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在胡說些什麼!”那人分明是動了怒氣,受著傷也不妨礙他嘶吼。

“大人明察,我半夜見到過他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交談,他還喚那人…喚…喚他石大人!對!就是姓石。”

“賤人!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也不怕丟了性命!”那人激動的要衝過來打人,卻是被那鏈子鎖住,再如何動彈,也只發出了“鈴鈴”鎖鏈聲。

那婦人卻不似來時那般,站直了身子高昂著頭看他,話語間都是嘲諷“我的性命你在乎嗎?!現下又說這些做什麼?”

寂靜的地牢裡只餘她一個人嘶吼的聲音,似是沉寂多年才終於爆發出來。

“蠢貨,我那都是權宜之計,你那是婦人之仁!!”

“那我就讓你看看,一個婦人能做些什麼!”那婦人說話間滿是氣憤,轉過了身子,從衣襟內拿出了信紙一樣的東西。

用衣袖擦了擦,遞給了沈時予“大人,這些都是他們苟合的罪證。”

手裡拿著的都是些信紙,只幾張,都被她藏於胸前衣服,原先是官兵來襲,為著自已的相公著想,她把知道的證據藏在了最隱蔽的地方,她甚至有想過若是被官差收到,便直接將紙全吞下。

“賤人!你怎麼會有這些!你要害死我嗎!”

婦人卻是置若罔聞,兀自衝沈時予說道“希望大人信守承諾,保我兒女安康。”

入獄前,沈時予找人問過她,可曾知曉她相公所做的事,若是知曉可以現在說,以免除刑罰,甚至答應護佑她們母子安康,卻是被她一口回絕了。

只因為她心中,丈夫就是天!

沈時予勾了勾唇,翻看著手裡頭的信紙,語氣也是溫和了些“好。”

說著看向了一旁的侍衛“先帶這位夫人下去吧,好生照看著。”

婦人被帶走了,整個人脊背不再挺得那般直,忽的一下洩了氣。

只留那人獨自叫喚著,門已經再次被合上。

那人冷笑著開口道“沈世子真是好手段,故意刺激我說出那番話,就是想從那賤人手裡套到訊息!”

沈時予走上前來,亦是滿臉不屑,合上刀,用刀柄衝那人手臂上的傷口摁去,男人發出痛苦的喊聲“啊!”

“這番話是我激你的還是你自已的真心話?你可別忘了城南口的喬娘子。”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沈時予卻是沒有再理會,兀自拿著手裡的信紙出去了,只留這人還在不停的喊。

走到了門口,沈時予衝那獄卒說道“繼續鞭打,要是沒了氣就扔出去。”

“是!”

沈時予朝外面走著,沈鋰已經迎面走了過來“公子”

“事情辦妥了嗎?晚傾送回去了嗎?”再出來時,沈時予眼底已是沒了那般戾氣。

“妥了,人也送到了。”

“那就好。”

沈鋰與他並肩走著,有些困惑“公子都問出來了?我還以為是塊硬骨頭。”

“他夫人說的。”

“一個女人?她也曉得這些。”

“不要小瞧了女人,不過這位夫人倒是個有氣節的,一剛開始並不願意交代,還得多虧了那人。”

沈時予言簡意賅的說了好些。

“可她不一向是以夫為天嗎?”

“因為她不僅是妻子也是母親。”

沈鋰聽的也是嘖嘖稱奇,事情的發展倒是出乎意料。

“那人當真是鈺王身邊的?”

“不是,是軒王。”

“還記得嗎?前些時候,我們撞見的一個怪人,只是跟隨他探查一番,現在我知道他與什麼有關了。”

“可我們當時也沒查出什麼呀?”

“有些人心虛,便是對我動手了,倒是讓我知道該如何查了。”

房間裡,這已經不知道是軒王摔得第幾只碗了,沒有人敢呆在這裡,有的只是那幾名門客謀士。

眾人皆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沒人敢上前說些什麼,唯有這徐謀士,徐謀士是平日裡最得寵最受信用的謀士,自然是因著他次次感於諫言,話卻說的很是讓人舒服。

“殿下稍安,且不說這沈時予未必知曉了些什麼,眼下與其動怒倒不如先行轉移,這樣就算那沈時予發現了什麼也找不到證據,若是沈時予真的找到了原先那處,那我們就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軒王倒是真的有聽進這些話,卻是內心不安“今日我已經安排了人前去殺人了。”

房間裡安靜了一瞬,周遭的謀士皆是大氣也不敢呼一下,尤其有一人抖動的厲害。

“殿下糊塗!這不是打草驚蛇嗎?原先那沈時予還未必知曉什麼,現在豈不是直接將證據攤開到他臉上!”說著徐謀士嘆了口氣,有些無奈,背過了身。

軒王卻是一腳踹到了另一謀士身上“廢物,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那謀士顫顫巍巍,卻仍是在為自已辯解著“殿下明察,屬下皆是為了殿下呀!徐先生,徐先生他分明是危言聳聽!”

前幾日這謀士單獨來找了軒王,對他言徐謀士身份有異,許有禍心,又自告奮勇出了這麼一招。

軒王一腳就踹飛了他說道“你別胡說八道,離了我同徐先生的心。”

“來人,把他打下去,亂棍打死。”說著看向了徐謀士,似是要看他有什麼反應。

徐謀士卻是沒對這事多說什麼,只轉過身來看向軒王說道“陛下派出的人可信的過?經得起拷問?”

軒王也是一時犯難,卻是開口道“只一個領頭的知道這些事,其餘人皆是他找來的,我讓他們統一口徑嫁禍給鈺王。”

“如此就看那人如何。”

正說著門口有侍衛來報“稟殿下,張三已經被打死在了獄中。”

張三便是那人。

“如此甚好,沈時予應當是什麼也沒問出來,才會將他打死。”軒王的心頓時安定下來,一瞬之間又高興起來。

“殿下切忌不可大意行事。”徐謀士依舊是這般說道。

“徐先生,我都知道了,一定會聽你的先行轉移。”

徐謀士看到軒王立馬又變得猖狂起來的嘴臉亦是嘆了口氣。

一天之內,風雨變幻之快,讓人琢磨不透。

“都給我滾出去,到這裡來做什麼?看笑話嗎?”房間裡是鈺王的嘶吼聲。

門被開啟,走進來一個穿著太監衣裳的人,身姿看上去卻是挺拔。

“三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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