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嬌轉過身去,有些詫異,隨即行禮“見過驕陽公主”

石琬凝示意其免禮,望向了宋晚傾那頭,兩個人對視一眼。

宋晚傾也不知為何,心底泛起絲絲不好的感覺,石琬凝勾唇一笑,同宋嬌嬌湊近了些,紅唇親啟,似在說著些什麼。

那笑容似是對著她的,有些琢磨不透。

“晚傾,你怎麼不吃,這個芙蓉糕,柳師傅做的可是一絕。”傅霜雙嘴裡塞了塊糕點,抬頭看向宋晚傾,手裡還拿著個糕點。

宋晚傾的注意力卻還在石琬凝身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好…我嚐嚐”

只聽的“嘩啦”一聲,傅霜雙的衣袍被劃了道口子,傅霜雙從凳子上站起身來,那婢女也是應聲跪倒在地上“奴婢…奴婢罪該萬死”。

一切發生的太快,宋晚傾方才回過神來,周圍是眾人的驚呼聲,宋晚傾脫了外衫就披在了傅霜雙身上。

傅霜雙正遮著衣服的袖子,傅霜雙今日穿的一條到腳踝的馬面裙,上衣只一件白色的窄袖衣裳,現下被劃了道口子,白皙的手臂也露出來一點。

不過好在現下後院全都是女眷,不過倒也是丟人的很,她沒想到宋晚傾就這般將外衫脫下蓋在了她身上。

傅霜雙攏了攏衣裳,有些呆愣愣的看著宋晚傾,宋晚傾的面色不似那般溫和,反倒是有些嚴肅的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婢女“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那婢女將東西藏在了袖口不願意拿出來“沒…沒什麼”

宋晚傾還要開口,一道女聲傳了過來“我倒不曾想過,有人敢在我的府上欺負我家女兒。”

眾人聞聲看去,就見著了一個身著深紫色衣袍的貴婦人,那夫人不似旁的夫人般容顏妙齡,倒是看的出些許年紀,是不怎麼保養正常衰老的模樣,但也能看得出她年輕時很漂亮。

周圍的女眷皆是很客氣的看向那人,衝其打招呼“傅夫人”

傅夫人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石琬凝“見過公主殿下”聲音是有些不卑不亢的。

隨後便又看向了傅霜雙“先帶小姐下去換件衣裳”

傅霜雙方一離開,傅夫人便就又看向了那婢女,眼睛只停留了一瞬,便望向宋晚傾“今日多謝宋小姐”

“夫人客氣了”

那婢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為何還不到她。

餘光瞥到一角紫色衣袍,是傅夫人走近了“抬起頭來”

宋嬌嬌攥緊了手上的帕子,有些緊張,這鎮北將軍夫人怎麼回事,這種場合,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嗎?

傅夫人卻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在她眼裡沒人能欺負她女兒。

“你是誰家的丫鬟,我沒見過你”傅夫人蹲下身抬起了她的下巴。

那婢女顫著身子,不停的發抖,這種事她也是第一次做,而且…她只是…只是刮壞了傅霜雙的衣裳罷了。

“夫人,都是我的錯,不慎刮壞了小姐的衣裳”

“不小心嗎?”傅夫人攥起她的手腕,衣袖裡還放著根簪子,隨著傅夫人用力一捏,那簪子劃破了些她的手腕,有紅色染到了衣袖上。

那婢女手上隱隱作痛,卻只能強忍著不出聲。

傅夫人雖是笑著的,那笑容卻是遠比不笑要可怕。

傅夫人靠近了些看著她說道“若是不說的話,我會用簪子一寸寸刮傷你的面板,直至流血而死。”傅夫人這話說的很沒有感情,隨後竟還笑出了聲,著實瘮人。

“我…我說,都是宋二小姐讓我做的,都是宋二小姐,跟我無關,求夫人放過我”那婢女慣來是個二等丫鬟平日裡也就是梳梳頭,哪裡見過這場面,直接嚇癱在了地上,嗚嗚的哭出了聲。

傅夫人鬆開了她的手轉而起身看向了宋嬌嬌,接過一旁婢子遞過來的帕子,宋嬌嬌分明看見她的手指也被劃了些血。

宋嬌嬌現在也有些怕了,她平日裡見過最兇,最嚇人的也莫不過是賀氏,她的母親,可這個女人簡直是瘋了。

“我…我,都是公主殿下讓我這麼做的!”宋嬌嬌此刻嚇的人都在發抖,求助的看向石琬凝。

後者淺笑著開口說道“宋二小姐莫不是在胡言些什麼?我同霜雙妹妹交好,又為何會去弄壞她的衣裳?”

宋嬌嬌的眼底滿是震驚“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都是公主同我說的,都是公主”

“宋嬌嬌!”石琬凝厲聲開口說道“你可知構陷皇室該當何罪!”

聲音提高了些。

宋嬌嬌哪裡還有什麼理智,嚇的跑到了宋晚傾身後,聲音還帶著些哭腔“姐姐,姐姐,快救救我。”

傅夫人抬頭看向宋晚傾“宋小姐要包庇自已的妹妹嗎?”

“雙雙,你怎麼在這裡?”傅家嫡長子傅銘此刻正帶著沈時予朝自已的書房走,便遇到了換完衣服出來的傅霜雙。

傅霜雙此刻也沒那功夫同自已的大哥閒聊些什麼,方才事發突然,她也能猜出或是宋嬌嬌派人乾的,別怪罪到了宋晚傾身上,那可就不妙。

“大哥,沈世子,我還有事,先走了”傅霜雙敷衍的行了個禮,就急匆匆的跑了。

“我們走吧”傅銘嘆了口氣,衝沈時予說道。

“誒,你妹妹這是幹什麼呢?趕著去投胎嗎?”沈時予跟著傅銘朝裡走。

“不許說”傅銘正了顏色,又恢復起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嘖,妹控”沈時予嘖了嘖舌,也沒再說什麼,他們還有很多事要商量。

場面有一瞬僵硬,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家沒怎麼同這傅夫人打過交道,但眼下看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不可招惹。

“我…”

“母親!”傅霜雙跑了進來,額前碎髮都有些汗溼貼著額頭,臉也是紅撲撲的,倒是不怎麼喘氣。

“雙兒,你怎麼來了”傅夫人握著傅霜雙的手語調都變得溫和起來。

“母親,這件事同晚傾沒有關係”傅霜雙有些擔憂的看向宋晚傾。

傅夫人的面色也沉了下來,看向了宋晚傾。

後者卻是有些出乎意料,衝傅夫人躬身行禮“此事屬實是舍妹之錯,嬌嬌,還不同夫人和霜雙道歉”

宋嬌嬌看著宋晚傾有些許詫異“宋晚傾,你竟然讓我道歉,我…”

宋晚傾轉過頭,面色沒有了那般溫和,低聲衝宋嬌嬌說道“今日若是惹惱了傅夫人,父親一定會生你的氣,別忘了雲姨娘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

簡言之,她不再是那個受獨寵的宋小姐了,她隨時可能被父親拋棄。

宋嬌嬌捏緊了自已的衣襬,撥出一口氣,方才站出來說道“今日之事,是嬌嬌一時妒忌釀成大錯,傅小姐,你的衣裳,我會賠一件給你”

此事也就此算是告一段落,傅夫人轉而看向眾人“今日之事讓大家見笑了,花園那處的花開的很好,大家不若隨我一同前去看看。”

“是,夫人”眾人皆是打著哈哈,隨著傅夫人走過去。

宋嬌嬌仍是有些不高興的看向石琬凝,就欲要上前理論,手腕被宋晚傾拉住了“嬌嬌,你要做什麼?”

宋嬌嬌有些氣惱就要掙開宋晚傾的手“你拉著我幹什麼?我要同石琬凝問清楚,她是什麼意思。”

“妹妹!你難道預備要同公主敵對?你忘了父親說的話了?在外不要惹事”宋晚傾壓低了聲音,倒當真有副大姐姐的模樣。

“哼!”宋嬌嬌氣憤的哼哼了幾聲,就轉身拉著那婢子離開了,想來是獨自回府了,她已是丟盡了顏面,可不想再留在這裡聽那些人嘲笑自已。

陳幼蓉今日來的有些遲了,待她趕到的時候眾人皆是其樂融融的賞花,吃著些小茶點。

陳夫人跟著幾個夫人聊天去了,陳幼蓉也是兀自待在了這些姑娘堆裡。

“幼蓉,你今日可算是來了”這是往日同她交好的一個小姐。

陳幼蓉訕訕笑道,也衝著幾個姐妹打招呼,那牧茵倒是這幾人當中帶頭的,就聊起了京中諸多事情。

“要說還得是宋家小姐,縱是這般失禮也就那樣過去了。”

“那是傅夫人看在了宋晚傾的面子上,要不哪能那麼過去。”

“也是”那姑娘掩唇笑了。

陳幼蓉對這些事倒是不那麼在乎,無非又是些什麼貴女爭鬥的戲碼。

“幼蓉,你同那劉公子如何了?”劉公子是陳幼蓉曾經的未婚夫。

“我們已經退婚了。”陳幼蓉說的輕飄飄的。

那貴女顯然是沒想到,被噎了一下,隨即又開口說道“無事,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那劉公子也是攀不上的,京中好兒郎頗多,不差這一個”

“我看那沈世子就不錯!”女孩子忽的想到了這人,有些高興的說著。

“沈世子?”陳幼蓉不曾打聽過什麼京中的事,自然也不知道這人。

“沈世子你都不知道?人家可還是你的大恩人!”

“恩人?”

“你爹的案子就是沈世子求了三天時間去探查來的,若是沒有沈世子,你們家怕是就完了!”那貴女說的煞有其事,頗為嚴重的樣子。

陳幼蓉卻是心底一動“竟是如此”

她還以為自已家是運氣好呢,竟是因為沈世子,對這個恩人自是有些好感的,卻非情愛。

“不過人家沈世子那般家世,整個京城怕是也就只有驕陽公主和宋晚傾配得上了,不過這驕陽公主同康王有了婚約,宋晚傾又是…唉!不過,幼蓉,你爹現如今是禮部尚書了,你又是頗有才情,倒是不失可能。”

陳幼蓉哪裡聽的她這般越扯越遠,當即打斷了她“可別胡說八道了,沈世子出於道義幫了我們,我自也是要送些謝禮的,卻是扯不得這麼遠的。”

幾個人咯咯又笑作一團。

“宋晚傾”身後傳來了聲音,宋晚傾回過身卻是看到了石琬凝。

這幾日的宋府同往常相比,平靜的不像話,卻反而透露著些許奇怪。

果然,蕭然院內,又是茶盞碎了的聲音,這是這個月第三回了,院外的僕從婢子皆是習以為常,低著頭做著各自的事情。

賀芷情緒很是激動,桌子上的茶杯茶盞都被打碎在地上,已經半月了,這半月,宋承福都未曾宿在她房中。

“那麼多湯藥喝了又有何用?老爺如今這般久也不曾在我房裡待過,待我懷上身孕,雲嫣那賤人孩子都滿地跑了!”

“夫人稍安勿躁,總是會有辦法的。”趙嬤嬤試圖平復她的情緒。

“還有什麼辦法!那狐媚玩意兒哄的老爺都摸不著北了。”

“夫人莫急,我們…”話還未說完,外頭就傳來了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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