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壓到石塊,整個車身顛了一下,於依依身體不穩,朝外倒去,鎔爍手上用力,將人扶正。

於依依的腦袋昏昏沉沉,不知道是沒有睡醒還是因為中毒的原因,總感覺腦袋遲鈍,無法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

“你想說什麼?”於依依雖然能猜到內侍出自宮中,可炎榮皇宮內侍眾多,這內侍出自哪個宮中,便無法猜曉。

“依依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呢?”鎔爍頓了頓,不見於依依回答,便又接著說:“那鳳羽族人進入豐城不久,便沒了蹤跡,我本以為是炎榮皇室內鬥,想要借鳳羽族的手除掉誰,也就沒過多幹預,只讓人留意皇室之人的動態,沒想到我剛走不久,便傳出你失蹤的訊息。鳳羽族人已進入豐城,你便出事,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一想到那個形跡可疑的鳳羽族,我便猜到是有人要對你動手。好在我的人正好在城外,這才及時將你救下。”

於依依的腦袋昏昏沉沉,眼睛也止不住的想合上。

若是真如鎔爍所言,這事不是他乾的,接下來嫌疑最大的就只剩下太子恆珂與鳳羽族。時間發生的太湊巧了,恆珂剛離開客店,她便發現那兩名逃走的火系靈力者,緊接著被抓。可是如果真是太子做的,他過來送請柬的目的是什麼?掩人耳目嗎?做任何事情都有動機,太子的動機是什麼?難道是他發現她與景澤設計他,換取炎榮國的混天根,如果真是這樣景澤就有危險了。

見於依依眉頭緊皺,一副沉思不解的樣子,鎔爍無奈的開口提醒。

“別想了,這些事我會查清楚的,你先睡一會。”

鎔爍扶著於依依半躺在軟墊上,這個馬車並不是鎔爍平時乘坐的,車內也不甚寬敞,於依依只能半靠著。於依依抬眸,發現鎔爍的眼底有淡青色的痕跡。在她無法行動的時候,鎔爍並沒有休息,他就一直抱著她,定時給她喂甘露,補充體力,還要消耗靈力幫她解毒。

“我身上中了什麼毒?又是怎麼中毒的?”於依依只感覺自已聞到了一些異香,後面就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她也不確定自已現在無法動彈是受異香的影響,還是後面又被人下毒了。

“巫醫只查出你是中毒,並不知道中了什麼毒。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哪種毒能讓四肢無力且完全封鎖靈力。”

鎔爍好看的眉毛不由的皺緊,語氣充滿無力感。自從救了於依依後,他就讓隨行付巫醫診治,可是並沒有什麼起色,若不是他用靈力吊著,恐怕真活不下來。

於依依從來沒有見過鎔爍這麼苦惱的表情,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會死嗎?”當說到死字的時候,於依依心裡想到的不是自已,竟然是景澤那張英俊的臉。於依依並不怕死,她只是怕自已死了景澤會傷心,她仍然記得景澤說過的,他會用自已的命去愛她,若她去了,他也會隨她而去。如果她死了,景澤該怎麼辦,她還沒有給景澤找到治療靈海的靈物。

鎔爍垂眸,俯視著於依依的側顏,“不會,剛救了你之後,巫醫檢視過你的情況,並沒有發現毒素影影響到你的身體。”

鎔爍微不可察的嘆氣,還是讓於依依捕捉到了。今天他的反應並不像往常一樣,有一種說不上的怪異。

“你要帶我去哪?”於依依的提問打破了車廂內的沉默。

“浪跡天涯,如何?”鎔爍的話看似在開玩笑,可於依依卻聽出了幾分認真。

於依依心中不喜,她輕嘲道:“挾持別人的妻子浪跡天涯,還真符合你一國之君的風範。”

“別人的妻子?”鎔爍輕哼一聲,“你是誰的妻,景澤嗎?難道他沒有告訴你我已經燒燬了你們的婚契?”

“不可能。”於依依感覺憑空一聲驚雷,有什麼東西炸裂開,腦袋頓時也清明一些。她表面仍然維持著平靜,景澤是有多麼在乎他們婚姻,她很清楚,他是不可能任由鎔爍燒燬婚契。

“不可能嗎?在雲臺谷我可是當著他的面燒燬了那張紙,我看他也並沒有要搶奪的意思。看來他隱瞞你的事不少呢。”鎔爍說的是景澤隱瞞她曄王身份的事情。

於依依想到離開雲臺谷後,景澤只是簡單的跟她說了句順利逃脫,其中細節她並不知道。再次回到雲臺谷的時候,於依依看到地上的血跡,以及打鬥的痕跡,當時的情況應該很糟糕,至少不會像景澤說的那樣輕鬆就逃脫了。難道說當時的情況危險,景澤沒有顧得上爭搶奪婚契?

可是沒有了婚契,就相當於官府那邊沒有了可以證明他們夫妻關係的證據,於依依的內心不由酸澀,她一直以為他們是夫妻,所以做任何事情都是合情合理,原來他們的關係早就不存在了。

於依依的內心一陣酸澀,原本見不到景澤就讓她心煩不已,擔心他的安危,如今得知二人的婚姻關係不復存在,內心更是不安。她眸中含淚,一副欲泣不泣的樣子。

鎔爍見她強忍著眼淚,終是沒忍心再說出一些更加過分的話。他抬手覆上她的雙眸,似乎不願意看到她為別人傷心落淚的樣子。

鎔爍輕嘆一聲,“他騙你,瞞你,你卻如此珍視他,為什麼我真誠待你,你卻不肯看我一眼。”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這個神經有點病

星星不語

原神:真死後,影浪跡天涯

君茗靜瑤

禁慾大叔請自重

月萌的筆

凹凸世界,影子

月環很正常的

病友非人哉

亭亭玉立的小荷花

我遇夏天

oo橙