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那天她所表現出來的舉動還是讓我難以相信她竟是想要和我搭話,更像是威脅,畢竟,在那之後,她可是劈頭蓋臉地數落了我一頓唉。

“那——你猜我信不信呢?”我終於找到可以反駁的機會。

“算了,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相信,但我當時確實是這樣想的。”她那不服氣的小表情可真好懂。

“好了,是我錯怪你了,真的對不起呢。”這是我第一次對異性做出過的最為大膽的行為——談話間,我不經意地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平時跟鑫澤在一起的時候經常互相搭在彼此肩膀上的習慣此時竟將我逼向了危險的邊緣。

好在她並沒有發現,不然,我恐怕免不了要被罵的。

“你好大膽啊!”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她感受到了那一絲輕微的舉動,在親自把我的手拉下來後,我才注意此刻我和她好像牽手了——真是“好大膽”的行為啊!

“那個,能不能放開我的手啊?”我小聲地說著,像個極為拘謹的小女孩一般。反觀她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且還死死地攥著我的手。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餘川。”她再次主動地勾住了我的手,眼睛呆呆地看著別處。

“以後啊——畢業咯找份還算不錯的工作,然後閒暇之餘再畫些畫。”我並沒有繼續放任她勾住我的手,輕輕掙脫開後,我終於忍不住問她:“你咋了,能不能別總是拉我的手。”

“這樣啊,那你就沒想過跟愛的人結婚嗎?”我隱約地聽出了言外之意,但還是假裝不懂地說著“這倒是還真沒想過,畢竟現在還只是個學生,考慮這事還早著呢。”

“咦——”她露出一絲鄙夷的目光,接著,兩手交叉背到身後。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哈。”

“你不想陪我再轉轉嗎?”

“不了,我今天還有其他事呢。”其實只不過是找了個藉口罷了。

“那…明天見。”我象徵性地揮了揮手,轉頭便騎著腳踏車走了。

“真是個木魚腦袋,你難道真的啥都不懂嗎,哼!”

“餘川,明天中午你能不能先別走,在教室裡等我一會兒行嗎?”

“有啥事嗎?”電話那頭鑫澤倉促的語氣像是被人脅迫一般。

“總之你就等我一下吧。”反常的是他竟會用懇求的語氣說出這句話,要擱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行吧,難得你求我一次。”

結束通話電話後,想著繼續躺床上,哪怕是看著手機不睡也行。但想著既然已經沒有睡意了,不如洗根黃瓜吃吧。想著想著,腳已經邁出房門,因為在二樓的緣故再加之此時我的思緒還在想著洗黃瓜,不出意外,我剛一下樓便摔了個狗啃泥。

這一幕讓剛回到家的媽媽正好碰見。她放下揹包,想要看看具體是怎麼一個情況,卻不曾想,被我伸出來的手絆了一下。

“你咋摔到這兒了,疼不疼啊?”

“沒看路,”我抬起頭尷尬地笑笑,“我本來想著去洗根黃瓜呢,誰知道走到樓梯口一下子踩空了,然後就摔到這兒了。”我手撫著腰,刻意以一種誇張的姿勢慢慢地站起來。

“我去給你洗吧,你就待這兒別動了。”

“餘川,你今天看比賽了嗎?”還沒剛坐下,微信上便多了好幾條訊息,但唯獨沒有她發來的訊息…

“還沒呢。”洗好的黃瓜被整齊地擺放在本來應該放水果的果盤裡,從廚房出來的母親,手遞手給了我一根比較粗的黃瓜。

“今天籃網搶七輸了…”

“啊?!”縱使電視上播放著母親熱衷的紀實性節目,但我此刻已無暇顧及周圍的聲音,只是一個人靜靜地思索著什麼。

年初哈登透過一筆三方交易從火箭來籃網與杜蘭特,歐文組成三巨頭。一時這支在兩年前還沒有多大名氣的球隊,轉眼間成為了最具有流量的爭冠球隊。無數球迷無不期待著哈登的加入是否能夠讓這支球隊最終奪得總冠軍,捧起那座奧布萊恩杯。

但這所有的一切都隨著搶七大戰的落幕而戛然而止…

“明天上午記得把畫好畫帶來。”一則新的訊息出現在手機螢幕上方。

“知道了。”

“你可認真點,我對你還是很有信心的。”

“哦…”

次日上完早八後,陳曉汝一把奪過我剛要拿出來的畫稿,一併交給了站在門口和其他班委閒聊的班長。

“你…”想著倒也挺符合她的為人便沒有繼續說什麼。

中午鈴聲準時響起,同學們紛紛拿著書有說有笑地離開教室,或去買飯或是直衝寢室。因為答應鑫澤要在這兒等他,我也就沒有急著回家,安安靜靜地看著鐘錶上不斷轉動著的時針。

…我好像被放鴿子了!正當我有些不耐煩地吐槽著鑫澤竟然敢放我鴿子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有女生的聲音。好奇心讓我誤以為是哪一對小情侶在樓道里調情。

“怎麼,你找我有事嗎?”聽起來像是許夢媛發出的聲音。只是從她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警惕的感覺。

“許夢媛,你有喜歡的人嗎?”我不禁呆住了,我不會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話了吧。不過這倒也不足為奇,像她這樣活潑開朗的女生免不了被人喜歡的。

但是…這不是鑫澤的聲音嘛。

“你幹嘛問這種事?”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沒有。”

“是嗎?”

沒想到一向被冠以“不食人間煙火”的他竟會主動和女生聊這種話題。

“那你要說啥?”

“呃——”

雖然身處教室,看不到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那種緊張的氣氛還是不出所料地蔓延到了整棟樓層。連平時以冷靜沉穩的鑫澤也變得結巴起來。

我想起之前鑫澤曾用“有趣”二字形容過許夢媛,難不成他現在是要跟她表白嗎!

“許夢媛,我喜歡你,從大一上學期就開始了,所以,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如果換成其他女生的話,想必此時已經答應了。

“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她似乎是唯一會選擇拒絕的人。

“那個人是餘川嗎?”怎麼會扯上我了呢。

“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你想錯了。”我忽然有種心跳飆升的感覺,愈加想要知道接下來的對話會是什麼樣的。

“哦…是嗎?”

“對!就是這樣。”她竟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已怎麼了,我不是故意要拉著他到處跑,隨便找個理由就想把他困在自已身邊。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而已。”

“聽到了嗎?餘川。”鑫澤一邊說著,一邊把教室的後門開啟。

“唉……?”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而且是在現在這種場景下,我竟無言以對,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她一臉詫異地看著我,臉頰漸漸泛起紅暈。

“我算是徹頭徹尾地輸了,不過,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

“啊——?你叫我來這就是為了這嗎?”他對我眨了眨眼,佯裝瀟灑地轉身離開。

“你就偷著樂吧,這麼好的女孩子喜歡你是你的福氣,不然,我肯定會把她‘搶’過來的。”

就這樣,彼此相互看著對方,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低著頭,樣子扭扭捏捏的。我拼命似的思索著該如何開口,見她這樣,我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沒想到你也會這麼害羞啊。”我故作鎮定地說著,實際上內心則是慌得一批。

“你還沒吃飯吧,那你先回去吧。”她努力用開朗的語氣說著,想要跟平常一樣。

“我中午不回去。”

“哦,這樣啊。”

“仔細看的話,你其實還挺可愛的嘛。”

“啊?咦——?你難道…”

“嗯,算是一種回應吧。”

“哼…”

“我決定了,我接受你的告白。”沒想到我會如此輕鬆地說出這句話,還以為會像剛才的鑫澤一樣磕磕巴巴的。

“我啊,還是第一次和女生有這麼多交集的。從一開始在燈展大會上的時候我就想要了解你了。就算是現在我依然想要更加了解宛如陽光般耀眼的你。”

“我哪有那麼耀眼啊。”她發出一陣苦笑說。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應該知道,我早已對她有了那種感覺,只是那時我並不想去直面罷了。和她待在一起的那幾天,所做過的事情,所說過的話,以及一起看過的景色,在不知不覺中彼此之間已經產生了聯絡。在每一次期待有她的訊息的時候;在每一次忍不住看她所有的動態的時候,我就已經陷入了自已所編造的陷阱之中。

“我其實早就察覺到了呢。”這一次我主動拉住她的手,靠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她的臉變得更加通紅,像喝了酒一樣。

“但我可能沒辦法像其他人一樣每天都呆在你身邊,你不介意吧。”

“那倒不會,我可不是‘粘人精’只要能收到你的資訊就好。”我露出滿足的笑容,將她摟在懷裡。

“對了,我可給你提前說好啊,跟我在一起會很麻煩的哦。”

“你好好養病比什麼都重要,知道不。”我輕撫著她烏黑的長髮,轉眼看了下時間,“我得去吃飯了,你吃了嗎?”

“我吃過了,你去吧”她突然站起來,兩隻手硬要推著我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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