話後登時就洩了氣。

她沒有料到,孟小羽竟是真的富家小姐。

羞愧、茫然、恐懼在她的臉上交替變換,她都忘了回答輔導員的教誨,而是轉向夏語惶恐地連連道歉:“對不起孟小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的特殊情況,都是我的錯,不該聽別人瞎說、自已還添油加醋!”

夏語靜靜站在一旁,也不出聲回答,也不給她一個眼色,就直說輕輕整理自已沾滿湯汁的衣物,動作從容,神情無謂。

周靜旻看向老師,向他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中年男人無奈地嘆口氣,試圖說服夏語,“小羽啊,你看,周靜旻得到了教訓,知道錯了,大家都是同學,每天都要見面的,也不要太為難人家。”

“我沒有為難她啊。”夏語神色平靜,“我只是在保護自已的權益。畢竟,我的衣服是高階定製的,價值不菲。我相信老師您也能理解,任何損壞他人財物的行為,都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況且我今天穿的也不貴,小十來萬吧,周靜旻賠不了錢那就請家長。反正,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們說呢?”

周靜旻一聽,嚇得臉色發白,她不禁咬了咬乾燥的嘴唇,顯然意識到自已沒有能力為這出鬧劇買單。

“老師,我……我只是一時衝動……”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帶上了一絲哭腔,“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衝動是魔鬼啊!”輔導員恨鐵不成鋼的嘆道。

周靜旻急得眼淚都掉出來了,她抓住夏語的衣襬小聲哀求道,“求求你了,小羽……千萬不要讓我爸媽知道……他們會打死我的……我還攢了些錢,要不,下午我們去商場,我給你從頭到腳買一身新的好不好?”

輔導員也看著急了,連忙幫腔說,“對普通人家來說,這數目也確實不小……小羽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她以後肯定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你就高抬貴手,啊?”

夏語微微一笑,知道自已已經佔了上風,也該見好就收。

“既然老師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這次就不做追究了。我並不是想要為難她,我只是希望她能明白,每個人都要為自已的行為負責。”

說到這裡,她側目看著周靜旻,神色冷冷地繼續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輕易招惹你不清楚底細的人。還有,別讓父母太操心,活得善良一點吧。”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說完她就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而“孟小姐在學校被人欺負還被潑了油湯”這個訊息,也馬上傳到了林允則的耳朵裡。

他要忙著開會,就安排梅壑清去學校先把夏語接回家。

保鏢先生驅車一路疾馳,抵達學校時,滿身油汙的孟小姐正坐在校門口的花壇邊上,興致勃勃地玩著手機遊戲。

她看起來倒是興致不錯,一點不像被人欺負過的樣子……

原本在路上憂心忡忡的梅壑清,在見到她優哉遊哉的模樣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可當他從稀薄的陽光下快步走去,看清她髮梢和衣服上的髒汙時,凜冽的眉眼間忽而掠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

“……你沒事吧……”他低頭看她,輕聲問道。

夏語忙著玩遊戲,抽空瞥了眼梅先生的黑色皮鞋,支吾道:“哦,我沒事啊……我好得很……就是衣服弄髒了沒得換,請個假提前回去而已……”

“你……”高挑的青年欲言又止。

秋風放大了一陣沉默,他靜靜看著她,想要從她雲淡風輕的表情裡找到她真實的情緒。

他就那樣安靜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她打完遊戲,等她起身伸了個懶腰,和往常一樣,露出一個毫無負擔的笑容。

“我今天突然發現,當個惡人還是挺快活的……”她抿著嘴竊笑,有幾分掩藏不住的開心,邁開步子往車旁走去,“按照我原來的性子,可能會和她打一架,但我覺得她年紀小,所以我用了更社會的方式來教育她。”

青年凝重的眉宇也舒展開來,他輕輕吐了口氣,跟上她的腳步,語氣帶笑地問:“可以請教一下,是什麼樣的社會方式嗎?”

夏語一聲壞笑,“我要她賠錢,不然就請她家長……在這種小說裡,男主角一般都是財力天花板,我作為林允則的未婚妻,怎麼說也得有個幾十萬傍身的裝備,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哪有這個能力,就算她能賠錢,我也不怕,大不了把林允則搬出來,自家人被欺負了,他還能當縮頭烏龜嗎?我瞅他也不是那種人……”

在少女絮絮叨叨的闡述下,梅壑清卻發現了一個突兀的形容。

他坐進駕駛室,繫好安全帶,在即將啟動引擎之時,忽然透過後視鏡看向夏語的臉。

她哼著小曲看著窗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已剛剛提到了“在這種小說裡”,如此荒謬又怪誕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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