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艾爾海森
迪亞法飯店門口。
艾爾海森正在和兩個手裡拿著許多報表的人說著些什麼。
其中一人將報表成堆塞到身後的人手裡，而那個學生模樣的人沒有接穩導致報表四散開來。
砂金看著飛到自已面前的報表撿起來看了一下，熒、派蒙、砂金拿著這裡地上的報表向著艾爾海森走過去。
對面一個人的神情格外激動，但艾爾海森卻還是十分淡定：“我說過，現在是下班時間。”
砂金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報表直皺眉，喃喃自語著：“這東西，真是一塌糊塗啊。”
“這個世界的報表你也看得懂嗎。”
“大同小異罷了，這要是給我的申請表，那我肯定會說……”
激動的男人：“我知道你是教令院的大書記官、現任代理賢者，但我現在只是想要個審批意見而已！”
艾爾海森：“好啊，審批意見，不透過。”
砂金：“審批意見，不透過。”
派蒙目瞪口呆：“為什麼你們會這麼有默契啊。”
“對，我剛剛還以為兩個艾爾海森，不對兩個砂金，也不對……”
看著熒糾結的表情，砂金的神情也變得奇怪起來：“不瞞你說，我自已也覺得有些奇怪，這違和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等幾人想明白，旁邊幾個暗中觀察這裡的人神情變得興奮起來：“是古希臘掌管聲音的神。”
“不不不，是古希臘掌管異世相逢的神。”
派蒙滿頭霧水，看著熒和砂金：“古……古希臘，在說什麼東西，這裡有這個神嗎？”
熒突然有些頭疼：“好像有，我也不確定，總覺得在哪兒聽過但就是記不起來。”
那些人看著砂金和艾爾海森，嘴裡繼續嘀咕著一些東西。
痴迷憧憬的聲音：“古希臘掌管美貌的神。”
痴迷但淡定的聲音：“古希臘掌管理性的神。”
派蒙覺得偷聽不太好，但還是靠近了熒吐槽著：“這個神掌管的東西還真多啊。”
砂金聽到了又附和了一句：“也有可能是古希臘掌管的神太多了。”
在幾人說話間，那邊的艾爾海森也和幾人結束了對話，對面的人垂頭喪氣，看起來……
砂金：“就和弱點選破了一樣。”
派蒙：“？”
對於砂金一些奇奇怪怪的吐槽，派蒙也差不多適應了。
“在那邊大搖大擺偷聽那麼久，現在也該來打個招呼了吧。”
砂金聽到艾爾海森的話嘴快地接了一句：“不然呢，還要鬼鬼祟祟的不成。”
派蒙：……
“這位是砂金，艾爾海森，你已經知道他的名字了。”
派蒙說完又看向對面：“艾爾海森，你怎麼在這兒？”
砂金思索了一下猜測道：“難不成是和最近開始流通的罐裝知識有關？”
熒也很是認同：“不過真沒想到，代理賢者竟然還有時間來奧摩斯港調查。”
“倒不如說因為是代理賢者，所以上下班時間更加明確，我只是在行使自已的權利而已。”
看著艾爾海森波瀾不驚的面容，被理性所支配的感覺又向著派蒙襲來，但在艾爾海森面前，無力的總是派蒙自已，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已時不時就要去挑釁一下：“難以反駁，你開心就好。”
熒驚訝地看著派蒙：“你不再說點什麼了嗎。”
“喂！我也是會受傷的好嗎，這樣油鹽不進的人不管怎樣被氣到的肯定只有我。”
艾爾海森略帶欣慰地點了下頭：“真高興，你竟然認識到這一點了。”
砂金挑眉看向派蒙：“雖然你好像已經被氣到了，我的朋友。”
“砂金！”
熒正色起來：“罐裝知識的問題特別嚴重嗎？連你都開始為這個奔波了。”
“想多了，我只是有點興趣。”
派蒙鼓起嘴巴越發氣悶：“哼，只是有點興趣。”
等了一會兒艾爾海森還沒說話，派蒙睜開一隻眼睛瞥向艾爾海森：“你怎麼不說話。”
“回答沒水平的問題，是對發問者的縱容。”
到此為止，派蒙的氣好像是一下子被洩了出去，她驚訝的繞著艾爾海森仔細打量了一會兒：“你今天，為什麼一直在說自已的經典語錄。”
艾爾海森沉默。
“回答沒水平的問題，是對發問者的縱容。”
熒看向旁邊發出聲音的砂金：“你，你學得還挺像。”
“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派蒙雙眼呆滯，努力將自已變成一個飛行的小機器人：“滴滴……艾爾海森異地登入。”
熒樂不可支，本來她還有些害怕砂金和艾爾海森接觸後會出現不可控情況。
沒想到兩個人的氛圍異常匹配，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目前看來可以放心了。
派蒙說完那句話本還想看看艾爾海森的態度，但艾爾海森依然對此表示沉默。
“怎麼了，是還沒到你的回合嗎。”
看著蠢蠢欲動的派蒙，熒無奈地嘆了口氣。
艾爾海森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派蒙卻陡然面色大變，連忙搖著雙手製止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發動追加攻擊了！”
幾人在這裡說這話，但可能是因為當上代理賢者的原因，附近出現教令院的人雖然面色發怵但還是想上來攀談兩句。
艾爾海森臉上罕見地露出幾分不耐的神色。
派蒙這時也有些同情他了：“這就是所謂的官僚風氣嗎。”
熒看向艾爾海森：“現在還沒找到能成為賢者的人嗎？”
“很顯然。”
熒學著派蒙的模樣連忙搖頭拒絕聽他接下來的話：“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知道了。”
“哼，永遠找不到賢者才好，這樣你就一直都會是代理賢者了。”
“不一定，如有必要，我會直接選擇退休。”
剛剛還一臉得意的派蒙驟然卡殼，閉上嘴之後又補了一句：“還真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熒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放心好了，必要時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